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哥,喝酒!哈哈哈,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虎将豹头虎眼,面容粗犷,满面虬髯,举着酒坛豪饮。
另一位将领满面红光,丹凤眼,正捋着自己的美须髯,“翼德,不可在大哥面前失态,何况这还是在军中。”
“无妨,云长,三弟心里高兴,任由他便是!”坐于主位的,面容仁厚,眼中尽是怀仁之色,他的耳朵却比别人大了些,带着柔和的笑容说道。
“二哥你不解风情,还是大哥懂我,哈哈哈,来,二哥喝!”张飞拿起酒坛仰头就灌,惹得刘备关羽失笑。
关羽说道:“这一战那袁术也吃了些苦头,损失了两万石粮草,好马五百匹,大哥这可是一场大胜啊!”
“自然是大胜,为兄多亏有二弟三弟这样的虎将相助啊!”
“大哥什么时候还说这话,袁术那厮昔日讨伐董卓时,我就一直看他不顺眼,现在还敢称帝,大哥都还没称帝,他岂敢!”
“三弟休得胡言!”刘备面色不悦的说道,“我是中山靖王之后,如今汉天子犹在,要做的应该是助天子挽救汉室,怎可行大逆不道之事!”
“都怪我,又说错话了,是啊大哥和那些狗屁诸侯不一样!”张飞举起酒坛,“翼德自罚一坛!”
“大人,元直先生来访。”兵卒于外汇报道。
“快请先生进来。”
徐庶作揖行礼道:“徐庶拜见主公!”
刘备连忙起身,拉着徐庶坐下,“元直先生不必行此大礼,外面夜寒帐中有温酒,三弟快为元直先生端来!”
对于刘备如此亲和的表现,徐庶自然也是很受用,坐在一旁,“先生你可不厚道,虽然帮我们打了胜仗,但人怎么就跑了,来,这里一坛酒,先生你要全喝了!”
张飞脸色泛起阵阵红润,神色充满了醉意,走到关羽面前把酒放下,“来先生我们干!”
说完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徐庶和刘备微微轻笑,关羽则是无奈的站起身,在酒盏之中各倒了一杯,“舍弟已经喝醉,便由我为三弟代酒一杯敬先生!”
“请。”徐庶接过酒盏向着关羽示意,仰头一饮,将酒杯放在了一旁。
“我听闻先生这次去了襄阳,可是寻得了那位好友?”刘备关切的问道。
关羽问道:“大哥你知道元直先生此次去了襄阳?”
“徐庶先生去襄阳拜访了昔日的一位好友,”刘备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未与你们说。”
关羽点点头,徐庶说道:“没有到进入襄阳,近些日子襄阳全城戒严,守卫疏而不漏,我猜测这与孙坚的死有着一点关系,却不是全部,恐怕将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
刘备开口道:“虽未见着故人,但元直先生能够平安归来便好,如今我们攻下了淮阴一地,我想问问元直先生,接下来该如何做?”
徐庶说道:“我听闻军情,袁术军于庐江被孙策大破,这是我们的好时机,如果是之前我会劝谏主公只攻打淮安。”
“但现在袁术大败,孙策必然兵指寿春,袁术已经自顾不暇,手下的这些将军心中恐怕更是已经慌了手脚,不妨由主公与我领兵去往灵璧至泗县一地进行游说,由云长将军带兵进攻淮安,如此主公便可夺下四城!”
“元直先生此番有理,二弟你能可想担当此任?”
关羽眉眼之中尽是自信之色与傲然之气,说道:“云长此番必定攻下淮安,如若不成提头来见!”
“好,我于二弟你两万兵马!”
关羽捋一捋自己的美须,“何须两万,大哥此番去往灵璧路途遥远,恐有凶险,我只要五千足矣!”
徐庶心中微凝,说道:“将军可不要自大,袁术手下将领虽被将军击败,但淮安如今还有一万五千多的兵马,还是应该谨慎为重,带一万兵马去吧。”
“元直先生太小看我二弟了,论武力我二弟对于吕布也毫不逊色,”刘备大笑着说道,“既然二弟如此虎勇,好我便只给你五千兵马,多少日破敌?!”
