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又沉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清晨的街上一片空寂。一阵又一阵的冷风袭来,肃杀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瑟瑟发抖。抬头望着,未见丝毫太阳的影子,天上极厚的云几乎遮住了所有太阳的光芒,显得这条路上更为寂寥。
冷色调,灰白的云层,似乎慢慢的下降,到达了人们的腰间,气压变高,令人压抑。
一片两片,慢慢的天上落下了很多很多的白色“精灵”,慢慢悠悠的飘落下来,渐渐的铺满了整个大地。
从晴江市看守所到法院的公路上,有辆武装押运的车子,重重的驶过,压着路上的白雪,留下两条显眼的黑线。
“今天是审判的日子吗?”
车里,有一个男人,戴着手铐,脚链,穿着一身橘黄色的囚服,里面穿着廉价的保暖内衣,外面披着绿色的军大衣。车里所说开着暖气,但寒意,光是通过视觉,就能传到人们心里。
“嗯。”
车内,一个举着枪的狱警,冷淡的回应着。
“真是冷漠呢,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吗?”
男人微笑着,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滋~”
突然的一阵刹车声,打破了原先的计划。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车了?”
“前面被堵住了,得换条路了。”
司机打着方向盘,再次发动了车子。
“kua~”
车没走多远,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无法前行。
“又怎么了?”
后座看守犯人的狱警抱怨着。
“好像有个轮子掉坑里了,打滑走不动了。”
“咔”
司机打开门,走了出去,查看着车子的周围。
“左前轮,左前轮陷下去了!”
司机对着车里的人们喊着。
“我去找点树枝干草之类的,垫在轮胎下,你们帮忙推一下。”
很快,司机找来了树枝和干草,垫在了车胎下,回到了驾驶座。
“你们帮着下去推,我发动车,看能不能出来。”
司机回头对后排的狱警说着。
狱警听到了司机的话,对被囚禁的男人瞪了一眼,无奈后下车,走到了车后面,把枪摆到后背,开始准备推车。
“轰~”
“啪!”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声枪响,混在了当中。
推车的狱警,慢慢的倒在了雪地当中,当旁人开始疑惑时,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慢慢的流了出来,浸染了一地的白雪。
“啪!”
又是一声枪响,另一个狱警也随之倒地。司机胆怯的窝在方向盘低下,身子不停的颤抖。
“咯吱咯吱。”
突然一阵走在雪地的声音传了过来,从车尾到车头,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司机颤抖的抱着自己,不敢抬头观望。
“咔。”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了,司机缓缓的抬头望着。
“啪!”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举着手枪,顶着司机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前额穿过头部,从后脑穿了出来,镶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皮衣男人走到了车尾,从倒在地上的狱警身上找寻钥匙,然后打开了车门。
车里戴着手铐的男人,见到皮衣男人,轻轻的笑着。
“你来了。”
“啪!”
一颗子弹,再一次从皮衣男人手中的枪管里窜了出来,朝着手铐男飞去。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前几日,晴江医院杀人天台杀人案的凶手韩某某,于今早七点四十分,送往法院的途中,被人劫走,包括司机狱警在内的三人,已被证实死亡,在韩某某所在的押运车后排,发现其血迹,但目前依然是下落不明的状态,帮助劫持的同伙带有枪支,请大家尽量呆在家中不要外出,如发现可疑人员,请尽快联系警方。”
......
“喂,你不是找到了钥匙吗。”
晴江市郊外的某件仓库内,韩生柯和皮衣男,坐在一起,韩生柯的手铐从中间断裂,左臂有血迹。
“这不是,想练练枪法吗,好久没开过枪了。”
皮衣男把钥匙丢给了韩生柯。韩生柯左臂的伤,是皮衣男用手枪瞄准手铐的链子,反弹误伤的。
“你少来,你绝对是记仇!”
韩生柯用钥匙解着两半的手铐。
“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决定了吗?”
皮衣男问着韩生柯。
韩生柯包扎着左臂的伤口,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
......
“什么!韩生柯被劫走了!”
晴江市公安局,孙叶听到韩生柯被劫的消息,大发雷霆。
“同伙还是用的枪!”
劫持用的枪,证明并不是狱警身上的枪,这便就扯到了军火案。
“叮铃~”
孙叶桌上的电话响了,但他却不敢接,只是插着腰望着电话,响了七八声才勉强接起。
“你们在搞什么!”
打电话的是白若夫,上来便开口大骂着。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年的饭白吃的?怎么就被劫走了,还扯上了军火案,你们到底是怎么敢坐在这开着暖气的屋子里的?死了三个人,不要说你们,老子都他妈要写检讨,叶子,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搞出这种事!”
“对不起,白老,我们正在查了。”
“查?怎么查?能在开着暖气办公室里接我的电话,还不快给我滚去现场!”
“嘟嘟嘟~”
孙叶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赵天河他们几个去哪了!”
孙叶突然对着周边大声喊着。
“他们是专案组的,没有音律组织的事情,他们就没来上班。”
周牧在一旁,胆怯的小声的回答着。
“什么狗专案组!老子也他妈是专案组的,凭什么老子就要在这里挨骂!”
孙叶抱怨着。
......
晴江大学,男生宿舍。
因为当天上午没课,任衣扬睡到了早上九点半才起来洗漱。
任衣扬站在洗漱池刷着牙,转身看向了窗外,雪下的很大,地面上已经有了积雪,白茫茫的一片,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呀~呀~”
突然飞来了一只乌鸦,站在了窗外的树枝上,不停的晃动着脑袋,望着屋子里的任衣扬,时不时叫上一两下,感觉像是在和任衣扬说话。
“咕噜噜。”
任衣扬漱着口,吐掉嘴里的泡沫,自言自语着。
“大清早,碰上个乌鸦,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