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淳不解“何出此言?”
陆昭明道“假官已经注意到了崔磊,我们这边又有心维护他,等我们一离开,他必定心里泛起嘀咕,认为我们心里有鬼,是有心故意整他,或许崔磊下太重手,把他的脑袋打糊涂了,等他一想起来,必定因为此事认为崔磊是想要先折磨他,然后再解决他,心中恐惧不停滋生,他便会将最像折磨他的鬼魂崔磊放在首位,他受了伤不能动,这都是我们看到的,他杀了这么多人,肯定是个练家子,正如崔磊说的,两三天后,等他能动的时候,就会趁着夜色将崔磊和我一起解决,他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不会有任何怀疑,他一个病秧子能动别人痛下杀手!”
南宫淳思索片刻,觉得陆昭明分析的很到位,考虑到他们之前所说的话,就道“刚才在衙门说你们是住在一起的”他望向陆昭明“就暂且委屈你两三天,先和崔磊住在一起”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跟少年在一起,也不想崔磊一个屋子。
想想就心里隔应的慌,南宫淳因为今天是看望假崔磊,就没有让巫白跟过去。
巫白在屋子里看着书,等着他们回来报告情况。
陆昭明好不容易从大堂出来之后,就匆匆地去找巫白。
他过去的时候,巫白正靠在床架子上睡着了,他放轻脚步轻手轻脚地过去,他望着他的睡颜,因为他的皮肤很白,发丝下的红色胎记尤其显眼。
陆昭明轻轻扶住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他躺下,这张脸跟他前世的妻子一模一样,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他感叹了一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人,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男子……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确认他是男是女!陆昭明立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是个疯子,他起身欲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便不再有了。
陆昭明犹豫一番,他转身回去了,要想确认他是男是女,只要把他的裤子解开一褪开就知道了,他鼓起怒气,颤颤抖抖地伸出手,刚把巫白的裙子掀了起来,巫白就睁开了眼睛。
“陆兄可否解释一下”巫白语气森森,听不出一丝情绪。
“嘿嘿……”陆昭明尴尬地道“误会,真的是误会!”
“和陆兄相处了这一段时间,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巫白抬眸瞥向陆昭明“不过还请陆兄尊重兄弟我,要是想要看,我可以带陆兄去逛一逛那烟花之地”
“真的是误会,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陆昭明着急解释捏着裙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陆兄想要拽到何时,要不我脱下来,陆兄穿上自己回屋看个够”巫白危险地眯了眯妖精。
“不必了”陆昭明吓的手一抖赶紧松开了裙子,这种事情图越是想要解释就越解释不通,他不敢与巫白对峙,狼狈地逃了出去。
巫白整了整自己的裙子让它好好地垂下去,瞥了一眼门口,双拳紧握,要不他醒的早,苏家小姐的清白,就要被他这个登徒子给毁了,非得想个法子好好治他一番,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被抓包的陆昭明回到屋子,紧紧抵在门上,生怕巫白会突然杀到,他现在脸颊通红耳边发烫,脑子已经糊涂了,这下他终于把事情搞砸了,少年一定把他当成了有龙阳之好的人,真是丢脸丟大发了,只希望那小子不外传,万一他要是往外面传的话,他的一世英明永远滴上了一个大大的污点,他得找他谈谈,让他封口。
衙门,假崔磊闭目躺在床上,努力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半夜有些冷,他起床去关窗,然后一个青面獠牙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接着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剩下的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将扮鬼人的面貌使劲地回忆了一番,南宫淳后面侍卫的脸和他记忆中的厉鬼模样重合。
接着那个厉鬼好像是来他索命的,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来,他说他是真崔浩,要来向他索命,是鬼的话就不可能把他打成这副模样,一定是人。
假崔磊立马叫人“来人啊!”
一个衙役进来了,跪在地上“大人有何吩咐?”
“去,派个人去买通淳王那边的小厮,让他观察最近新出现在淳王身边中年男子侍卫”假崔磊动了动身子,瞬间的疼痛,扯动着他的神经,整个人呲牙咧嘴,正好上药的丫鬟凑到他的跟前一耳光扇了过去。
丫鬟被他扇到在地,撞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没用的废物,滚下去,叫其他丫鬟过来。”
衙役赶紧推了出去,省的他们大人的臭脾气撒在他的身上。
头上被撞伤了,丫鬟庆幸自己能够逃离,她头昏脑胀地退了出去,门口站着两个丫鬟,随便拉了一个“大人叫你进去上药”
被拉中的丫鬟,顿时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她打量了两眼离去的丫鬟,她两边的脸颊上有些清晰的红手掌印子,额头被撞了一道血口子,看长度和深浅,估计要留疤了,心中便恐慌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的丫鬟一样倒霉。
死就死了,丫鬟一副赴死的样子,朝崔磊的房间走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一个黑影看着前面一幕幕,指尖扣在青石砖上,滑下了三道痕迹。
假崔磊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明显怒气还没有消下去。
衙门厨房,月季正在熬鸡汤,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她从怀里掏出一团帕子,她打开帕子,里面躺着一瓣指甲大小的粉紫色花瓣,她找了一个漏勺子,掏出一根绳子系在漏勺上面,再把花瓣放在漏勺里,她把漏勺浸入鸡汤中,鸡汤水正好没过花瓣。
她盖上盖子,拉着漏勺处的绳子,不让漏勺掉下去,她可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她放的花瓣少,不足以致命,不过也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