“十日之内,必定攻下淮安!”
徐庶不由得叹口气,主公手底下的两个将领武力高超不假,但看来太容易自满,这样可是极容易栽跟头!
刘备在淮阴留守一千兵马,自己带着两万四千余的兵马前往泗县。
大军行驶第五日。
刘备与徐庶张飞,正在帐中吃食。
“报,淮安军情,关羽将军已攻破淮安,斩敌五千余人,其余兵马尽是归降!”
“二哥这么快就成了?!”张飞欣喜的站起身,大吼一声。
“元直先生,我这位二弟如何?”刘备捋着胡须,喜笑着说道。
“将军真乃虎将啊!”
寿春宫殿。
袁术现在是焦头烂额,孙策他怎么就放弃回援合肥,直接攻打寿春?!
二十里啊,数万大军距离寿春只有二十里!
到时候数万大军冲进寿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快,召回张勋大将军,速速带兵回防寿春!”袁术大声喝道。
“禀告陛下,大将军正在合肥一地,且与寿春相隔数百里,即便现在召回已经无济于事,兴许大将军行至半途,寿春便已经沦陷!”
袁术心中急怒,不由得看向下方的杨弘,怒喝道:“杨弘,这就是你的计策真是害死了朕,害了朕的大仲!朕就不该听你的谗言!来人,杨弘妖言惑朕,以叛国罪论处,拖下去斩了!”
杨弘脸色一变,“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兵卒架着杨弘就向外走,根本不给半分多话的机会,袁术瘫软的坐在龙椅之上,“时代如今,诸位爱卿,还有何良策?”
大臣们挤眉弄眼,尽数沉默,平日里都是阎象与杨弘为袁术出谋划策,现在一个辞官了,还有个恐怕已经头要掉了。
一位大臣走出列说道:“帝王在,则家国在,如今孙策兵进寿春,大仲无力抗衡,臣请陛下移驾!”
对对对,还有逃跑这一条计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诸位大臣心神豁然开朗,不由得点点头,纷纷开口谏言道:“臣等也请陛下移驾!”
“诺大的一个寿春啊!”袁术心痛的大嚎,寿春可是他的帝之基业,他心里极其清楚,一丢便在无力回天。
阎象叫自己召回张勋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听啊,只怪当时自己被色迷了心窍,信任杨弘这鼠目寸光之人!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孙策近在眼前不逃就是死,别无其他选择,只能丢掉寿春!
袁术心中是气闷非常,不过还好,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自己的大哥在河北实力极其庞大,公孙瓒听说已经快要被击败。
不妨先投靠他,日后再行南下报仇!
到底是天无绝人之路,袁术心中一下子看开了许多,不过还是有气无力的说道:“传令下去,朕要移驾!”
合肥。
“嘭!”巨大的攻城锤重撞于城门之上,木屑大量的落下,余震让每个兵卒身子发麻!
“顶住啊!”嘶吼的咆哮声传至每个人的耳朵,城门之上数之不尽的箭矢与油坛拼命的砸向城下,火焰燃着扭曲空气的高温,点燃了兵卒的身躯!
赤烫的铠甲如同烙铁,贴着皮肉带来的刺痛毁坏着整块肌肤,哀嚎边野。
“杀!!”
云梯不断搭在城门之上,盾兵架着盾牌,将云梯退下,但凡有兵卒抵达城门上,盾兵身后便会出现锋芒骇人的长矛,瞬间戳刺穿身体,带出一大片血肉及内脏!
滚石砸断云梯,几道兵卒从数十米高的城门摔下,瞬间没了声息。
投石车抛落森密的石块,盾兵的盾牌如同纸糊般瞬间破碎,巨大沉重的石块将骨骼撞成了碎块!
兵卒刚倒下,立刻就有新的盯上,嘶哑着自己的喉咙,手中的兵戈为的在敌军身上留下更深,更致命的伤口!
心中全无惧怕及后退之意,有的是目睹战友死亡的愤怒,与守卫城镇据不怕死的勇气,心头之间滚烫的热血,让兵卒越发的勇猛!
