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雾霭沉沉

秦萧萧独自一个人走进一条又窄又长的民巷里，当她远远的看到一个抵押贷款的招牌后便拐进了一家偏僻的民居。

“你好，我这里有一份我老家的房产证，我想请问一下现在能不能给我押十万块钱，我要急用所以能不能给我快点放款？”，秦萧萧对着屋里一个仰躺藤椅上的男子说道。

“把房本给我看看！”，那个男子说着便从藤椅上坐了起来。

接着秦萧萧便很是小心翼翼的递出了自己的房本，“无论多少利息，这个房本我还要拿回来的！”。

那个男子接过房本便顺手从一边的藤条桌上摸了一副眼镜戴在了鼻梁上，只见他眯着眼睛仔细的翻了翻秦萧萧给他的房产证，“你这个地方很偏的，我也是只听说过而没去过呀！”。

“你放心那里虽然偏远但是房价却在猛然上涨，所以我押十万块钱还是绰绰有余的！”，秦萧萧对着那个男子解释着。

“我也没说不可以呀，只是你要马上下款的话利息会相对的高一些我怕你这样一个单薄的女子到时候会承受不了的！”，那个男子从鼻梁上摘下了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秦萧萧。

“我能承受的！”，秦萧萧说的很是决绝。

“好，楼上请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人！”，那男子说着便站起身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的一个按钮处猛地一拉一个隐形的楼梯便架在了秦萧萧的面前，“走吧，上楼我给你把手续办了，你就可以拿着钱离开这儿了！”，男子说完便在前面“噔噔噔”的爬上了楼梯。

秦萧萧见状便直接跟着爬上了楼梯。

然而才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秦萧萧便从那家民居里走了出来，站在那家民居的门口秦萧萧并没有急着要走而是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民居暗暗的起誓：“爸，妈，咱家的房产证我一定会再拿回来的！”。

天浩服装的会客室里。

那个张总一手拿着一份方案仔细的比对着，“明总，你看着了两份方案我怎么看都是最喜欢的，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也分不出来个高低了！要不这样我带回去让我们的董事长瞧一眼，让她选出最心仪的一份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当然可以！”，明天附和着说到。

这时那个张总忽然瞪着眼睛看到，“明总，你就这么放心我把这两份方案都拿回去，这谁都知道我手里的这两份方案要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可就等于你们天浩的商业机密外泄了呀！”。

“张总，这个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我相信毕竟我们两家公司还是相互信任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把价值几十个亿的珠宝直接给我们保管不是吗？”，明天故意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

“是是是，明总说的真是实实在在的话啊，我是真佩服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想法敢作为啊！”，说着那个张总便微笑着对着明天挑起了大拇指。

“说到这儿，我们还得感谢你们鑫桂园珠宝呢，是你们给了我们这么一个珍贵的机会呢！”，明天说着便端起桌上的咖啡举杯向着鑫桂园来的那几位示意道：“等这次方案定下来后就到了珠宝的镶嵌环节了，到时还得烦请各位来这里进行工艺指导啊！”。

“一定一定！”，那几个人便纷纷跟着举杯附和着。

而在一旁站着的田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有这些时间也就足够了！”。

送走了鑫桂园的那几个人，明天赶紧对田远说到，“你现在就去派出所要一直盯着他们破案，注意千万别让他们再走露风声了，有什么进展一定要尽快跟我联系！”。

“是，总裁，我这就去！”，田远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出了会客室。

可是还没等他走两步就被身后的安晴喊住了脚步，“明天他还在会客室吗？我已经去他办公室找过他好几次了呢！”。

“在呢，在呢！”，说完田远拔腿就要离开。

“等等！”，这时安晴又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啊？”，田远真的想快点摆脱掉安晴，毕竟现在案子的事儿才是最紧要的。

“那个今天我坐公交车路过派出所的时候看到明天的车停在派出所的门口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晴突然紧张兮兮的对着田远问道。

“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是看错了，从今天一早总裁就一直带着我在各个部门巡视，然后我们还会见了几名合作方的伙伴呢！”，田远故作轻松的说到。

