大川皇朝。
此地距离落日峡谷还有五万里之遥,但由于天色已晚,慕枫便打算在这里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养足精神了,明天再继续赶路。
青木城。
大川皇朝管辖下的一个中等郡城,来往的商贩走卒络绎不绝,比起岚风王都还要热闹繁华许多,城中隐约有数位天王境大能者,最强的在天王六重天左右,除此之外还有不下于二十位天君。
毫不夸张的说,单是这青木城的力量就足以和岚风王国抗衡了。
可见皇朝和王国之间的实力差距,简直是婴儿和成年人的区别。
“听说了没有,新的潜王榜又出来了。”
“这还用听说,老子昨天就知道了,我们大川皇朝就一个六皇子上榜,并且还排在九百多位。”
“九百多位很丢人吗?这可是整个天风州年轻一辈的排名,能上榜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话虽如此,但你看看我们周边其他几个皇朝,好歹也有两三个人上榜,唯独我们大川皇朝有点尴尬。”
“习惯就好了。”
慕枫走在街道上,听到最多的就是潜王榜,看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能上榜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
不过根据他们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判断,这潜王榜应该是一个含金量十足的榜单。
要不然,堂堂一个大川皇朝,也不会只有一个人上榜。
“兄台,这潜王榜在哪里可以看到详细的排名?”
慕枫想着自己应该对这些青年才俊有一个最起码的了解,万一以后遇到了也好有应付之策。
“随便找个杂货店就有卖的。”
被慕枫叫住的这人说道:“算了,这本是我刚买的,反正也看完了,就送给你了吧。”
“那就多谢了。”
慕枫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却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人的口袋里放了一枚上品灵石,想来应该足够买一本了。
“谢啥,反正也不值钱。”
这人咧嘴笑了笑,这么一本潜王榜才不过一枚下品灵石,扔了都没人要的东西,哪值得这一声谢谢啊。
几分钟后。
简单的将这本潜王榜看了一遍后,慕枫不由地暗暗吃惊。
首先,这榜单上的前五百名竟然才不过七八个他们这边的,剩下的全部在天风州其他几个域,尤其是中域,竟然独揽三百个名额。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他们西云域武者的实力要比别的域差上好几个层次。
其次,慕枫发现自己竟然也上榜了。
排名第九百八十七位。
虽说是个吊车尾的存在,但上了榜就意味着他在整个天风州年轻一辈中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对于这个情况,慕枫很震惊。
这个潜王榜到底是哪个势力弄出来的,竟然能把他也排进去,委实有点恐怖了。
要知道,他虽然在岚风搞了点小事情,可放在整个天风州恐怕连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又有谁会注意到他呢?
而潜王榜给慕枫的评价是这样的:
华夏王国真正的掌权者,杀伐果断,心机深沉,表面上无欲无求,实则胸怀大志,为人做事毫无章法,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修为虽然仅有天元七重天,却可越级斩杀天君五重天以下的强者,底牌层出不穷,即便不能为朋友,也不要为敌人。
作为西云域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此人拥有大气运,如果中途不夭折,将来必定能成为叱咤大陆的顶级强者。
不得不说,潜王榜对慕枫的评价真是好到不行。
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显得很郁闷,“妈的,这不是故意给我拉仇恨吗?”
要知道,年轻人最受不得自己比别人差了,尤其还是一个修为低于他们的人,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然后想法设法的来挑战他,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慕枫越想越觉得蛋疼,莫名其妙,他就成靶子了。
“达摩,你怎么看?”
慕枫一脸认真的问道,在此之前,他还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买来了解一下,但现在他却必须得重视了。
“恭喜殿主上榜。”达摩笑着说道。
“恭喜个屁,我感觉要不了多久,很多所谓的天才妖孽就会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不放。”慕枫撇着嘴说道。
“那不是挺好,好男儿名扬天下,志在四方。”
达摩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还有美女来投怀送抱也说不定啊。”
“”
慕枫翻了翻白眼,这个为老不尊的达摩,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只想说越多越好。
夜色如水。
烛光摇曳。
只见慕枫双眼紧闭,呼吸平缓,仿佛已经入睡了一般,但实际上他是去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自从将世界之树栽在这里后,储物空间的灵气就越来越浓郁了,虽然还是不如外界,但照这个趋势下去,不用十年,这方小世界就会变成洞天福地。
“对了,我不是在雅云拍卖行弄了一条三级灵脉回来吗?正好把它放在世界之树下面作为养分吧。”
念及至此,慕枫从一大堆天材地宝中找出那条灵脉,然后不带丝毫迟疑的将他埋在了世界之树之下。
片刻之后,原本只有一片叶子的世界之树,竟然又长出了一片青翠欲滴的嫩叶,旋即一股气人心脾的灵气自上面扩散开来,令人精神一振。
“果然有用。”
见此情形,慕枫当即喜上眉梢。
看来灵脉确实可以促进世界之树的成长,以后要多弄一些高级的灵脉回来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经常这段时间的人工改造,原本荒芜的储物空间,已经有不少绿色了,加上世界之树产生的少许的灵气滋润,这些植物个个长得欢快,有的甚至还结出了果实,但不幸的是都被洗剑派的那些弟子吃掉了。
对此,慕枫倒是没有阻拦,毕竟这都是人家的劳动果实,吃了很正常。
“希望有一天这里可以成为一个世外桃源。”
慕枫心里正想着,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房间进来了一个人,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