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雕刻的,便是神无彩的像?”风不言问道。
“既是神无彩,亦是仙无光。”任云飞答道。
他看了看风不言和云不语,隐隐间觉得有些奇怪。
风不言和云不语长得一模一样,乃是修炼了功法的缘故。
神无彩和仙无光显然也是。
否则,纵然两人是双胞胎,也绝无可能一般无二,没有丝毫的区别。
她们两人的容貌,已经不能用相似来形容,而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
“我们姐妹和神无彩与仙无光一样,都修炼了“两心通”的功法。”
云不语解释道:“两心通,两心是一心。一人心中所思所念,即是另一人心中所念。”
“纵然是两人相隔万里,两人也能通过心灵沟通。”
“这门功法修到高深之处,习武感悟,修行所得,亦为两人共享,因此能大大加快练武的进度。”
云不语还不能和风不言分享神出鬼没的修炼感悟,看来是两心通还未修炼到极致的缘故。
“修习这门功法,气机相通,心思相同,性格一般无二,外貌亦会相同。”
“两心通,并非心心相印,而是两心为一心。因此,练这门功法,不能男女分练,盖因男女相思不同,纵然是心心相印的男女,许多想法,虽能知道,却是迥异。”
“修炼这门功法的,一般都是女人,她们将来也只能嫁给同一个男人。因为一人心中所念,便是两人心中所念。”
“若有男子触摸两人中一人的身体,另外一人亦能感觉到。”
任云飞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一直与风不言打情骂俏,有时还牵手同行,对云不语却待之以礼,没想到两人修炼的功法竟是这般诡异。
风不言心中所想,即云不语心中所念。
两心为一心,牵风不言的手,在云不语的感知中,与牵她的手无异。
这无疑令任云飞大感窘迫。
好在云不语并未曾生气,风不言却是冷哼了一声。
看来两人虽然心思相同,性格却是迥异。
任云飞的胆量又大了几分,他一手牵住云不语,一手拉着风不言。
云不语果然也不挣扎,风不言却是瞪了他一眼,任他施为。
任云飞心思大动,顺手将两女揽入怀中。
西门无忌向周围几名武者使了一个眼色,几人连忙退出院中。
任云飞在风不言和云不语的脸上各亲了一下。
风不言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神无彩和仙无光?”
“是!”
任云飞老实承认:“一见她们两人,便再也难以忘记。”
风不言怒目相向。
任云飞亦暗暗有些奇怪,第一次神无彩时,虽然觉得这个女人美艳惊世,却尚且还能把持得住。
第二次见神无彩之时,任云飞的武功大进,却反而有些把持不住了。
云不语躺在怀中,轻声说道:“能见到神无彩的真容,对我们修炼两心通,亦是大有益处之事。她的身体外貌,便是这门功法的极致。”
练武者打磨身体,越是好看,亦表示身体越完美。
任云飞功力日益精进,外貌也是越来越俊美。
风不言和云不语两人所修的功法与神无彩相同,见到神无彩的真容,无疑也给他们的修行指明了道路。
不过,那是神无彩的真容吗?
任云飞在内心中再次叹息,神无彩和仙无光的容貌,非是笔墨雕刻所能描述。
风不言突然转身将任云飞抱住,道:“你想要神无彩和仙无光,我不反对。她们长得那般好看,本姑娘我也喜欢。”
她目光闪烁,神情兴奋,似乎是在想象着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风不言抬起头来,还待说些什么,嘴巴却突然被任云飞用嘴堵住。
任云飞的手从风不言和云不语的身上摸过,两人身上的衣服刹时化作碎片,片片脱落。
小院中传来阵阵娇喘之音。
一番云雨。
风不言和云不语似小猫一般,偎依在任云飞怀中。
阳光悄然落下,夜幕降临,小院中很是寂静。
唯有地上留下的一个个坑坑洼洼的人形洞印,还在无声的诉说着刚才的疯狂。
“自从通玄山归来,我便再也无法拒绝你。”风不言的声音喃喃响起。
任云飞猛然惊觉。
在通玄山中,他融合了活森林的心脏,生命层次得到极大的提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任云飞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超越人之上的另一个物种。
从后天跨入先天,本就会使生命层次得到一次飞跃,而任云飞此刻的生命层次,还远不止于此。
生命层次带来的改变是最本质的改变,于同性而言,那便是无穷的威压。
于异性而言,却是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神无彩的容颜代表着最漂亮的女子,那任云飞此刻的外貌,无疑便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儿。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任云飞面对神无彩之时,更难把持。
不知道神无彩是否也是如此?
任云飞思索了片刻,不禁哑然失笑,又拿起了一根木头。
天地灵气在指间欢呼雀跃,任云飞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风不言和云不语悄然离开了怀抱,穿上衣裳,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任云飞。
在她们的目光中,任云飞的身影渐渐与这一方天地融为一体。
仿佛他便是整个世界。
手指弹动,世界唱响了美妙的乐章。
若小桥流水,若古道西风,若夕阳西下,若山花灿漫。
万籁俱寂,唯有切削木头时的鸣唱,极富规律而美妙。
一具唯妙唯肖的人像在任云飞的手下雕刻成形。
任云飞认真的看了看,随手将它扔到一旁,继续开始雕刻。
时光悄然流走,任云飞已不知切削了多少刀,最初的时候,任云飞还会偶尔失误。
天地灵气桀骜不驯,灵气成团,有大有小,似轻似重,稍有控制不当,便会将木头破坏。
对他调动天地灵气而形成的灵气之刀而言,木头远比豆腐脆弱得多,只要稍稍不小心,灵气之刀便会将雕像毁掉。
但是渐渐地,任云飞的失误越来越少,手中雕刻的人像越来越有神韵。
在风不言和云不语的目光中,任云飞切削一件雕像,切了数千剑,剑剑皆是完美无瑕,看不到丝毫的破绽,亦无丝毫的停顿。
他几乎就是一气呵成。
看似他削了千剑万剑,但却又觉得只是一剑而已。
只是一剑被分解成几千个动作,便似是几千剑。
然而,那连贯不断的气机,如流水一般倾泻,何尝有过中断之时?
这一剑,便如流水,虽经历九曲十八弯,却从不曾停顿片刻,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