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块区域严格意义上来说与三块领地都同时接壤,这次的奖励计算又是全额发放,唐坤展现出了一个人类所应当拥有的贪婪。
所有能够找到的人被全部拉回了山寨里,山寨外紧急维修小队连夜搭建更多的帐篷。竹隐村四周架起来的大锅炖煮战场上收获下来的怪物肉。
怪物肉需要更多的粮食混合才能淡化毒性,并且腐败速度很快,不过幸好的唐坤不需要它们长时间的存储。
连夜的加工后的肉类一小半被混合作为这几天的口粮安抚流民,大半粗糙加工后直接分派给了唐坤的远征军。
混乱的北地此时正是最适合分一口蛋糕的时候。
队伍午时开拔,在山顶稍作集结。
这次队伍里又带上了几个不老实的囚犯。
“领主大人……领主大人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服从您,我从小力气就大!你可以让我当前锋!只要是为了您,我什么事情都能做!”
唐坤没听到似的只顾着环顾四周,这次山顶没有雾气,没有怪物甚至于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唐坤招招手。
几个人把死囚推了上来。
“不!饶命!饶命!!”
从一开始掘得要死到现在拼命求饶,如果唐坤不是只带了一个人上来,就他这闹腾劲唐坤还真想把他留下来。
派出去巡逻的人总算回来,唐坤点点头得到命令战奴将祭品压上来摁在祭台上。
唐坤拔刀。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血液被法阵迅速吸收,尸体干枯后丢到一边,众人茫然四顾。
这次没有发生任何剧情。
看来是的确没得谈了。
“我们下山!”
两百人流鬼营,一百人人物卡,加上从秦树哪里支过来一百战奴控制全队。
之前已经在流鬼营内过了一遍后重新分派下去的居民当然不会回收,新补进来的难民又是和当年接手囚犯的时候一个感觉。上千新兵被半驱赶着上路。
没有在山顶触发剧情,队伍直接向下。
出口处必定路过那个神秘陵墓。
上次进入山口的时候没有遇到那队传说中的捕奴队,这次原路下山总要好好查探一下那隔着区域隔墙极远却又极近的邻居。
“我们上一次被抓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扎满了帐篷,所有的加起来一共四只团队上千人马。”巴图达仔细回忆当时的细节。
狄皓轩虽然个人战力欠佳,毕竟是个少年。不过比起记忆力来可绝对不会说比巴图达还要差。
“那些东西可能不是人。”狄皓轩这样说道。
“不是人?”唐坤追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当时我们包括巴图达在内都被搜光了身上的财物,更不要说武器了。巴图达为了保护我出逃,拆下了那座镇邪像上的金属武器。”狄皓轩指着陵墓入口处两边的巨大石像。
唐坤上前仔细观察,那金刚石像原本的四肢上的确有痕迹很新的伤口。
“这些武器上都是有佛性加持的,而佛光克制邪祟,当时我们之所以能够杀出来就是靠着这把武器。”
“还有小台吉的烈阳火!”巴图达不失时机的商业互吹。
不知深浅的一只队伍既然没有正面撞上唐坤自然没有兴趣特地埋伏。
但如此近的距离,早晚是得对上了,提前探索一下地形记录一下迷阵是完全有必要的。
下山的时候已经黄昏,队伍在山谷中集结休息。
山谷内除了地面冒个尖尖的陵墓入口外,四周就是一大片常年阴暗的不毛之地。
随意丢弃的废弃帐篷,破烂的衣物,更多的是各类生物的骨骼和其他垃圾。
派出去巡查的人很快回来,这山谷中果然没有任何活物。
居然当真连一个留守的都没有吗?
站在陵墓洞口感觉到嗖嗖冷风不断外吹,唐坤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
“吓~~”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啸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唐坤皱皱眉头,“不是什么好兆头。”
“派几个人守住这里,从这地底下爬出什么东西来我都不意外。”
……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就开出了山坳。
人马走出迷阵的那一瞬间大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出迷雾后返身往后看上此被骑队找到的山坳并不在它原来的位置,浓密的树林将一切都掩盖了。
唐坤试探的朝着空无一物的前放伸手,没有遇到预料中的空气墙,也没有触坏什么幻象,前一刻踩在脚下的沙石地面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看来有阵法把它藏起来了。”狄皓轩作为半个萨满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有所了解,“会不会和山上的那位有关?”
这个联想不无道理,唐坤先是担心了一下随机否决了这个判断,“这条路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你说的捕奴队早些上山,山那头的竹隐村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走了,我们有别的事情要操心。”
打成一团的玩家群体里并没有人发现这一队从背后绕出来的队伍,唐坤带着这支队伍没有第一时间进行人口交易,相反的为了能够获得交易的资格,通过小沈的传话唐坤向谈判桌那边的交易方提出了一个预支报酬。
与混乱中心的憾门关方圆地方向相反,这里是远离战乱的后放。
同为地狼部附属小部落,战斗力欠缺的金帐势力部族,那些没有机会在狼王暴毙前战队的势力。这时候去打它只会掉一点金帐势力的好感度,根本不会敌对。
更何况唐坤手上还捏着一个金帐王庭体系内的合法首领。
还是那句话,唐坤要食物,要人,要资源什么都要。
现在既然顺手那么唐坤还要一个合适的贵族身份,让自己先插手进入到金帐体系的权欲漩涡。
牧人间很快派来信使,交付定金的同时确认唐坤手头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完成交易。
草草搭建的营地里醉鬼在吟诗,被限制自由的新兵半懂不懂的被逼着去学习那拗口的词句。
教会他人识字者可以赏酒,这一项特殊操作以及让唐坤的流鬼营训练获取到一点智力两点感知了。
识字的都是些囚徒,既然是囚徒里的幸存者那么一定是老兵,这批老兵几乎全部都已服药。
红眼的落魄武士穿着满是脏污的竹甲,映着血色的眼睛下意识的会去锁定视线中正活动的目标。
淡淡的浊酒没有能力让人醉倒最多微醺,酒意带来的混乱放大了这只部队的戾气。
掠地飞蝗的表现非常两眼,这只痞气十足、戾气逼人的军队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拿到抄写师仔细比对好的地图,和传信者完成交接,沈又铭满意的与信使握手,“只要我们打赢了接下来的战斗,能带给你们的人只会更多!”
“我同时也是负责支援的二团副会长,为了保证队伍能够及时到达前线我们会接手这只队伍的引导。”游戏名为红字戳的公会干部绷紧神经般的对话给人一种压迫感,就好像他们正身处战争中一样。
不,他们本就身出乱战之中,一部踏入或许就再也不可能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