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绅靖出了大门,表姐连忙叫着追了出去。
对黄神仙装神弄鬼的话,李仓四人根本没当回事儿,该干嘛干嘛。林翠儿、周蕊仪接着在电神前追剧,李仓和狗哥接着玩手机。
晚上,周蕊仪大姨回来了,周蕊仪怕落埋怨,也没敢和大姨提黄绅靖下午来这事儿。大家都累了一天,还是聊点愉快的。不开心的说多了闹心。
吃完晚饭,看了会电视大家都睡了。这次回来,李仓和狗哥被安排在二楼休息,周蕊仪和林翠儿在一楼,周蕊仪的大姨在三层。
黄绅靖临走时说的那番威胁的话,李仓还是入了心的。他主动要求和大姨调换了房间。他和狗哥搬到三楼后,能够登高望远,晚上有个什么动静,也能早作预防。
上半夜很快过去,平安无事。到了下半夜,开始起风了,可能近日要下雪。西北风刮的呜呜叫,风从树杈子中穿过,发出一阵阵怪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惨人。
院子里的那棵大树随风摇摆,枝杈有时刮到三层的窗户玻璃,啪啪的好象有人在敲窗。
狗哥结束了一局王者农药,招呼李仓,“困死了,快睡吧,黄神经也就是个嘴炮,你信他个屁。咱们都是妖,妖还怕妖怪吗?天大的笑话。”
狗哥说的也在理儿,李仓的眼皮有些打架,累了一天,他也困的不行。他关了灯,脱去衣服躺在床上,不一会进入了迷糊状态。
朦朦胧胧,听见窗子啪啪发出细碎的敲打声。李仓翻了个身,踹了下狗哥,“狗哥,你去看看,有人敲窗。”
“是风刮的树枝打到窗户了。”狗哥被踢醒了,迷糊的回道。
啪啪,啪啪,敲打声越来越大。李仓学得不对劲儿,又踢了踢狗哥,“哥,声音不象,你去看看。”
“叫的杂这么亲,不去,就你知道被窝里暖和?外面没啥。要去你去。”
声音越响越大,啪啪啪啪,啪啪以啪啪。李仓睁开眼睛朝窗户望去,睡觉前窗帘特意没拉。
此时,窗户的玻璃外面一张鬼脸,今夜无月,天空中只有几点星星,借着微弱的星光,李仓看到那张狰狞的鬼脸正使劲撞击着玻璃,啪啪,啪啪。
李仓又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什么玩艺儿,吓人都不专业,整个硅胶仿真的呗,这种样式的塑料鬼面具,火车站批发市场都卖滥了。
李仓声音大了起来,“差不多得了,玻璃快敲破了,大过年的,玻璃店没开业,没划玻璃的,撞碎了自己安去。”
说完,李仓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暖气,这房间里还真叫一个冷。不一会儿,他和狗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窗外鬼影低声嘀咕一句,“真是两个懒家伙。”无奈的顺着树杈窜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直睡到十点,李仓和狗哥才起床。李仓想着今天就回去,毕竟他和周蕊仪的情侣是假扮的,时间再长点儿,容易漏馅儿。
昨天,林翠儿拧自己的后腰,大姨看林翠儿的眼神就开始有些不善,估计已经觉察出点儿什么来了。
狗哥穿衣服时,问李仓,“今天早上,大姨没喊我们吃饭,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昨天叫的那么早,我都没睡好。还不好意思说。”
李仓打了个激灵,“大姨起早惯了,今天怎么会没起呢?有些反常。”
李仓抓紧穿好衣服来到二楼,林翠儿和周蕊仪也起床了,正在拍打大姨的房门。三人边敲边叫着大姨的名子,屋里却没有应声。
李仓后退了几步,上前一脚把门踹开,一股冷风吹来。窗户大开。大姨晚上忘记了关窗,冷风在屋里直窜,这是晚上冻病了吧。
三人赶紧来到床边。大姨依然躺着没动。周蕊仪喊着“大姨,你怎么了?”大姨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回应。
李仓摸了摸大姨的头,又探了探她的鼻吸。呼吸平稳,体温也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
看着大姨满脸红润,象是在做一场香甜的梦。周蕊仪摇晃着大姨,她却根本不睁眼。
周蕊仪都快急哭了,李仓劝她先别急,问道:“昨天晚上听到什么响动没。”
林翠儿抢着回答道,“后半夜有个鬼脸一直在窗边晃,根本不吓人,我以为是村里小孩子搞笑来的。我起来一推窗。看到好象是一个不大的影子戴着个面具往远处跑了。”
看样子,大姨也经历了这些,难道是受了惊吓?看着又不象,倒象是醉酒后的状态,李仓突然灵机一动,让周蕊仪端来一盆冷水。
他用毛巾蘸满冷水,冰在了大姨的脸上。大姨打了个激灵,却依然没有睁眼。
正在这时,狗哥穿好衣服下楼了,他一进房间,就用手在鼻子下扇着,“这屋里这么大难闻的气味,你们都没感觉吗?”
狗哥是狗妖,鼻子特别灵。别人没感觉,他一定闻出了什么。
李仓这时才注意到大开的窗户,按常理推测这么寒冷的冬天,大姨临睡前是不可能不关紧窗户的。
他来到窗台前,细心观察着窗户的玻璃下面的滑轨,窗户的底缝上有一道清晰的刮痕。很显然,这扇打开的窗户整个冬天都处于密封状态,只是在昨晚才被打开过。
李仓肯定的说道,“我大约明白了,昨晚有人往大姨屋里释放了一种能致人昏迷的气体。为了掩盖,他等大姨昏迷后,又把窗户打开散气。”
搞不清那气体的危害多大,得抓紧送大姨去送医院,周蕊仪把大姨的衣服穿好,李仓把大姨背上汽车,选择最近的县医院开去。
狗哥驾驶技术娴熟,汽车飞弛,不大会功夫就来到县医院。县医院本来就不大,又逢过年,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排班休息。值班医生稍微听诊了一下,就让李仓他们办住院。
李仓跑来跑去办住院手续,折腾到中午,才算把大姨安置好。心率监控器,血压监测,抽血化验都做了,医生说大姨一切指标正常,血液中也没有发现酒精和其他危害物质。
值班医生遗憾的对周蕊仪说道,“这病不好说啊,原因不明,病人已经出现植物人迹象,等年后各科的主治大夫一起会诊吧。”听了医生的话,周蕊仪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瘫在了地上。
林翠儿连忙上前扶住她,劝慰道,“不会的,蕊仪,昨天大姨还好好的。”
周蕊仪来到病床边,拉着大姨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没哭出声,但李仓,林翠儿都能看出来医生的话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狗哥冲李仓发脾气道,“你看看蕊仪的样子,心里就不难受吗?快想想办法。平时就你点子多,一到事儿上就怂。”
李仓心里也不好受,对狗哥说道,“声音小点儿,这是病房。我有什么办法?大姨屋里的气味都散完了,否则,可以采取些气体样品,做个化验。也能对症下药。”
李仓的话有道理,但是大家都知道,没办法实际操作。房间窗户大开,通风了一夜,怎么可能还会留存那些有害的气体。
大家一时间都手足无措,狗哥烦燥的在病里兜起了圈子。声音并不大的踏踏脚步声,传到了李仓的耳朵里,逐渐放大,踏踏……踏踏……
李仓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光一亮,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把大姨唤醒,但我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并且百分之百确定。
找到了他,大姨的病一定会好。
“别卖关子,快说。”周蕊仪仰起脸,目光灼灼的盯着李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