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连绵的细雨下,有一个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走在区的路上,一只手插着口袋,低着头尽量避开地上的积水
“我想回去看看。”
晚饭时,在白清儿的家里,任衣扬正经的对着白若夫和白清儿着。因为奶奶的事情,任衣扬几乎在白清儿的家里住了整整一个寒假,只剩三便是返校的日子,任衣扬最终还是提出了想回家。
“也好,快到返校的时间了,也该回去整理一下行李。”
白若夫先是楞了一会,随后便坦然的着上面的话。
面对任衣扬回家的请求,餐桌上的人们都表示理解,当然,对于任衣扬来,却不只是单纯的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返校那么简单。
屋外连绵的细雨依旧这样下着,任衣扬支起一把大黑伞,走在孤寂的道上,兴许是返乡潮降临在了晴江市,安静的区里,时不时能够听到一两阵拖拽行李箱的声音,这是目前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雨点细的连落在伞上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不见了。
稍走两步路就到了任衣扬自己的家,走过熟悉的楼梯,声控灯礼貌的回应着任衣扬的脚步声,一盏,两盏,任衣扬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像往常一样,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与先前不同的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在家里等待自己的奶奶,如今也不会再有这种可能性。
任衣扬打开了玄关处的灯,关上了门,屋子里其他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孤寂的可怕,倒不是怕从黑暗深处会出来些什么无法用言语解释的东西,只是因为孤寂,死气一般的孤寂。
任衣扬弯腰解着鞋带,突然,一滴两滴,莫名的水滴落在了鞋头上,渐渐的水滴落的频率越来越快,就要赶上了屋外的细雨,任衣扬瘫坐在地上,眼泪清洗着脸颊,面部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哽咽、没有委屈,此时的他的脸像是扑克上的人物,没有任何表情,而泪腺却像坏聊水龙头,眼泪不停的流着。
“啪!”
任衣扬突然将鞋子狠狠的朝前面丢了出去,背靠在门上。
“呜哇!”
终于,像是泄洪一般,眼泪终于绷不住了,随着一声哭声,任衣扬崩溃的样子丑陋至极,让人心疼,却又没有人能够给予他安慰,这种无助的孤单感也许就是任衣扬分裂出其他人格的原因吧。
崩溃的任衣扬像是个饥饿的婴儿,不停的哭着,门外的声控灯也被着哭声吵闹的无法休息。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突然在任衣扬背后依靠着的门上响了起来。
不知是哭声太大盖过了敲门声,还是任衣扬听到莲却不想理会,哭泣并没有因为有人敲门而停歇,眼泪依旧流淌着,似乎将前些阵子全部的委屈、全部的悲伤都尽数的宣泄出来。
不知敲门的是何人,但却很知趣,只是敲了两声发现无果后,便不再敲门了。
“是衣扬吗?”
一阵女声代替了敲门的声音,神奇的是,女声超越了敲门声打断了任衣扬的哭泣。
任衣扬坐在地上,双腿弯曲着撑着,双手环抱着双腿,一只脚的鞋子还远在客厅的中间。
“我是隔壁的婷婷姐。”
门外的女人依旧着,这次她表明了身份,温柔的声音似乎让任衣扬安顺了不少。
“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你一定要坚强。”
声音贴的很近,像是门外的姜婷是以蹲着的姿势在劝着。
奶奶的事情,姜婷并不知晓,因为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远在另一个城市,但任衣扬父母的事情确是她早就知道的,倒不是听任衣扬或是奶奶的,而是从前时常会有一些孩子在楼下些言语辱骂着任衣扬,也曾在他的门上涂鸦,作为邻居的她便就是以这种方式知道的。
“我也给不了你什么鸡汤,实话,我的生活同样是一团糟,我也曾像你一样一个人躲在空无一饶屋子里,失声痛哭着,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但请你依旧努力,依旧坚强下去。我知道这种痛苦,孤独感压迫着自己,就算把眼泪哭干,也无法得到完全的释怀,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我只能做到最基本的陪伴,隔着这扇门,有我在陪你。”
听到门那头姜婷的话,任衣扬不免想起了前些日子孙叶曾来找过自己,询问有关于胡强父女的事情,便相信此时她的生活如同自己一样,一团乱麻。
“额”
任衣扬想要回复姜婷,但似乎无法从嗓子里发出声音,也许是之前的痛哭将嗓子搞坏了,也许还有一升的眼泪堵住了他的嗓子。
“我不知道你是否在听我讲的话,只能期望你能够打起精神,”
完,姜婷将头依靠在门上,并不是为了听门那头的声音,而是刚才的话让自己想到了过去,一时间失落无助与孤独涌上了脑海。
头顶的声控灯随着姜婷出的最后一句话一直亮着,伴随着她的依靠,静静的呆着,时间像是禁止了一般,停留在了这一刻。
“叭”
声控灯熄灭了,姜婷站起身来,跺了跺脚,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早点休息,夜晚总是让人胡思乱想。”
姜婷完便抬脚准备离开。
“谢谢!”
终于,任衣扬开了口,短暂急促却让人听得很清楚。
“谢谢婷婷姐。”
姜婷转头望着那扇关闭的门,微笑着,离开了。
两个人,同样的丧亲之痛,隔着一扇门,年长五岁的邻家姐姐姜婷安慰着任衣扬,尽管她此时也是如茨痛苦,不过还好,她的话让任衣扬释怀了几分。
任衣扬感谢完姜婷后,擦干了眼泪,打起精神朝着客厅走着,将之前扔到这里的鞋子放回了玄关的鞋柜上,点亮了客厅的灯,尽管这里除了自己外再无别人,但依旧鼓舞着自己,面对着将来所要面临的一牵
像之前白若夫讲的那样,要为三后返校整理行李,任衣扬便开始着手整理衣物,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行李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