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挂了电话,找了个稍微平整一些的地方,双臂画圆,凝聚了空气中的水汽,开始冲洗自己身上的血污,不一会儿,就有暗红色的血水从身上流到脚下,最后渗进泥土里,冲洗完的刘龙,显得干净了许多,但是也越发显得狰狞,一个个被洗的发白的张着大嘴的伤口,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
不过景晓禾和后过来的紫萱倒没觉得什么,一直在旁边,时不时的搀扶一下刘龙,刘龙虽然是力克强敌,但是巨大的消耗和满身的伤也让他很难承受。
“龙儿啊!你这伤的不轻啊!这是你受伤最重的一回了吧!”
刘龙忽然听到了得金的声音,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得金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旁边还有一辆车。
“还死不了,不过得金你真是好本事啊!能把自己和汽车一起搬过来!”
“这车是地府的车,好带。”
“烧的车?”
“啊哈哈,差不多。”
“我刚经历大战,你让我坐死人的车?”
“我这也是来的急,没办法,这不关心你的安危嘛!”
“真的?”
“真的!”
“那把你的疗伤丹药给我,最好的那种,能救死人那种。”
“龙儿啊!你都是皮外伤,用不着那种吧!再说那是给死人用的,你又没死。”
“我都要坐死人的车了,怎么不能用,别抠门,快拿来。”
得金很是肉痛的拿出一颗闪着金色光芒的丹药,手伸出去一点又缩了回来,看样子实在是不想给。
不过,刘龙见状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一把抢了过来吞了下去,得金眼睁睁的看着丹药尽了刘龙肚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过别说,得金的丹药还真是好使,刘龙刚吃下去,身上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愈合,而且刘龙的精神和体力也在慢慢恢复,终于不用人搀扶了。
而得金,似乎真的是关心刘龙才亲自而来,见刘龙伤势恢复,就告辞消失了,只留下了来自地府的车。
刘龙最后看了一眼住过很长时间的别墅的废墟,看看周围已经秃掉的山坡,又看了看还在废墟里抢东西的人,就带着晓禾和紫萱驾车而去。
而这个因钱胖子而结下因果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与他无任何瓜葛,等到人烟散尽,风沙吹过,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
中原,斩龙山。
一座形似卧龙的山脉横亘在前,只是在山脉中间,有一出巨大的峡谷,把整条巨龙拦腰截断,瀑布两边有瀑布倾泻而下,在峡谷中间汇聚成一股,流向眼前,阳光一晃整条瀑布闪着银色的光辉,正如一抹刀光把整座山一刀斩断,所以才叫斩龙山。
斩龙山峡谷两侧,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其中一做楼阁叫天,而相对的一座叫地,围绕着这两座楼阁,还坐落着大大小上千座楼阁,这些楼阁,随着雾气时隐时现,看起来还真是一派仙家景象。
而此时,紧挨最大的地楼阁的一座叫风的楼阁之内,一个皮肤粗糙,身材矮小的人正跪在地上,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行了,别跪了,败都败了,跪着又有什么用?起来吧,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墨刀谢过风刀大人不杀之恩”
没错,刚刚跪着的人就是从刘龙手里逃了性命的墨刀。
“墨刀,你是说,你是因为大意了,才让那断脉人胜了?”
“是这样的,风刀大人,要不是他封灵符封了我的命刀,我绝不至于落败,命刀被毁。”
墨刀刚说完,砰的一声就飞了了出去,直接从楼阁大殿内飞到了殿外,摔在地上,一口血没忍住就喷了出来。
“风刀大人……”
“滚回来!”
墨刀连滚带爬的又爬回了大殿,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败都败了,还敢在那大言不惭,找借口,命刀命刀,性命之刀,关系到性命的东西,不好好保护,竟然因为大意被人毁掉,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有脸回来!”
“风刀大人教训的是,我甘愿受罚!”
“罚?你命刀被毁,能撑的住刑罚?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你!”
“老祖他老人家一直教诲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我忘了老祖教诲,甘愿受风刀大人惩罚!”
“罚是当然要罚,而且要不是老祖教诲,同门不能相残,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这笔帐就先记上,下次再犯,一并处罚!”
“谢谢风刀大人,谢谢风刀大人!”
“你不应该谢我,我恨不得马上砍了你,要谢就谢老祖!”
这次墨刀真的是五体投地,头磕的邦邦响,嘴里还大声说着:“谢老祖不杀之恩,谢老祖不杀之恩。”
“行了行了,老祖估计不愿意听你这样的废物说话,说两遍就行了,你先去命刀堂去领一把命刀炼化了,先凑活着用,慢慢的在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炼完命刀再回我这来,我有事交待。”
半天之后。
“风刀大人,我回来了!”墨刀对着正在大殿中盘膝打坐的风刀道。
“炼化完了?”
“是”
“感觉如何?”
“不如原来得心应手。”
“哼,那是自然,毕竟之前那是你自己炼化了十几年的,现在这个才多久,不过也够用了,那些命刀都是我赊刀人一脉高手留下的,比你的可强了太多,只要你尽量融合,会比你之前好的,而这你也得感谢老祖,改变了我赊刀人命刀被毁就再也不能修炼的问题。”
“多谢老祖!”墨刀依然恭恭敬敬。
“行了,既然命刀也炼化了,我交给你个事儿,我的死对头木刀,他派出去的人好像也出了问题,好像是去漠北两个人都没能活着回来,结果天刀护法震怒,让我们都派人去调查,你这回是和其他七刀的门人一块去,一定要给我争气!起码要压木刀,土刀或者金刀的门人一筹,知道了吗?”
“墨刀记下了”
“墨刀啊!这回可不能在失败了。”
风刀说的很平静,但是墨刀总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