“是这样啊，我就寻思着呢最近公司里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嘛，这样说来就是我早上看错了！”，安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你快忙去吧！”，说着安晴朝着田远挥了挥手，田远这才朝着公司的大厅门口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田远走了出去安晴便轻悄悄的推开了会客室的门，然而她却看见明天扶着脑袋闭着眼睛坐在会客室里的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看到明天这副样子安晴便轻轻的走到橱窗那里从里面拿出了一罐燕麦豆奶，她轻轻的从里面舀出两勺然后又把罐子重新的放回了橱窗里，之后她便又走到饮水机那儿将杯子里的水接满了，再之后拿着小勺轻轻的搅拌了两下一香气浓郁杯燕麦豆奶便沏好了。

然而明天却像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一样。

这时安晴便轻轻的走到明天跟前，把她手里的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明天搭着胳膊的那张边机上。

“你怎么过来了？”，明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安晴，随即他便一下子积攒了满脸的温和。

“又喝了一上午的咖啡了吧！快喝杯燕麦豆奶温温胃吧！”，说着安晴用手指了一下她刚刚沏好的燕麦豆奶。

“好！”，明天便端起那杯燕麦豆奶喝了一口，“这个东西，是你放在这儿的吧？”。

“谁叫你一会客就老是喝咖啡呢！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喝那个东西对身体不好吗？”，安晴说着努了努嘴。

“我现在已经喝得很少了，也就只有在会客的时候我才小小的喝上一杯，因为你总不能让我在来贵宾的时候要我随口对旁边的田远说到‘给这个总那个总的一人来一杯燕麦豆奶’吧，就是要给人家喝我也得是先问问人家‘这个总那个总，我未婚妻给我准备了一份特别温胃的燕麦豆奶，你们有谁喜欢喝的我给你们品尝一下’，这样问下去多麻烦啊，再说这可是你专门给我准备的呢，我还不舍得给他们喝呢！”，明天边说边宠溺的看着安晴。

“好了，别在这儿贫嘴了，你说这的这么珍贵那你就要都喝干净才行呢！”，安晴说着就端起杯子要逼着明天都把它喝光了。

“好，我喝还不行吗？”，明天嬉笑道。

“喝呀，喝完了我在接点水儿你摇一摇都喝光了才不会浪费我对你的一番美意呢！”，安晴说着就靠在明天的身上要亲眼看着他把杯子里的豆奶都给喝干净了。

“不是吧，要这么苛刻！”，明天眯起眼睛看着安晴。

“你到底喝不喝吗？”，安晴为了看个仔细直接把眼睛凑在了杯口上。

“那你亲我一口呗！”，突然明天抬脸猝不及防的一口吻在了安晴的脸上。

“你干嘛啊，以后不给你喝了！”，安晴娇羞的笑着。

“你要是不给我喝了，我就只好把这个豆奶的品牌买过来，那样我就天天都有喝不完的燕麦豆奶了！”，明浩说完便对着安晴露出了他狡黠的微笑。

“你！”，安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她却很喜欢和明天之间的这种氛围，在这种氛围里她能明显的感觉的到自己的心是和明天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的。

在这座城市里的一处桥洞底下，翟之源正蜷缩着身子坐在桥洞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有些破旧的旅行箱，这时翟之源伸出手打开了那个行李箱，接着便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从里面塞得满满的衣服上滑落了出来。

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翟之源兴奋的脸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着，“真没想到昨晚上竟劫了这么大一套珠宝！”，说着翟之源便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那个黑盒子，于是便有两套珠宝在他的眼前呈现出来，“看这个样子，它们一定很值钱！等到今天晚上秦萧萧那个婊子把一切给我办好后，我就离开这儿，不，我要到国外去，只有这样那个丢了珠宝的女人才不会找到我！到了国外我翟之源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到了国外我翟之源才能称得上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了！”，翟之源越想越激动起来，然而他的毒瘾却也在这个时间发作了起来。

“啊，啊，好难受啊！”，翟之源突然倒在桥洞底下那又湿又潮的地面上剧烈的抽搐起来，“啊，不，今天晚上我要的冰粉才会送到，啊，啊，也不知道秦萧萧那个臭婊子把那十万块钱给我准备好了没有？啊，啊……”，翟之源突然觉得在他的身体里像是有几十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他，在这一刻他难受的恨不得立刻死去，“不，我翟之源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处荒废的桥底下，不，绝对不可以，啊啊……难受死了”，翟之源不断的呻吟着抽搐着，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更加剧烈的抽搐。