“投!”
“砰砰砰!”
张勋营帐,纪灵这些日子身子越发的虚弱,甚至已经不能下床走路,看来是时日无多了。
纪灵一死,待自己攻下合肥之后,凭借着这么大的军功,袁术肯定能够将兵马重权交于自己,到时候便是真正的大将军!
一想到自己大将军的虚名变为了实权,就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报,寿春已被孙策占领,陛下率领朝中老臣已经北上逃难!”
张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眼神平淡的看着传信兵,“我没听太清楚,你再说一遍”
“孙策带兵攻打寿春,陛下已经携带百官北上逃亡了!”
“再说一遍!”
“陛下带着百官逃亡了”
“狗屁,狗屁!!我就要攻下合肥了,只需要十日,不五日!五日!!”
“你告诉我寿春没了,寿春没了!!”
“狗屁!”
张勋怒吼道,“我有九万大军,寿春没了就没了!我可带兵攻下合肥,继续向着襄阳出发,老子自立为王!”
“下令,加强攻势,破城者赏金百两,封百户侯!”
“是!”
“投火!”
韩当怒吼,城门火把不断丢下,攻城车的兵卒直接被活活烧死。
“禀告将军,我们的油没了,就连做饭用的油也全部用了!”
“禀告将军城中投石已经用尽!”
“禀告将军箭矢全部用完”
韩当擦拭掉头盔上滴落到眼睛附近的血珠,举起自己的开山斧,怒喝道:“将士们,你们可知丞相为何不来救援!”
“不知!”
“丞相庐江一战,斩敌共八万余人,致使伪帝袁术再无其他兵力防守,而为了结束战争,丞相已经率兵进攻寿春,到时候便可以拿下伪帝袁术!”
“丞相天下无双,丞相天下无双!”
“那我们在丞相拿下寿春,回援合肥之前,该如何?!”
“誓死守卫合肥,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杀!”
合肥,韩当府邸。
韩当丢下自己的斧头,神色极为疲劳,自己的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汗水进入伤口内引起一阵刺痛。
“将军,蒯将军求见!”
蒯良一脸苦涩的走入府中,看着韩当行礼说道:“将军劳苦了。”
韩当摆摆手,“早已经习惯了,比这更凶险的我也见过,蒯将军我说的事情如何?”
“不行,”蒯良摇头道,“建业到合肥的粮道已经被扼死了,想要输送粮草几乎不可能,若是派援军前来,也只会被张勋伏击。”
“唉!”韩当叹了口气,“城中粮草仅剩七日之用,但丞相攻破寿春再行回防合肥,绝对不仅仅七日,蒯将军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眼下之事,唯有这样才可以击溃张勋兵马!”
“如何做?”
“粮草,”蒯良面色沉稳的说道,“如今寿春已经被丞相攻伐,张勋既然不回防那么沦陷是必然,而这也为我们带来了重要的胜机,便是张勋兵马的粮草问题!”
蒯良接着说道:“纪灵大败携两万兵马汇合张勋,但这也是两万张嘴,失去了寿春没了后续粮草运输,只要我们烧了他的粮草,便能获胜!”
“蒯将军直说该如何做!”
“引蛇出洞!”
张勋军营。
虽然寿春没了,但自己的粮草较为充足,足以支撑到攻下合肥。
而攻下之后转战庐江,或者南下兵攻建业,都是很轻易的事情。
毕竟这里可是有着九万大军!
“将军,我们于营帐之外抓到一位敌军的探细!”
“带上来!”张勋招呼了一声。
两位兵卒押着敌军来到张勋营帐之中,“跪下!”在敌军腿后一踹,让细作跪倒在地。
“大人别杀我,别杀我!”细作看到张勋之后,连忙嘴中告饶。
张勋摸了摸下巴,“不杀你也行,告诉我你家将军叫你来打探什么!”
“小人不可说。”
“不说那就无趣了,带下去斩了。”
“大人等等,小人愿说,愿说!”
“说吧。”
细作开口道:“我家将军叫小人来打探大人的粮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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