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打开房门,刚欲出去,却发现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只是这雨看上去却诡异的很。
这雨水滴落在院子里云喜种的绿植上,绿植瞬间变黄枯萎。再看地面,根本没有平时下雨时堆积的小水坑,这雨落在地上,地上冒起青色的小泡泡,随后便渗入土中,而土地上看不出一丝雨水冲洗的痕迹。这样反复循环着,就形成了天在下雨,地不湿的景象。
“怎么了?”靖川已经将云喜背在了背上。见云溪开了门却没有出去好奇的问道。
“下雨了……”云溪盯着还在不断向下滴落的雨滴说道。
“毛毛雨,没事的。”靖川向外探了探头。
“快走吧。”靖川说完便越过云溪,率先朝门外走去。
“等等,这雨很蹊跷!”云溪忙将靖川拉住。
正在这时,云溪听见了对面传来了“咯咯咯”的叫声,寻声望去,发现在云喜房间对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鸡笼。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来没了爹娘的云喜也成长了不少,至少知道养些小动物糊口了。”云溪心里这样想着。想到这里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快速的运气,手掌向外翻出,一道火焰就从她手心打出。目标直奔鸡笼。到了鸡笼火焰却只烧鸡笼的门,片刻,伴随着鸡笼内鸡的叫声,鸡笼门被烧掉,里面的几只母鸡显露出来。或许是因为刚刚鸡笼门被火烧受到惊吓的缘故吧,这些母鸡见鸡笼门烧没了,便疯一样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随后的场面着实吓了云溪和靖川一跳。只见这几只母鸡刚刚冲到院中,天上的雨正好落下来,浇在了它们身上,它们瞬间倒下,随后身体开始融化,不一会儿便化的连骨头渣都看不见了,可母鸡倒下的那块地面却依然干爽,看不出刚刚发生那幕的任何痕迹。
“这雨有毒!”靖川惊愕道。他很庆幸刚刚被云溪拉住了。
“让我想想……”云溪开始在门口旁走来走去,并不时的看向门外。
此地是不宜久留了,这里没有师父配的雄黄酒,而且贴在大门上的符也不翼而飞,万一一会儿那两只猫妖的同伴来寻它们或者跑来其它的妖她怕应付不来,而且师父那边也需要人手。所以她一定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尽量快的赶回去,又可以不会落到母鸡那般下场。
就在云溪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被她打开的门被风吹的动了两下,云溪急忙看向外面,居然起风了!而且这风大的很,把细雨都吹斜了!
“我们走吧,跟在我后面。”云溪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转头对身后的靖川说道。
“没事了吗?”靖川再次背起云喜。嘴上这样问着,但却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靖川才发现,这风吹的蹊跷,像是就是为他们而刮的一样。云溪所走的地方,上面虽然下着雨,但这雨在快要落到他们头顶的时候,就被这风给吹到一边去了,云溪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挑着这样的地方走,但是后来她发现无论她走的快慢,或是改变方向,这风的方向就会随她步伐的变化而变化,她所到之处,乃至周围的几米范围内,雨水在距她头顶的一定距离时都会被风吹到一边改变了方向。根本不会落下来。于是她便放快了脚步。
“没想到你还会想到这种办法,你真是睿智的女子。”跟在云溪身后的靖川笑着夸赞道。虽然他身上背着云喜,但是说起话来气息还是很平稳,听不到一点气喘声。
“这不是我做的,你若不累我们就再快些吧,我怕一会儿这风再突然停了,那我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云溪回头看了看靖川。
“好嘞,你前面开路,尽管跑就是,我跟着。”靖川常年打猎,练得一身力气,野猪都能被他扛回家,背个云喜不算什么。
他们一路很顺利的到达了土老爹那里,风一直如影随形,只是当云溪和靖川进了土老爹的房子后,云溪再向外看时,发现风居然停了。
“师父,外面下的雨有毒。”云溪把她发现的讲给土老爹听。
“毒雨不要紧,只要人们老实的呆在房子里,不出来就可以躲过此劫。现在子时已过,再有不到两个时辰灾难就过去了。”
“那呆在屋子里安全吗?”云溪看了看被放在土炕上还在昏迷的云喜。
“不是有符吗?而且喷了雄黄酒,妖不但不会近身,而且还防妖毒,御妖火。这个云喜只是个意外,谁让她没来领我的酒呢?”土老爹看出了云溪的心思,解释道。
可是,令土老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啊!”
“救命呀……”
“哇哇哇……”
土屋外传来了尖叫声、求救声、还有孩子的哭声。这些混杂的声音响破夜空,带着惊恐和哀怨令屋内的每个人听上去都毛骨悚然。
只是这声音此起彼伏,哭声震天和瞬间安静循环交替着。云溪不看便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土老爹全身颤抖着看向靖川和王武。试图从他俩身上找到答案,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再为今夜做准备,他还是对自己的这个符纸很自信的。可是现在听外面的哭喊声,显然是那符不灵验了,屋内发生了一些危险,迫使一些惊慌失措的人们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却正好淋了毒雨……
“土老爹,对不起……”靖川见他和王武贴的符纸不灵了,猜到可能是因为他路上遇到了云溪,说了话还动了情的缘故。毕竟土老爹交待过,路上万不可提及此符,更不可与女人过多接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听到外面的叫喊声,他知道了后果有多严重,对此他很后悔,而且更自责。说着他便跪了下来。
“这也不能全怪靖川,毕竟他也没想到会遇到她。”王武欲替靖川解围。说完看向了云溪。
云溪想起了之前靖川告诉她的真相,看来她虽有半仙之躯,但还是没能克制住女性的阴气,外面的人正在因此而经历毒雨的洗礼,这个责任有她的一半儿,想到此,云溪不自觉的把唇咬出了血。
“起来吧,认错有什么用,想办法解决才是正事儿,想想你和云溪见了面又分开后去贴的符纸有多少家?”土老爹看了几人的脸色和表情,为何会这样,在他心里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