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下面有一个小县城,那里的人就像还生活在六十年代,具体原因,真没几个人能说清楚。
三面环水之地,风景清秀,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两侧是政府扶持工程,蔬菜大棚试验基地,琳琅满目的蔬菜,长势喜人。但是,当地原住民并不愿意去租借大棚,原因是怕费力不一定讨好!怕吃亏!
蔬菜大棚基地,最后被一群外地人承包了。政府在数次上门宣传政策后未果,只能在网上寻找租户。如此便宜的价钱,在网上公布不到两小时就被一群外地人定下。当地原住民,曾经将那帮外地人,当笑话,围着看。
几年之后,原住民,依旧过着之前较困难的日子,而那批租客已将原先的实验基地,改成种植农场,掀开一部分大棚,整了一些茅草棚式的亭子,石桌石凳摆上,照片拍上,网上一宣传,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热闹。
不要说不愁蔬菜销售了,根本就不够卖。现在的城里人啊,生活好了,体重也上去了,各种高也跟着搞上去了,相当钟情这种田园风光。破旧草房激发他们闲暇就想出来踏青的欲望,毕竟城市中再也见不到这样清秀之地,也呼吸不到这样的清新空气。
原住民,心中开始蠢蠢欲动。常理来讲,谁不愿意过好日子?只是祖祖辈辈代代传承的思想,挡住了思维的格局。他们开始不满足现状,他们开始寻求新的生活希望,他们希望在死水一样的生活中,漾起涟漪。
刘富贵,原住民中大部人姓刘,他是较早一批受到金钱诱惑走出去的人。他,在妻子怀孕后出去晃了年,回家儿子刘炎已经会叫爸爸了。一开始,穷苦的日子由于儿子的到来被忽略了。孩子大了,刘富贵的心又开始鼓臊,每次妻子杨芬喊他做事,喊他带孩子,他就发火,跟所有不安分的男人一样,喝完酒就打老婆,有时也打儿子。
杨芬,乘他出去喝酒,一个人跑了。?第一站就是广州,她心中一直向往大城市,所以毫不犹豫登上了广州的列车。
生活起初是清苦的,但心情是轻松的。
后来,生活变得富足,杨芬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思念,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往家里打钱,她总是在想,儿子有钱了,就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刘富贵变着法儿的跟她要钱,她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并应承,为的是能给儿子一个更富足的生活,出来这几年,她发现他们过去就生活在远古时代。
生活真的是越来越好,她甚至开始感谢上苍,让她能够遇上一个好闺蜜,感谢上苍给她一个赚钱的机会,她也感谢上苍终于让她学会用电脑。
一个偶然机会,她在一个老乡那里找到儿子的QQ号,原来儿子已经会用Q了,开心的杨芬开始给儿子写邮件。因为儿子平时没有机会上Q,写邮件成了她诉说思念的最好方法。
老天总是喜欢在你特别幸福的时候将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刘富贵找来了。她给儿子的邮件已经发出,还没等来儿子的回信,她只有周旋刘富贵。
那个晚上,也许她同意王琴陪着自己,也许后来她不再跟刘富贵出去,很多事情也许都不会发生。她,也许不会丢掉性命,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可惜,她去了。
她,看见刘富贵的一瞬间,她以为他是来找她回家,她以为他是想劝她回心转意,他已经改邪归正。没想到,他,只是来要钱,要很多钱,因为他想盖房子,他觉得她在广州一定赚很多钱。
那个晚上,天空依旧深邃墨蓝,广州的夜景,依旧灯火通明。
她,跟着他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
走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停下,说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来广州的钱还是借的,她这月给的钱早已用光。那一刻,她明白,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美好,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变好?她在邮件中说要接儿子来广州,儿子应该很开心吧?她,暗下决心,送走刘富贵这个瘟神,接儿子来广州后,就跟刘富贵断绝联系,这人一定是没救了,她想。
“芬儿,今晚就在这陪我。”刘富强,靠在刚开的房间门口,邪笑着。
“不了,你住这儿,我开了一星期的,你走时候直接走就行。”杨芬有点后悔跟他进来。
“哟哟哟!几年不见,你不想我,也该想想儿子吧?跟我回去?要不,我把儿子带来,我们仨一起生活。”刘富贵笑得好大声,听着有点刺耳,几年不见,他生活的倒挺好,肥肉们挤在一起堆积在腰腹,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着,看着是有点倒胃。
“再说吧,很晚了,我回去了。”杨芬走到门口想要推开他,曾经爱过的男人,眼前看着只有厌恶。
“别啊!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就陪陪我嘛!”刘富贵一把抱住杨芬的腰,一双手铁钳般死死箍着,杨芬拿包拼命砸在他手上,哀求他放手。
五分钟后,累到虚脱的杨芬,终于软绵绵地放弃了挣扎。终究,她,不是他的对手。
“嘿嘿嘿,早这样多好!”刘富贵将杨芬拦腰抱起,直接扔床上,饿狼般扑了上去。