紧接着翟之源便听到了自己全身血管迸裂的声音。

而此时秦萧萧沿着马路一直走着却不经意的来到的苏小芮的大排档门口。

“萧萧姐！”，正赶上苏小芮在门口清点要外卖的餐品。

看见苏小芮秦萧萧有些吃惊，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是如何走到这条街上来的，“你好！”。

“你这是干什么来了？”，苏小芮腆着一张笑脸对秦萧萧问道。

“啊，我是来这边见了一个公司的客户！”，秦萧萧随口而编。

“哦，那就进来吃点东西吧！”，苏小芮热络的招呼着秦萧萧。

秦萧萧想了想，的确接下来一下午她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而且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心情很不错，所以她干脆就进了苏小芮的大排档。

“吃点什么呢？今天刚到的几条鲤鱼又鲜又肥呢，要不要来一条品尝一下？”，苏小芮看了一下她手里的进货单后对秦萧萧说到。

“好吧，不过我不想吃火锅的味道能不让你家的大厨给我蒸一下最好是用鱼豉蒸的！”，秦萧萧想了想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去跟后厨说一下！”，苏小芮说着便向着后厨走去，秦萧萧抬眼看了看苏小芮风风火火的步伐不由得轻轻敛起了嘴角。

的确，秦萧萧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像苏小芮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而苏小芮身上的这种单纯可爱是她秦萧萧无法做到的。

而此时翟之源却精神萎靡的伏在桥洞底下那又潮又湿的地面上，这一阵子折腾过后翟之源看着明显的苍老了许多，而且此时他的意识有些混淆蒙蒙中他觉得有几个人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蒙蒙然他听到其中一个体型稍胖的男子开口言道，“翟之源，没有冰粉的感觉是不是超级痛苦啊？”。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来嘲笑我？”，翟之源便在恍恍惚惚里开了口。

“我是谁？翟之源，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觉得自己处在幻听幻视的环境里了吧？但是没关系，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就好了！”，那个稍胖的男子对着身边那两个男子递了一个眼色，那两个男子便一把将翟之源拖拽了起来，“赶紧给李哥站起来！”。

“李哥，是你吧？”，翟之源半知半觉的说到。

“不错，小子亏你还记得我是谁，那我问你要你准备的十万块钱你准备好了吗？”，说这句话使那个叫李哥的面目看起来有些可憎。

然而翟之源听到了这句话却显得异常的兴奋，“您放心吧李哥，那十万块钱我已经叫人给准备好了，只要李哥肯按照之前的约定把粉放在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门口就行！”，翟之源气息微弱的说到。

“当然，要是你没有把钱给我准备好的话我的人也不会把货给你放在那儿，翟之源这次你可真行怎么最近干了什么勾当一下子就整到了十万块钱？”，看得出来那个李哥现在很抖擞。

“李哥笑话了，我只是找到了之前的一个旧识”，翟之源说着他的身体便又开始了轻微的抖动，“李哥，能不能先给我一点粉？”。

“翟之源别着急嘛，这次你一下子从我那儿拿了十万块钱的货，我相信这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你都会活的绝对舒坦，所以你也不用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了！”，这时李哥露出了他一副狰狞的姿态，仿佛他随时都可以把眼前的翟之源给一掌拍死，可是他却喜欢看翟之源现在这副濒临死亡的神态。

“翟之源这些年李哥我给你做过的事情也不少了吧，别说这几年我暗地里给你供的那些货，就单说几年以前你让我帮你在一辆商务轿车上做过的手脚，我可知道那辆轿车上的夫妻两个人可都死的很惨呢！翟之源，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小子也是一个惨无人道的主儿，可是李哥我现在想要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看李哥我摸爬滚打的这些年暗地里的确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可是我也在招募者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做了不少有关慈善的事儿，人啊就是也得要图一个心安是吧？”，那个李哥突然一把捏过翟之源的脸，“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像你这样不地道的家伙，这些年你小子祸害了两个女孩子吧？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对现在那个叫秦萧萧的女孩好一些！”，那个李哥此时尽管在面相上有些飞扬跋扈但说这话时却极尽坦荡。

