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能透露隐私,于是媒体就研究刚刚拍到的检测画面。
有摄像头捕捉到了报告上的文字,就算有些模糊不清,也能看出来个大概。
精子存活率极低。
意味着经程席能生育的可能性非常非常低。
那之前白家爆料的消息完全是真的,白家女儿离婚的原因也是这个。这样的铁锤更加证实了,之后媒体和民众们猜测的种种,基本上都是真的。
没有反转现场,却也是民众乐意看到的豪门恩怨。
看到消息的时候,易葭衣笑了。她没想到经程席竟然自己作死去检查身体,而且还叫上了这么多媒体跟着。之前的爆料只是传言,现在他给了自己一个实锤。
配图有模糊的报告一角,还有经程席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表情,以及他仓皇逃走的背影。
自掘坟墓,报应不爽。
看到消息的经母,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在家里休息,这下又晕倒一次,被送进了医院。
经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着能早点有后,可是问题竟然出在经程席身上。
难道之前经家男人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子嗣单薄吗?
身体虚弱的经母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突然想到陆曼的孩子,在极低存活率下怀上的孩子,早早就这么没了。
她不禁悲从中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一定找好几个保姆和保镖看护着陆曼,决不让她有一点闪失。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就是让经程席早点有孩子。
经式企业面临的那些难题她也知道,可这些完全不是她所能够参与解决的事情。早在经程席父亲去世的时候,为了巩固经程席在集团的地位,经母就把手中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了经程席名下,并且从不参与公司任何决断。
经母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早点让经程席有孩子,经家可不能在他这一代上绝后。
在知道自己的生育率极低之后,经程席像是变了一个人。
之前数额巨大的赔款和违约金都没把他击倒,这件事却像一颗最后的稻草,彻底压垮了他,使得他男人的尊严彻底丧失。
最丢人的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找来了媒体,将这件事直播给所有人看。
经程席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自从检查结果出来后,他连续几日都龟缩在陆曼住处。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闷头大睡,要么就是拉着陆曼做和谐运动。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问题,经程席现在的卖力程度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曼虽然不说,但她现在每天都很累。
经程席被罢免职务之后,不再有秘书和助理为他打理身边事物,原先为陆曼找来的保姆早就不干了。
现在家里没有保姆,所有事情都落在陆曼一人头上,她除了照顾经程席,还要代替他去医院照看经母。
知道陆曼怀上过经家的孩子,经母现在对她的态度比从前好了许多。
经程席被检测出生育率趋近于零,但是陆曼仍然怀过他的孩子,在经母看来,这就是他们经家传承的转机。
现在她有些庆幸经程席离婚了,不然照之前那个状况,易葭衣肯定与他们经家无缘,再给二十年都生不出来一个孩子。
越看陆曼,经母越觉得,这就是经程席后代的希望。
于是她提出,想让经程席与陆曼结婚。
这是她现在仅有的,能想出对经程席有好处的办法。
因为白家找来律师起诉,经程席的股份和财产均被冻结。之前他们住的别墅和陆曼的三室房屋都被查封,经母出院后,经程席便带着母亲和陆曼一起住进了临时租赁的房屋。
没有保姆,没有大房子,没有进出专车接送,失去了曾经优渥的生活,经程席母子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生活。
陆曼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她从小到大过的都是普通人的日子,在外工作也是自己住在单间小出租屋内。
现在能住在两室一厅的房间里,不用与陌生人公用洗手间,已经很不错了。
与母亲住在一起之后,经程席的状态好了不少,不再如前几天那般天天酗酒。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况且现在经程席一旦要喝酒,经母就抹眼泪要哭。看到母亲这样,经程席也按捺住想用酒精麻痹的欲望,准备直面现在的困境。
在外经程席要面对公司和白家带来的麻烦,在内经母就要操心儿子后代的事情。
一家人经过许久的动荡,终于又团结了起来,准备共同面对接下来的难关。
通过老曹发来的信息,易葭衣对这几人的动静了如指掌。看到他们如此和谐,不禁有些心痒痒,想要搞点事情。
现在与经家母子住在一起,陆曼相当于半个保姆,做饭、洗衣、打扫、整理家务等等,这些事情都被她包办了。
经母一直过的都是被人伺候的日子,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做。陆曼理所当然地将这些揽下,每天忙前忙后。
关俞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许久没有来宠物店了。陆曼犹豫了片刻,只说最近有些忙,没空过来,请他帮忙照顾好妞妞。
关俞答应了下来,约陆曼这几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陆曼拿着手机,回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十分悠闲的经母,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可以呀,不过我最近只有中午有时间。”中午准备好经母的午餐就可以出门,而晚上要准备三个人的晚餐,时间会比较久。
“嗯,那明天中午吧,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对了,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不用,不用。你地址发给我就好,我自己过来吧。”
“嗯,明天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陆曼叹了一口气。
现在经程席与她在交往,经母也渐渐认可她的存在。但是现在的生活怎么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
经程席具体负债多少她并不清楚,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她也弄不明白。但是生活质量与之前截然不同,她与经母两人都没有工作,最近经程席也不过是在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