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教官,你们被俘了,请你们下车。”郑志国很客气地说。
“咦——是你们两个小子。”徐剑乐了,对车上的人说:“下来了,我们成俘虏啦。”
炊事员有些不乐意:“我们不是参加演习人员。”
“这不是演习,是游戏,凡是参加的人都得遵守游戏规则。”徐剑瞪起了眼睛:“下来了,有事我担着!”
炊事员和司机很不高兴地下了车。
呼延风收起枪,向徐剑和另外三人敬礼:“谢谢教官,谢谢大家的配合!”
“不谢,赶紧走吧。”徐剑笑着说:“哈,没想到我堂堂徐剑竟被一把六四手枪给俘虏了。”
呼延风刚坐进车里,郑志国已经脚踩油门,炊事车绝尘而去。
“这两小子,行!”徐剑又表扬了一句。
“咱们怎么办?”司机嘟囔着嘴问了一句。
“走,到山口,老黄肯定会追回来。”徐剑晃晃脖子,向前跑去。
炊事车只是送餐而已,其实就是一辆敞篷212吉普车。好在郑志国很熟悉这种老式车型。经过山口时,他几乎漂移着往东拐过弯去。
呼延风紧紧抓住车门,心里不由心花怒放。现在是七点十五分,虽然开车要绕远十多公里,他俩能在八点之前到达庙宇了。
兴奋的呼延风暂时忘了疲惫。但饥饿又撕扯着他的肠胃。
车子走向直路后,呼延风转身查看了汤桶和饭盆。可惜的是,他没找到任何吃的。估计是炊事员嫌麻烦,直接将剩饭贡献给山里的鸟禽了。
呼延风咽了一口唾液,又坐了下来。
刚拐过弯不久,最后一辆车上的一名队员发现炊事车还没跟上来,他回头看了看。
他正在纳闷,忽然他看见向东的路上有一道黄尘,前面就是那辆吉普车。难道它去保障刘副大他们了?不对啊,刘副大他们也有一辆保障车。
他明白了。他赶忙举起枪,对空扣动了扳机。
所有车辆都停了下来。黄天宇跳下车,大声问:“什么情况?”
队员赶忙指向东面:“吉普车往东开了,估计是那俩家伙抢了炊事车!”
黄天宇举起望远镜,搜索到那辆车。果真车上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穿蓝衣服。距离大概三公里。
“掉头,追!”黄天宇大声喊道。
刹那间,所有车辆掉转方向,几乎并排穿过草地径直追了上去。
其实这已是违规了。只要一组队员穿过山口,他们就不能再加以拦截。但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气。而起抢了炊事车,呼延风和郑志国也有违规的嫌疑。
黄天宇他们乘坐的是崭新的猎豹车,车况好,车速快。黄天宇相信车队能在他们到达庙宇之前截住他们。
郑志国集中所有精力驾驶着吉普车。路况不好,凹凸不平,还有散落的石头。那是以前采石场运输时散落的。吉普车又接近于老爷车,弄不好就会抛锚,说不定还会翻车。所以他的速度并不快。
眼尖的呼延风发现了后面的追兵,大声喊着:“他们追上来了。”
“收到,坐稳了!”郑志国又加大了油门。
向前开了十几公里,后面的车队越来越近。呼延风大喊:“过了河,你往南拐一下,我跳下去。”
郑志国问:“那还有多远?”
呼延风说:“大概还有十五公里。”
“能撑下来么?”郑志国说。
“放心,早上吃了饼干,有能量。”呼延风冲郑志国咧咧嘴。
郑志国却有些心痛。就剩下半块饼干,呼延风还硬塞给了他一口,早知这样,自己一丁点都不吃。他看了呼延风一眼,呼延风的脸色有些苍白还透着微黄。
他发现呼延风解开了战术背心,脱下上衣,又系在车座上。他使劲地笑着:“哈,你小子真精,给你打交道得多留两个心眼。”
“你是表扬还是批评?”呼延风说。
“发自肺腑的表扬。我们是兄弟!”郑志国说。
“好,我们是兄弟,我准备跳了!”呼延风大喊着。
“好,听我口令。”刚过小河上的石桥,郑志国猛踩刹车,惯性作用下,吉普车滑到河堤东侧,郑志国又向南打方向盘,遮住了后面车队的视角。
郑志国大喊一声:“跳!”
呼延风纵身跃了下去。他接连打了几个滚,停下后,他有些晕眩。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向南钻进了草丛。
郑志国又猛踩油门,年迈的吉普车吼叫着尽自己最大努力向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