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睁开眼时,薄薄的丝被只遮住了腰部,紧致的肌肤被月光晕上一层柔和的亮光,一张美的令人摒息的脸,在眉梢前含笑。
花脂雾一愣,她太累了,睡了多久早就忘了。
“你!”
戚炎:“我什么?”
花脂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带着血污的衣裳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心口重石落了下来,却见戚炎意味深长地笑。
“你笑什么?”
戚炎喃喃:“跟我同床共枕,不知是平樱城里多少人的希望,只有你,拉着一张苦瓜脸,十分有趣。”
花脂雾恢复了体力,不想理他,更不想待在他的屋子里,跟他做这种暧昧不清的事情。
她掀开被褥跳出来,穿上靴子,一推开门,数道刺眼的日光,猝不及防的照进来。
昏暗的室内突然敞亮起来,戚炎衣衫半解,被褥被她掀开,年轻的身躯,所有的曲线一览无余。形状美好的双肩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一点不落的照进她的眼中。
花脂雾:“耍流氓!”
戚炎:“是你掀的被子,也是你推的门,与我何干,怎么就成我耍流氓了?再说,你腹痛之时,是谁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花脂雾:“衣不解带?”
戚炎:“你怕冷,我怕热。就先脱了。”
她脸上寒气逼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得一声摔上房门,丝毫不客气。独留他在房中,躺在榻上并不动弹,过了一会儿,他揉揉酸麻的手臂,鼻息间,缭绕着女子香,他自顾自地笑了笑。
花脂雾没走多远,就撞见一群丫鬟。
她们纷纷围上来,叽叽喳喳:“咩咩姐,听说你要和夏葵比试第五场,小公子有没有偷偷告诉你考题呀!”
“是呀,这都从午时睡到清晨了,一夜时间啊~你可别说,连考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那个夏葵简直是第二个红参,斗武的时候,把我们几个姐妹打的好惨,只顾着自己出风头,根本不顾及我们。现在,我们才不稀罕她呢。大家都支持咩咩姐!”
花脂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心说,你们才是咩咩,你们全家都咩。
丫鬟围成一个圈,花脂雾走不出去,实在受不了,才回答他:“我没有考题。”
“怎么会呢,你陪小公子睡,不就是为了探到考题!难道小公子看穿了,把你赶了出来?”
“不对不对,她葵水来了,恐怕惹小公子不高兴,才没能提前弄到考题。”
他娘的,都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三人成虎真可怕。
这样的风言风语,就算花脂雾早就听习惯了,心里头还是相当不舒服。
“你们快点让开!”
“咩咩姐,你要去哪儿啊,这一夜过去,都清晨了,你不洗漱洗漱,赶去参加第五场考核吗?怎么,还想回羊圈?来不及的。”
听丫鬟这么一说,花脂雾微微一愣。
抬头看天,确实是清晨。她竟睡了那么久,怪不得觉得又渴又饿,合着把晚饭时间都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