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濯呢?」
「他会来,不过......可能要迟点。」
2015-5-26——20:19:59
相信你相信的
忘记你忘记的......
秦濯,在看电视的时候写到一半就继续不下去的诗
「以上就是关于事件的全部报告,现在......」
秦濯关掉了电视,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一个人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慢慢地摘下了自己戴着的无框眼镜放在桌子上。他随手将遥控器丢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离开了沙发的周围。
就在刚才,他从自家的电视里看到了关于这些天燕海市发生的街头群众暴力事件的报告,包括上个星期他在公园里面遇到的那一件。这些都是自己之前所不知道的,与傅义森有关的事件。出于某种幸运,除了公园里的那一场,其他事件的规模都相对较小。
秦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走上楼之后,默默地来到了秦涟房间的门前。就在二十分钟之前,秦涟洗完澡突然说自己想睡了,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关灯上了床。
秦濯悄悄地推开了秦涟的房门,他看到秦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现在正躺在床上睡着。
他笑了笑,关上了房门,再一次回到了客厅,坐回了沙发上。他拿起了遥控器,但那只是为了将它挪回到桌子上,并没有打开电视。和秦涟一样,他感到了突然袭来的丝丝困意,就在自己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现在还没有到他的睡觉时间,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白天的任务惹的祸。于是他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让自己闭目休息一下。
结果,这一闭目,就是一场梦。
闭着眼睛,在自己给自己带来的黑暗中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睡意将秦濯粗暴地拉倒了梦境之中。二十号那天晚上的情景,似乎在阔别六日之后再一次发生。
那是......
他再一次看到了:
名叫燐的女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虚无缥缈的堕灵、如同怪物一般的旧神、也许是自己本身又亦或者是与自己无比相像的一个男人、无言的众生、古老的城市、已经没有了鲜血的古战场、如同地狱深渊一般的神之领域、超出了世界空间的神殿、一切生命诞生之地......
还有新物:
一个与齐黜万分相像的一个小女孩、对古老城市的空中俯览、由白色光芒组成的巨树。
到一切清晰起来之前,他看见:
黜......
依然是那个男人,他依然独自仰望着远方的天空,这一回,他并不在人类的建筑物上,此刻的他,正盘腿坐在草地的中央,独自思考着。
他没有看自己的手臂,没有为自己的过去说抱歉,他的脸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和变动,但是似乎看不到那种负罪的感觉。
也许,此时,战争,尚未开始。
「呐......」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了他,和秦濯的耳朵,他没有回头,没有回应,依然坐在原地,呆呆地等待着说话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个很小的女孩,最多也不过十二岁。她的发色、瞳色都与齐黜相似,长相也酷似尚年幼时的齐黜。如果四周的景色是现代城市的风光的话,秦濯也许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小时候的齐黜。
「命......」他轻叹一口气,说出了这个女孩的名字,「怎么来了?」
「因为想来啊。」名叫命的女孩如此回答道,「你在做什么啊?」
「没有什么。」他回答道,「仰望天空......吧。」
「仰望的是属于他人的天空吗?」命也看向天空,问他。
「这天空......应该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吧。」
「真的吗?」
「拜虚树之所赐,太阳底下的众生,都有仰望天空的权利吧。」他说。
「我不这么认为。」命说。
「你以后会改变的,命。」他对命说道,同时温柔地将左手放在命的肩膀上,当他的手触摸到生命的时候,被触摸者总是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温度。
那是白炎。
「你也没有变过嘛。」命说,她回头看向他,「不过,我也不希望你会变哦。」
「世界是不会变的,命......」他说。
「世界会变。」命纠正着他,「只是盖亚从不死去......」
盖亚?
在命说出这句话之后,秦濯的视界突然再一次变得模糊,直至被黑暗所填充,看不到任何东西。恍惚之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力量正在抓着他,让他脱离这片他感受不到是梦境的梦境。在不断的无意义的挣扎之中,他似乎听到了齐黜的声音。
“濯”。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似乎是被力量拉回了现实。秦濯惊醒一般地睁开了眼,醒来之后,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来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他下意识地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三个指针告诉了他确切的时间。
20:26:58
所谓的梦境,不过五分钟左右。
「额啊......」秦濯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明明昨天的睡眠十分正常,梦到的东西也在正常范围内,但今天的一阵闭目养神就让自己再一次看到了“他”,而且还外带了一个和齐黜十分相像的小女孩,他呆坐着思考着,过了好一会,他才自言自语道:「梦啊......」
然后,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