“李哥，您怎么知道我和秦萧萧的事的？”，翟之源身体里的毒瘾一发作导致他现在不停的直翻着白眼。

然而那个李哥却非常的不屑：“翟之源，这几年你翟之源有什么事情是我李某人不知道的！”，那个李哥信誓旦旦的说到。

“这完全是那个婊子的报应！”，翟之源突然饿狠狠地说道。

“报应？翟之源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你不仅害得人家秦萧萧水深火热的，你的手上可是还攥着三条鲜活的生命吧？所以老天爷要是想要来报应你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你是该遭雷劈还是应该横死呢？”，李哥说着便猛然抬起腿冲着翟之源的胸膛狠狠地踹了一脚，“我现在要不是一个生意人，要不是拿了你的钱财，翟之源你认为我会让你苟延残喘的待在这儿吗？”。

“李哥……”，翟之源突然就被从自己胸口传来的一阵钝痛痛晕了过去。

“走吧！”，这时那个李哥便对身边的那两个人吩咐道。

“是，李哥！您这样做的话表小姐应该就不会说什么了！”，其中一个脸庞很广阔的男人对着那个李董恭维道。

“要不是小芮她昨天找上门来，我才懒得搭理翟之源这个怂包蛋呢！”，说着那个李哥便朝着昏厥过去的翟之源身上狠狠地吐了两口唾沫。接着他便带着那两个人离开了桥洞。

此时苏小芮正在给秦萧萧把后橱蒸好的鲤鱼给端上来，“萧萧姐你的鱼做好了！”。

“谢谢！”，看到自己点的蒸鱼做好了秦萧萧有些小兴奋。

“那你慢慢吃着，有什么事儿你叫我就好！”，放下鱼苏小芮便忙着去招呼其它的客人了。

“或许应该小小的庆祝一下呢！”，想到过了今晚自己将不再受翟之源的侵扰了秦萧萧的心情变莫名的好了许多，他知道尽管自己连爸爸妈妈给她在老家留下来房子都抵押上了，但她知道自己是无论怎样艰苦都会把房子再赎回来的，因为那毕竟是爸爸妈妈给她留下来那里承载着她所有年少时的美好时光，只有那里才是秦萧萧心里唯一的家。但现在无论如何自己总归要和翟之源那个恶魔说再见了，所以她的心情才会变的好起来。

“服务员，有没有度数低一些的白酒？”，秦萧萧不知道为什么就选择了白酒，或许是她看到了大排档内的酒柜里的最上面的那两格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白酒吧。

又或许白酒那烈辣的口感更加的能让秦萧萧忘却一切痛苦的过去。

“您好！”，过来的那个女服务员恰巧不是苏小芮，秦萧萧抬眼看了一下周围都没看见苏小芮的影子，秦萧萧便猜测着她一定是进厨房里面去了。

“您确定你要的是白酒？”，这时那个服务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萧萧。

“我当然！非！常！确！定！！！”，秦萧萧斩钉截铁的气势让那个服务员更加的难以理解，毕竟那个服务员是一个南方姑娘对于像秦萧萧这样“豪爽”的美女她还是第一次接待呢。

“好，您稍等！”，只听得她说话嗝更加的绵柔起来，然后她便朝着酒柜那边走了过去。

秦萧萧坐在那儿很仔细的一直盯着那个服务员看着，只见她踮着脚尖在酒柜最上面的那两格里不断的挑挑拣拣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拿着一个红色的酒瓶朝着秦萧萧这边走过来。

“我看了一下，这瓶34度的酒就是酒柜里度数最低的那一瓶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拔下了那个酒瓶的塞子，“我给你倒上一杯吧！”。

秦萧萧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那个酒杯是酒柜里摆着的最小号的一个，看到这儿秦萧萧的心里不禁觉得暖暖的。

“酒我给你倒上了，你慢点喝！”。秦萧萧看到那个服务员离开时她的眸子里还是写着满满的不可思议，另外秦萧萧甚至看出了几分担忧和怜悯来。

是啊，要是让自己和那个服务员角色互换一下的话，自己或许会显得更加的忧心忡忡吧！

而这时苏小芮却急急地向着秦萧萧这边赶了过来，“我说今天大牌档里怎么充斥着一股酒精味呢？我刚才还在琢磨着今天我没向客人推荐白酒啊，却没想到我这仔细的一问才发现着香浓的就像为是从你这儿飘过去的，萧萧姐这我就不好意思的想要跟您说一声，今天正巧来我店里的一位顾客，就是坐在那后面的一位太太”，苏小芮说着用手给秦萧萧指了一位坐在后排正低头吃菜的一位女士，“她啊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可是她偏偏对酒精过敏，我记得有一次她带了她好几个朋友来我这儿吃饭，也不知道是我饭店里的哪位客人点了一瓶白酒，结果人这边喝的正高兴呢，那边那位竟然一下子‘滋溜’一下子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她的朋友一下子就围着那个喝酒的先生骂起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位太太是对酒精过敏呢，还到了连一点酒气都闻不得的地步，所以后来我一看到那个女士来这儿吃饭我就生怕有别桌的客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点了白酒”，说着苏小芮很抱歉的又对秦萧萧说到，“所以萧萧姐趁着您这瓶白酒才刚刚起开这酒气还没彻底的在我这店里散开，我就……”，苏小芮突然有些为难的看着秦萧萧。

