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朵斯的教导和之前所有的武道家全然不同,只能说他们的层次差距太大,凡人和神在气的理解上有着根本的区别。
比如爆气这一技巧,在芭朵斯看来只是粗糙简陋的运用方式,虽然短时间内会让人变得很强大,获得超越自身的力量,但终究是昙花一现。相反,如果能做到将气息锁在体内,完全不泄露出去,以此充实自身,效果要好得多。
比较而言就是超一的全功率和肌肉形态,或者是悟饭的神秘状态和超三。
两者的优劣自不用说。
贝利亚在芭朵斯的教导下,得到了飞速成长,无论气息的控制还是实力,都突飞猛进。
不仅如此,芭朵斯甚至指点了闪时功、瞬间移动、银河爆裂拳似乎没有她不懂的,又或者万千武道的殊途同归,其根源被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除了做饭喂猫,贝利亚抓紧一切宝贵时间训练,争取在这里将闪时臻至完美。
同时,经过芭朵斯的点拨,贝利亚的银河爆裂拳修行也大有长进。
象帕想喝鱼汤的时候,那些鱼都是贝利亚从湖里炸出来的。
破坏神端着架子舒舒服服在草地上晒太阳,而贝利亚来到湖边,周身蕴集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朦朦胧胧,似要喷发却又紧紧贴合身躯。
那是他的气。
为了达到将气息巩固至体内的状态,贝利亚不懈努力,终于有所突破。
他抬起拳头,深深呼吸,没有一丝间断地,庞大的气息如同长河东流入海般奔腾而去,一股舒服的暖意充斥全身。
银河爆裂拳准备就绪,对着湖面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镜面般平静的湖水顿时荡开涟漪,波澜起伏间慢慢扩开,粼粼光影浮动,把天穹的倒影堆叠成了折布。在波纹重趋平静之时,湖面冒起咕嘟咕嘟的泡泡,数十道白亮的气从中喷薄而起,好像将整个湖煮沸了。
半秒钟后,砰一声巨响,上百道无形的气柱窜出,湖面翻滚如惊涛骇浪,有水龙卷接天而起,冲荡出一道大幕,冰凉的水花喷溅,轰隆隆涌向岸边,浇灌花草。
许多鱼被炸了出来,落到岸边,活跃地扑腾着。
说来也怪,这面湖隔三差五被炸,却总能恢复原状,里面的水产也从不减少。想来都是芭朵斯的神奇力量,让一切都复原了吧。
“最开始只有五道气丝,现在已经有上百道了,如果能练到亿万级别,每一道气都能轰爆一颗星,说不定真的能将银河爆开。”贝利亚喃喃自语,看到自己的成长很是喜悦。
他来这里才三个月不到,不仅对气的掌控大有进步,连招式也逐渐精通,受益匪浅。
最让他激动的是,战斗力迅猛增长,光从气息来判断,已经翻了一番!
照这样下去
“喂,你在那儿干嘛呢,快做汤吧。”象帕懒洋洋地望着,吩咐道。
在贝利亚看来极大的进步,放到象帕眼中,就是1和1000001的差别,没什么两样。
“真羡慕孙悟空啊,那美克星一战短短的时间里就跨越了几个境界,战斗力增长速度简直非人唉,我练了六年多,各种开挂,还只有几十万单位战斗力。”贝利亚摇摇头,拎着鱼重新操持起厨师的活儿。
可转念一想,三四十万单位,换算到第七宇宙其实也有上百万之高了,而且如此一步步打磨上升,积累的底蕴必然稳固,只需一个时机就可以突破。
有弗罗斯特这个经验包在,不怕不能变成超级赛亚人。
想着,贝利亚信心满满,认真地料理起鱼汤。
三个月又三个月,贝利亚在破坏神界也待了将近半年,每天的生活单调充实,不断提升的战斗力给了他前进的动力。
粗略估计,现在他的战斗力已经达到八十万,放在第七宇宙,就是四百万。
十八万到八十万,进步的速度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换句话说,破坏神界的修行让他直接蜕变了!
然而达到这个层次之后,贝利亚感到进步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即便践行着芭朵斯高妙的理论,身体却跟不上了。
贝利亚感到,破坏神界已经不适合他了,或许他现在不适合破坏神界了。
嘭!
天空中,一声爆响传出,贝利亚身影急坠,带起一阵狂猛的烈风,扫开草地,引得草叶呼啦啦地翻飞。
芭朵斯站在高处,手持神杖,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有进步。”
“是么?”贝利亚擦去额角的汗,再度冲出,气焰以他为中心鼓动,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仍旧无法做到完美,或许这就人的极限。
蓦然升腾的气焰闪动着紫色的光,闪时功跃升至005秒,穿梭在自己的时间中,贝利亚已经能感受到空间的凝滞。
结果却是一样的,芭朵斯不费吹灰之力躲开,轻灵至极。
贝利亚打空,回首望去,芭朵斯高速移动,身影已经落到湖泊的另外一面。然而湖面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才是真正的快。
贝利亚高速移动时释放出大量的气,划过水面必定要造成爆炸乃至湖水滔天,看上去气势很足,速度很快,但跟芭朵斯一比,立刻分出了高下。
“啊我怎么觉得一点进步都没有!”贝利亚放松下来,飘落地面。
“你终于发现了么?恭喜你。”芭朵斯笑道,“其实你这么长时间高强度训练,早已经到达极限了。每个人的身体承受能力都有一个范围,超过了这个范围,一切锻炼只是徒增疲劳而已。”
“我已经超过了?”
“我用训练神的方法训练你,而你还没有领悟神境界,自然越往后越吃力。能够察觉这一点,你已经不错了。”芭朵斯握着神杖走近。
贝利亚默然无言。
神的境界他自然达不到,芭朵斯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不过,对方毕竟是破坏神的老师,能降格给凡人指导已经是破天荒了,自己弱不能怪别人。
既然如此,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