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王吃个果子~”
严白虎的寝宫之中,极为体态丰腴的貌美女子脸上带着娇笑,严白虎正一脸享受的接受这些婢女的伺候,此刻当为天伦之乐。
“报,报,禀告大王,孙策自广陵出兵吴郡,曲阿,丹徒二城均被孙策占领,曲阿的严阙大人虽带兵驻守,但旗下六千大军全部战死,严阙大人也……”
“也什么!”
“也战死沙场!”
严白虎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兵卒的面前,“其他两位,其他两位怎么样了!”
“丹徒的那两位大人见孙策军势浩大没有抵抗之心,皆不战而降。”
“老子怎么会养了这些废物!”严白虎的眼中充盈着狠毒之色与怒气,腰间的佩剑一拔一刀杀死了眼前的兵卒,周围的婢女见此景皆害怕的尖叫,严白虎转身一刀一个的杀死了这些女子,心中的愤恨才稍稍平息一些,“传唤张丞相,速去召集大军,孤要生剥了他孙策!”
江问看着周围掩埋尸体的兵卒,心中并无丝毫愧疚,一路走来路途之上尽是森森白骨,满目荒野,百姓家户之中只有年老色衰的老人。
若是女子都被严白虎强行带走,男子则是被严白虎收为了苦役。
江问不是什么匡济汉室,救世救民的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坐而论道,摆架子,装清高的伪君子。
江问不是君子,他是一个俗人,你若是惹得我不高兴,我是不会跟你讲道理,不在你身上留几道疤,我心里都不痛快,毕竟骂人有什么出气的。
先礼后兵也可以说是以德服人。
“儿子,儿子你的胳膊……”
“没什么,娘,断一条手臂不碍事的你看儿子活着回来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攻占了丹徒之后,孙策将所有的苦役皆放走,并且免除一年徭役,减轻赋税。
无数的老人与其子眷感恩涕零,跪拜在地哭嚷着大声的喊道。
大军于城门之外驻扎,江问走入孙策的营帐之中。
这些收买人心的事情,不该自己出面,诸位将领面前放着木桌,摆放着煮熟的肉食,与鲜美的果子。
江问对着几位将领说道:“眼下吴郡还尚未拿下,严白虎时刻都会兵攻此城,不得饮酒误事!”
“末将等听命。”将领们对着江问尊敬的说道,眼馋的看着面前的美酒被兵卒收走。
“子明亦是如此!”
吕蒙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将身后藏着的美酒上交。
对于这些武将来说,酒可谓是命缺少了米酒,这场庆功宴自然是乏味了一些。
严白虎大军出城,携带三万大军气势汹汹的向着孙策而去,孙策军丝毫不惧全军出击,于神亭岭驻扎,两军在此对望。
论起排兵布阵孙氏儿郎可是孙武的后裔,畏惧于谁,孙策可是这方面的宗师。
江问走出自己的营帐,看着眼前的清清长河,垂钓而下,周泰及几位精兵严加看护周围。
神亭岭景色优美,也是太史慈与孙策酣战之地,便是这一仗让孙策知道了刘繇手底下还有着这么一位猛将。
只是可惜,现在是看不到这两位猛将虎斗了。
深夜之中,草木倾颓,几十道黑影在山林之中穿梭,嘴里叼着筷子,脚步轻移一步步的缓行很是警惕。
“嗖!”几片树叶簌簌作响,飘落而下,就着黑暗埋伏于丛林之中的兵卒突兀的起身,甘宁面色凶狠,手臂的巨力猛地砸向一旁的古木,轰然倒塌!
古木砸落而下,严白虎手下的山贼躲闪不及,体内的脾脏混杂鲜血喷出!
“一个都别放走,杀!”
蒋钦从另外一丛灌木冒头,手中大刀挥斩四方,带起了一片片的血雾。
这些山贼就如同丰收待割的麦草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一具具的尸首倒下于地。
“那孙策小儿到底与孤要耗到什么时候!”严白虎脸色恼怒发红,重重的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向拜跪在地的武将,“你这废物不过是劫营这种小事,你都完成不了,要你何用!拖下去斩了!”
