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抱着ak疯狂扫射。
“乳臭未乾的混账,就凭你还想杀我!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爹娘还在吮奶瓶!”
刀疤男刘谌疯了,他从未受过如此耻辱,竟然差点被一个黄毛小子杀死。
一梭子弹难解他的心头恨,子弹嵌入了大门上。
枪口的火舌,配合他胸前的血肉模糊,简直就是暴力的艺术,high到极点。
只是黎主一阵惊险,他差点就成了马蜂窝,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家伙大命,他很确定自己打中了他的心脏。
“想不到吧!这具身体,万里挑一,心脏是在右边的!今天你们都得死!”
他没有了先前淡然,口水四射,胸前的血肉凝成了血块,说话扯动着脸上的刀疤,完全变成了一个恶魔。
“都要死!”
刘谌用力扣着扳机,枪口再无动静,他用力地把枪砸到地上。
身上的黑气肉眼可见凝聚在头顶上,浓郁到要滴出水一般,只是身体依然留有一层黑烟,或许是黎主的枪给他留下了阴影,不得不防!
而黎主还真有此意,见此,他遗憾地放下ak。他不介意再补上一枪,心脏在右边又怎样!
三号四号见刘谌如此模样,似乎甚是畏惧,不断地后退。
刘谌头顶上的凝聚的一团黑烟再次化成两条黑带,如子弹弹射出。
可怜的三号四号,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黑带连接他们的头顶。
两人的双眼无神,一脸的痴呆,仿若丢失了灵魂,身上的黑色能量不断融入黑带。
黎主不禁撰着拳头,“真狠,敢情这些都是他的养料啊!”
黑带吸收掉两人后,明显壮大了许多,躺在地上的一二号也没有放过,全变成了人干。
黑带毫不停留,再次连上了迷茫的僵尸,似乎帮他们找到了路。
“不要!”
“黎主”无助地漂浮在空中,就像没有根的浮萍,弱小而又渺茫。
僵尸对着他嘶吼,脸上毫无生气,眼角的泪花早已风干。
女僵尸转身,没有理会“黎主”悲号,仿佛她后面完全就没有东西存在。
“黎主”无力地望向祠堂里面,身体变得虚幻,若隐若现。
黎主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嘴型微张,“相信我!”
可接下来他再也笑不出了。男僵尸很有目的性,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刘谌跟在他的后面。
而女僵尸奔向了离她较近的柳军。
他们每一步都给黎主的心增加了莫大的压力。
他完全没有想到,僵尸已经明显恢复了意识,结果黑衣人弄两条带子就搅乱了一切。
此局输赢已定,他输了。
僵尸的双手是黑青黑青的,指甲很长,但又不会弯曲,显得很硬。
手掌异常的粗糙,黎主能感觉那粗茧摩擦着自己的脖子,又是一阵的无力,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他再次被僵尸如小鸡一般拎着。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感到窒息,那两只手只是像一铁圈禁锢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摆脱。
他见到刘谌从后面露出凶狠的眼神,连忙看向狗子,不断地使眼色,示意他带走寒泞烟。
一人一僵尸的注意力全在黎主的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或许注意到了,只是并没有理会。
刘谌的胸口近距离看,冲击力还是挺大的,巨大的血块糊在上面,非常的恶心。
血块离黎主越来越近,近乎贴住了他的身体。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一只小虫子,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绝望。”
黎主哈哈一笑,反问道:“就凭你?”
此举惹恼了刀疤脸,横在眼前的刀疤剧烈地颤抖,似乎在告诫黎主不要再惹他。
一拳打在黎主的腹部,除了一口气冲开了他的嘴巴,黎主眼都不眨一下。
“你就这点能耐?这就是你说的绝望?”
黎主瞥了一眼狗子,不断让刀疤脸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
“小子,倒是我小看你了。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实验品。”
黎主想到了那些村民,所谓的实验品就是那样吗?
被外星生物占据身体,就像他和狗子这样?只是他的情况貌似有些特殊,狗子好像与他相融,但又独立出来。
刘谌阴恻地笑着,仿佛想到更好玩的想法。
“你笑得真恶心,像一个变态一样!”
刘谌不怒,反而笑得更欢,“我一直都以为我在那群人中是最正常,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觉得我是变态,有意思,不过你也只能现在嘴硬了!”
“不知道等下还能不能再听你说声变态。”
刘谌脸上甚是期待,身上的黑烟再生变化,牵连女僵尸的带子分离开一小段,直射黎主。
黎主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连上自己的脑袋。
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柳军更是令他绝望,或许他刚开始就不应该趟这一趟浑水。
只是现在做了就是做了,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想想办法如何破此局。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没亏,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望见狗子把寒泞烟带走,他微笑着闭上了眼。
“现在你想死都难了。”
刘谌在他身上点了一下,浑身黑气缭绕。
他连转动眼珠都不行,还没等他晃过神,一阵剧痛从脑海中炸开,头顶上有什么咬开了他的脑瓜壳一般,直钻大脑。
大脑皮层异常敏感,剧痛完全没有延迟,直击灵魂。
按理说如此情况,换个人早已昏迷,可每次他眼前一黑的时候。大脑像被扔进了洗衣机,被搅拌得稀巴烂,他瞬间清醒,恶心的感觉,剧痛感无不占据心神。
“是不是想死!”
哈哈哈——
整个祠堂只剩下刀疤脸的笑声。
黎主连喊出来的发泄机会都没有,心脏拼命地跳动,不断迸射出的血液为这具身体提供能量,抵抗那极大的压迫。
不行了!真的要死了。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逼出这具身体,有一股东西要鸠占鹊巢。
狗子突然映入眼帘,只是身边没有寒泞烟。
只是他的情况有些怪异,可现在黎主已经顾不上他了。他的眼皮异常的沉重,沉重到狗子的身影变成了一条线,直至消失。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上的痛感已经消失,眩晕产生的恶心感也不见了。
外面已经黄昏,夕阳无限好,残留的红霞照在他的眼前
他躺在地上,脖子上那双铁一般的手,俨然不见。他头顶上的黑带并没有消失,他尝试盯着头上的黑带,虚白世界升起。
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东西一点点地从他的脑海中退出来,黑烟源源不断地传进他的眼睛里,很舒服。
舒适感慢慢地转化为了饱和感,再到现在的撑破感。他感觉眼珠快要被挤出来了,他想停下来,可是那就像是长岸决堤,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