“那就给我换杯果汁吧！”，秦萧萧很爽快的对着苏小芮说道。

“哎呀萧萧姐，这次真的对不住了，你要是下次再来的话我保证免费请你喝个够！”，苏小芮一脸豪爽的对着秦萧萧说着。

可是等她把秦萧萧桌上的酒拿到柜台上之后她却一脸惆怅的看着秦萧萧，“萧萧姐，咱们女孩子真的不适合喝这样浓烈的白酒！”，接着她对店里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怎么了，老板？”，那个服务员走过来后问她。

苏小芮便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坐在后面低头吃菜的女士对那个服务员说道：“把那位女士的单免了吧！”。

派出所里田远在接待室里连坐都坐不安宁，只一会儿他又冲着那个主管这次珠宝失窃案的警官追了过去，“警官我就问一下我们那个案子现在有新进展了没？”。

“我们现在正在密切的排查着呢，你先回去吧等一有进展我们会及时的通知你的！”，只见那个警官回过头来对田远说到。

“警官麻烦你们快点，这次珠宝失窃我们的公司正面连着前所未有的难题呢！”，田远急得眼眶都红润起来。

“你催我也没有用哪，我们做工作也得按照我们的程序来是不？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把你们天浩的案子提在了最前面，你也得等着我们一点点的排查过来不是？”，那个警官看着田远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也是，换成是谁就连上个厕所都被人不超过三步的距离紧紧跟在身后谁也得不耐烦起来，况且那个警官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办案而是在被办案。

这不他这才刚刚走出接待室就又被田远追了上来，“小伙子你快别跟着我了好吧，再说我一会儿就要下班了难不成你还要跟着我到我家里去呀？”，这个警官现在就差爆跳如雷了。

“警官我之所以会紧紧的跟着你是因为现在我们天浩把几万人的生计都完全的寄托在了你的肩膀上了，所以我才一步不离地跟着您哪”，田远的眼眶变得更加的红润起来。

“你跟着我也没用啊，你们这个案子它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办得了的啊”，那个警官无奈的朝着田远摊了摊手。

“我知道您是这里的警官，只要您一句话吩咐下去您手下的那些小警员就会更加卖力的办案，所以我才只好一直跟着你的”，田远也是快要到了死皮赖脸的地步了。

“小伙子我再跟你说一遍啊我马上就要下班了，这在班上我说句话是还管用，可是一旦到了下班时间我就没有权利再去指使别人别人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再听我的话了！”，他本来说完这话想要迈腿离开的可是看着田远还是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他便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也别等明天晚上我值班了，索性今天我提前把夜班值了吧！”。

“谢谢您，警官！”，田远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接连着给他鞠了两个躬。

“快别再给我鞠躬了，我这一下午都被你寸步不离的监视着，这会儿你又对着我点头哈腰的我更加觉得不自在了！”，那个警官突然苦笑了起来，不过他却从心里对这个叫田远的小伙子上了心，随即他对着在一旁盯着电脑屏幕的几个小警员说到，“现在天浩这个案子十分的紧凑，所以你们今天在没有找到线索以前都还不能下班！”。

秦萧萧也不知道自己这顿饭吃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只是她从苏小芮大排档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秦萧萧站在大排档的门口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饱嗝，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拿着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秦萧萧一点也不觉得恼羞，反而觉得很惬意，的确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在今天她自己差不多把那条鱼吃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秦萧萧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过去，要是以往秦萧萧势必是要走到公交站台上挤公交车回家的可是今天她却突然好想就这样一直徒步走回家。

秦萧萧知道这样的好心情是她这几年来从来不曾有过的。

“走走也好！”，秦萧萧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苏小芮大排档”招牌周围那全了好几层的霓虹灯，“哇，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