待的武将被拖下去斩首,张觅作揖行礼说道:“孙策攻下了丹徒想来是好好备齐了粮草,如今孙策大军士气威旺粮草充足,大王此番出征过于匆忙,粮草准备不充足,又有了失地的军报,士气不足与孙策相抗衡,若是执意下去则必败矣!”
“哈哈哈!张丞相,孤是看你颇有些才华封你为丞相,你说这些屁话,是想孤现在斩了你?!”严白虎冷眼的说道,“孤必要杀了他孙策,再夺回孤的城池!”
“杀!!!”
“什么声音!”
“报告大王,是孙策大军前来劫营!”
严白虎心中一颤,连忙环顾四方拿起自己的佩剑,“快给孤备好战马!”
平地之上的营帐,严白虎站在木墙之上看着远处逐渐赶来的大军,眼神之中蕴含的仇恨在此刻一瞬间爆发,“大军迎敌!”
“杀!!”
兵卒冲出了木墙之外,手中的兵戈似发出了饮血的寒芒,叫人触目惊心。
立刻排兵布阵,嘴中呼喝道。
严白虎为当地豪强,拥山贼军自立为王,旗下的兵卒论起来也不过山贼而已,如何比的过孙策的正规军,所谓的排兵布阵七歪八扭,就连一支整齐的队伍都看不见,完全混杂于一块。
不过孙策大军并未就此出击,而是到了与严白虎大营相隔五百米处的位置停了下来。
最前面的盾兵让开了道理,一位丰神俊朗的武将手中拿着霸王枪,坐着一匹毛发柔亮,骏逸非凡的白马而出,来到木墙之外五十米处,除了他之外还有位美须髯,身后附双手戟的将军。
“小霸王孙策在此,逆贼严白虎安敢出来迎战于我!”声音如雷,在火光照耀下严白虎看清了孙策,孙策模样刚毅俊朗,眼眸之中气势磅礴,手中霸王枪金光闪闪,论起面容与气势严白虎输的体无完肤。
严白虎心里极为轻视孙策,那也是嘴上吹得很远,真正看见人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犯怂了。
尤其是孙策手中的霸王枪,早就听闻许多武将都死于此枪之下,刘繇手下的于糜,更是被孙策夹在腋下,因其怪力被活活的勒死!
心里打起了一阵擂鼓,严白虎充耳不闻,孙策环顾四周,只见木墙之上有一位兵卒,“传信的,我且问你,逆贼严白虎何在?!为何不敢出来迎战于我!”
此话明显是在问自己,严白虎此刻却是难做了,他是当地的豪强,可说白了也就是地痞流氓,之所以如此积极迎战孙策,无非自己心中有气想要还上,这些日子里他手下的兵马在各地之间作威作福,那刘繇对他也是脸色有佳,还与会稽的王朗交好。
绝对是江东的土皇帝,可这位江东的土皇帝现在不一样了,往日里只有自己欺负人,现在是被人欺负,可就是这被别人欺负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乃是大王之身,岂可自污身份与一位莽夫交战?!”严白虎心里安慰着说道,对于孙策接下来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身后有着三万大军,众目睽睽,严白虎被人如此羞辱,这些人心中自然很是恼怒。
但本来看着严白虎一人身先士卒站于木墙面对孙策大军,可谓在兵卒心中赚足了形象,可现在木墙之外的孙策正在邀战,严白虎却是一动不动,大军不由分说的开始多嘴起来。
一根锐利的箭羽,带着骇人的寒光飞射而来,严白虎的余光虽然看见,身子却是来不及,一只耳朵与鲜血掉落。
“传信的,我留你一下,这只耳朵是我家将军问你话你不听,那留着耳朵有什么用!”太史慈收起了弓,大笑着说道,“快去通报逆贼严白虎,若是再当没听见,另外一只耳我也收下!”
“哎呦,真是疼死孤了!”严白虎怨恨的下了木墙,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耳朵,满手的鲜血,“放箭,快给孤射死他们!”
木墙之上的兵卒弓弦拉满,但还未曾开弓,一根箭羽刺穿其脖颈,“嗖嗖嗖……”破空之声响彻,太史慈的箭羽一根根的拉满射出,木墙之上的弓兵尸首掉落而下,周围的弓兵看着此景丢下弓连忙跳了下去,也不敢射箭。
邀战不成,便只有武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