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溪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我说让云溪去吧。”靖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云溪一眼,而是看向云喜。态度坚决。
“我是想说路上很危险……”
“她的安危我会负责。”云溪话还没说完,就被靖川堵了回去。
“好……”云溪感觉有些委屈。但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云喜毕竟是叔父的女儿自己的堂姐。带上也好照顾她的安全。云溪也只能这样想了。
靖川的眼神自从他醒后,就有种陌生的感觉。或许是她自做多情了吧。想到这里,云溪不自觉的摸了摸插在头上的珠钗。
“我师父说要尽快上路,你们抓紧回去收拾一下吧。”云溪见二人不再说话,便提醒道。说完转身出了西屋。
“靖川,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云喜说完欲要去抱靖川。
不料却被靖川把她刚围上去的手拨了下去。
“滚!”靖川大声吼道。
土老爹本想即刻出发的,但却要晚上一天了。因为要去的每个人都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此去的人除了土老爹,王武和云溪,还有靖川和云喜。小凤自然是要跟去的。她得负责云溪的安危。一共六人,走出去也不太招摇。至于村里其他人,土老爹也没有去询问,甚至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寻找七彩灵石的事。一是那些村民要留在家里照顾昏睡的家人,二是人多口杂,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土老爹只是对村民们说他们几人要去游历一番。甚至对靖川的爹张老抠也守口如瓶。
王武独自一人,而且做事麻利果断。只回去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小布包就来土屋集合了。用他的话讲就是出门再外能少就少。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靖川回去帮他爹劈了许多木柴,又修理了一下房屋。再加上要安抚一下张老抠的情绪。所以去了一上午还没有回来。
云喜就比较麻烦了,她恨不得把家里能带的东西都带上,说什么女孩子要带够衣裳,还有首饰。甚至被子都想背上。她还真当成去游山玩水了。见云溪和小凤不用收拾东西。怕自己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便把她俩也叫去一起收拾东西了。
“云喜,能少带就少带。没必要的就放回去吧。”云溪无奈的看着忙碌着往布包里放东西的云喜。
“哎呀,你懂什么,不备齐东西怎么野外生存?告诉你们到时候没衣服穿可别来管我借。”云喜白了一眼叮嘱她的云溪。
“哎呀,你们在这里晃来晃去的,烦死了,弄的我都不知道该带什么了。”云喜烦躁的跺着脚。她忘了是她让云溪和小凤来的了。
“那你自己在这里慢慢收拾吧。小凤我们走。”云溪说完拉起小凤扭头就走。
“哎哎哎——”云喜急忙拉住了要走掉的云溪。
“你们走了我也拿不动啊,算我求你们好了。等等我吧。”云喜服软道。虽然她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再想“等靖川来了,我才懒得求你们。”
“那我们去院子里等你。”
“云溪,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正好你现在有空。帮我收拾一下房子吧。”
“我?”
“我父母的房间,他们走后,我怕睹物思人很久没进去过了。不如你去帮我整理一下?”云喜之所以这样说表面上看去是在央求云溪帮忙,实际上她是想吓吓云溪。毕竟她娘王芸花是在那个房间里被她弄断腿的,最后又含恨而死在那里的。王木匠也是死在那个房里的。她不信云溪一个女孩子会不害怕。即便真的不害怕吧,也要提醒一下她李云溪曾经做过什么。这明摆着是要恶心一下云溪。
“也好。”云溪自然看出了云喜的心思。但还是答应了。她行的端做的正,去了也无妨。
云溪和小凤推开叔父房间的房门,一阵灰尘呛的她急忙捂住了口鼻。门上还挂着蜘蛛网,看来这里的确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屋内的桌上和床上都罩着白布。但上面还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这里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们还是出去吧。”小凤见这里很晦气,打算拉云溪出去。虽然她是仙,但还是不太喜欢有怨气的房间。
“我还是收拾一下这里吧。”云溪没有动。她将房间环视了一周。想起了叔父李海。
“也不知道叔父现在人在哪里。”云溪心中感叹,此时刚经历了这场变故的大陆,应该没有人会有心思仔去抓他了吧。只是不知道叔父此时是否还活着,是否躲过了那夜的灾难。如果还活着那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呢?
想到这里,云溪走到床边,将盖在上面的白布收起,开始铺床。她要好好整理一下床铺,这样叔父如果回来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
“这是什么?”云溪在整理床褥的时候,一个黄布包从褥子的夹层里掉到了地上。
“看样子应该是书籍一类的东西。”小凤闻声走了过来,拾起地上的布包,递给了云溪。
“应该很宝贵,否则也不会藏的这么隐秘。”云溪用手摸了摸,凭手感的确应该是书本一类纸质的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小凤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叔父一直是云溪最尊敬的人。她觉得如果这东西是叔父的,那么藏的这么隐蔽,想必就是不想被人发现的。所以云溪觉得还是不打开比较好。而且她识字也不多,对书籍一类的东西没有太大兴趣。想到这里,云溪就决定再把这布包放回原处。以免叔父回来找不到。
“可是据我所知你叔父是个庄稼汉,怎么会对书籍感兴趣还藏的这么隐蔽呢?说不定这不是你叔父的呢。”
经小凤这么一提醒,云溪想起来了,“对呀,叔父就是一个庄稼汉,说白了就是一个大老粗,怎么会有心思去看书呢?那这书应该不是叔父的,那会是谁的呢?王芸花的?可是据云溪所知,王芸花虽曾是大家闺秀,但是倡导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根本不识字的。”
看来这本书的确有些蹊跷。想到这里,云溪慢慢的打开了布包。
布包打开后,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躺在那里。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