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德高望重,庆功宴的事情就劳烦您了!”
周乃正脸上春风荡漾,一副信心满满地样子。
“这军师这事这事有点早了吧!”
赵无极一脸狐疑,他做了几十年武林盟主,这仗还没打就准备庆功宴的奇葩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至少他做领导时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去做。
殿内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一副懵逼的表情。
“好了,大家就分头行事去吧!”
周乃正说罢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出了议事殿的大门。
梵天寺北部隘口鹰愁谷
这里有一条进入梵天寺的崎岖鸟道,由于此路建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就是矫健的猿猴也难以攀越,展翅飞翔的苍鹰也会满面愁容,故名鹰愁谷。
由于道路及其难行,不少采药之人殒命于此,后来就没有人再走此路,久而久之这条路变成了死路。
绝路,死亡之路,死神之路!
枯松道长登临绝顶,雄关漫道,峥嵘崔巍,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下人形如蚁,黑乎乎一大片,向着鹰愁谷扑来。
“哇塞,鬼王这是下了血本了!”
枯松眼中闪烁出一丝寒芒,心中不由得一惊。
等到这些如黑蚁一般的兵士渐渐靠近,枯松才清晰地估算出敌人的数量。
至少有八万之众,鬼王这次基本上是倾巢而出了。
守关的将士虽然都是成名已久的夏国武林豪侠,单打独斗尚可一拼,可是这战场杀敌还是有些发蹙。
敌人越来越近,战火一触即发!
“放滚石!”
枯松一声令下,山顶石如雨下,向着悬崖峭壁之上的敌人砸去。
烟尘四起,血奔肉飞,数百黑影坠落山崖,伴随着鬼哭狼嚎之声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可是这如疾风闪电的滚石一过,山下的兵士又开始了进攻。
这些士兵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武装,作战能力丝毫不逊色于现代丛林杀手,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真他妈邪乎了!居然不怕死,速度还如此之快,难怪敢进攻鹰愁谷!”
枯松暗忖,眼角居然浮现出一丝惊骇之色。
“放火球!”
枯松右手一扬,数千个沉浸满桶油的草球已经准备就绪。
“哧”
火折子喷薄出耀眼的火光和草球相接,熊熊燃烧!
“呼呼呼”
瞬间,千余火球被推了下去,把本来阴暗的山谷变成了欲火世界。
爬在最前面的士兵迅速变成了火人,哀嚎着坠落山崖,当然正在悬崖上拼命攀爬的士兵一个紧挨一个,密度极大,一人着火,周围便燃成了一大片,每一个火团至少点燃了十余个士兵。
这一次火攻至少万余兵卒葬身火海,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的恶臭。
可是这惊悚恐怖的一幕并没有吓退敌人,山下的黑蚁一般的士兵前赴后继,像乌云一样像山顶卷来。
枯松骇然,又是一番居高临下的攻击,数千黑蚁跌落山谷。
“师父,敌人又上来了!又上来了!”
显然经过几番血腥的杀伐,不少武林人士的意志力动摇了,敌人这样不计生死的前进,让他们心惊胆战,有点甚至双腿颤抖。
“急什么,我们扼守天险,百万雄兵也奈何不了我们!”
枯松强作镇定道。
他知道这时候主帅道意志力决定着战士的意志力,更决定着战争的胜负。
很快这些亡命之徒又向前推进了三四里,山下的守兵也渐渐能够看清山下人物的外貌。
“鬼王,是鬼王!”
“还有独孤屠宇!魔尊独孤屠宇!”
“鬼王魔尊他们居然居然亲自来了!”
不少武林人士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纷纷议论开来。这两个大魔头在梵天寺大战慧明三兄弟,内力的余波都让数千武林高手当场毙命,战斗力之强已经突破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他们怎么能不震惊。
“青松掌门,我们赶紧禀报盟主和军师吧!只有他们才能阻挡鬼王魔尊!”
一个五十开外老头子喘着粗气道,那便是青松的师弟青山。
青松沉默片刻,现在他们准备的杀伐器械已然用完,强敌杀来,他们也只有赤膊上阵了,那样就只有关破人亡。
可是周乃正的命令言犹在耳!
“不管是谁领兵,兵力多少,掌门都不要惊慌,尽力杀敌便是。”
不管领兵人,不论敌人寡众!青松心中如有所悟,朗声道:“我们扼守天险,鬼王魔尊又如何!”
青松令旗一挥接着说道:“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于是一千人等又恢复血性,紧握兵刃,骨节格格作响。
“组弩!”
只见山下士兵千人一组,迅速组装了数十架万钧强弩!
“发射!”
山下一场箭雨破空而来。
“进入掩体!不得妄动!”
青松见状命令武士们跳下掩体,箭石奔来和悬崖峭壁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守关的武林人士虽然没有直接中箭,可是巨大的声波冲击和滔天的气浪也让不少人无法抗拒,吐血而亡。
青松见状,心中一寒,这万钧强弩居然恐怖如斯!如不是周乃正吩咐他们不要强行抵挡,现在他们这些人恐怕多半已经一命呜呼了。
“上假人!”
青松高呼,只见数百个假人站立着应声倒地,胸口还插着三尺长箭。
这些武林人士顿时懵逼了,这是在干什么!敌人如果知道我们损失惨重,还不更加疯狂的进攻。
他们开始就对让自己带着假人打仗甚是不解,现在更为青松“愚蠢”的举动整懵逼了。
“惨叫,越惨越好!”
青松一声令下,山上顿时响起了痛彻心扉的哀鸣,在山谷回荡,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快去叫盟主军师!”
青松祭出全身内力高呼。手下弟子正要行动,他却做了一个不得轻举妄动的手势,飞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搞什么搞,演戏吗?”
这群人更加懵逼了!纷纷不屑地看着青松,心里嘀咕着。
“他妈的,这哪像名门掌教啊,就是一傻逼!”
“一会扔稻草人,一会假哭,这干得都是什么事呀!”
“估计青松这牛鼻子让山下那些人吓成傻逼了!”
“人家令旗在手,瞎指挥咱也得听不是?”
只有青松神色淡然,当初的恐惧仿佛荡然无存,一种对周乃正的崇敬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不佩服不行啊!山下的每一次进攻周乃正仿佛都未卜先知,就好像那些兵士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僧人和俊俏小生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