她留下来过夜了,生活中,太多的无奈和不甘心,一个弱女子的心在滴血,没有人知道。天还没亮,她起身回到出租屋,洗刷着身体,她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因为她很脏。
王琴提着行李箱回老家半月!她尽情冲洗着,她希望洁净的水能够洗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9点,她决定出门,她害怕,她决定换个地方住住,至少最近不能露面了。
越想越害怕,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她又出门了。拉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黑影猛扑过来,将她撞到在地,回过神来她发现大门砰一下合上了,刘富贵站在门边上对着她笑,她的心跌倒谷底。
“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刘富强根本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偷偷跟着出了宾馆,一路跟踪到了出租屋,王琴走后他一直守在门口。他知道,敲门是行不通的,想了一个笨招:守株待兔!没想到,很快见效。
“你要钱,我都给你,我身上的钱,银行里的钱,都给你。”杨芬试图用钱解决问题。
一切也许是可行的,也许是不可行的,因为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多变的。他,来找杨芬也只是一时兴起,想多弄点钱,电话里肯定是不行的。没想到见面后,他发现杨芬比前几年更漂亮,他改主意了,他想他带她回去。
“我不要钱,我要你。”男人贱精附体,蹲地上一手摁住她的胸,一手摁住她的腹部,“这小身材,比头几年还水灵,广州有什么好?跟我回去,老家发展得不错,回去刘炎肯定高兴,我都有日子没见他了。”
杨芬恶心地推开刘富贵不安分的手,生硬地说:“你做梦!当初你那样对我,我怎么会再跟你回去?”
空气一度驻顿在两人之间,刘富贵说不上自己当初为何那么生气,他只知道自己发疯了!他气的掐住她的脖子,涨红脸问她:“你妈的!几年不见脾气还见长了,你跟不跟我回去?你跟不跟?说,你跟不跟?”
也许是氧气不够,杨芬拼命摇着身体,晃着脑袋,两只手在他身胳膊上死死抓着,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血从裂开的肉中挤出来……
他被她摇头的样子激怒了,发狂地翻坐在她的腹部,一只手他感觉还不够,另一只手叠加上去,瞬间她的脖子就被他的大手填满。
人的大脑,一旦缺氧,就会发出指令,去挣脱,但是这样的指令持续不了多,一分多钟,大脑就会因为缺氧窒息而停止发出指令。一分多钟,杨芬就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双手松软下来。
一分多钟,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刘富贵的眼珠子几乎渗出血来,因发狂而血脉膨胀,眼底的血丝像蜘蛛网一样,一只血红的蜘蛛在眼底织网,那网似乎有眼睛,慢慢爬出他的眼睛,一条条细长鲜红的蛛丝,在他脸上不断增加。
刘富贵因为太过生气,血脉倒流而痉挛了,抽筋的手一直在杨芬的脖子上,就这样箍着。
拿不开手,他干脆趴在杨芬身上,大口吞咽着空气,口中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是杀人太累,他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当刘富贵睁开眼睛,他发现杨芬已经凉透,已经发硬。
他动了动,发现他的手能动了,撑起发麻的双臂,他颤抖着打量着儿子的妈妈,样子有点丑,舌根由于被强烈挤压断裂,舌头伸了出来,他试图将舌头放回去,无奈尸体发硬,努力很久也没成功。
翻坐回地上,看着杨芬,他开始思考未来。
也许是不太常使用思维,他感觉肚子饿了。起身,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有很多吃的,他居然开始感谢老天对他不薄!
吃饱了,喝足了,他不知道为何要去厨房烧水。烧了很多水。
阳光投射进来的方向变了,他想,下午了吧?开始了。
他将她发硬的身体,拖进卫生间,扒光,打开淋浴器,洗了洗。他想,应该干干净净上路。
他,从厨房找到一套刀具,看看牌子,鼻翼急促翕动:“妈的!还是双立人的!那么好的刀,一套得多少钱啊?一万?不用太可惜了,来,今天老子帮你把刀开了。”
他,从刀具中找到剔骨刀,坐着,等了五分钟,关掉喷头,他开始工作。
从手开始吧,细长,好下手,不费力。
双立人的刀,真是好用!他,这样想。没费多大力气,手就被砍下,他将喷头放在脚边,这样水头就一直往前冲,血水就会顺着下水道流走……
天,暗了,他起身活动活动,看着被砍下的手脚,忽然发现它们长相修长,还蛮好看,有点可惜,他这样想。
天,黑了,他累了!起身做点吃的,工作量大了,似乎饿得快!人也容易疲劳,他抱着一个枕头,坐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里面没有手脚的尸体,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他醒了。起来转一圈,似乎力气又恢复不少,接着工作。拿来蒸锅,将手脚都扔进去,开火。
好累!刘富贵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工作,整整五天,他才将杨芬完全分开,煮熟煮透!他又花了一天时间,将肉全部剔除,用袋子分成包装好。
推开床,撬开地板,将骨头铺好盖上地板,扔下刀,推回床,一切恢复原状!
回头看着自己杰作,提着包好的肉,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