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昼话到此处忽然故作神秘停了住,看着李白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这让李白多少觉得有些不适,也好奇着周粥昼这赌到底是甚,连百姓都再次络绎不绝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快说!”李白催促:“打甚赌?”
“不急不急!”周粥昼不紧不慢,招呼旁边两个高胖徒弟说:“去!叫些人出来!”
高胖徒弟应,如山崩地裂一般冲进武馆,遂,又如山崩地裂一般冲了出来,带着二十四个青年徒弟。这些人见到周粥昼时,都纷纷施了师徒礼,喊出一句师傅。接着,就一一站到周粥昼身后,背起手,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小兄弟!”这时,周粥昼才笑着说道:“打赌不急,本大师先施展开些气功神术,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也好让你有所准备准备,免得待会说我欺负你。”
“好吧!”此间李白确想先看看周粥昼厉害之处在哪,不为别由,只想来个知己知彼。李白觉得能以一掌之力,打飞如此大一个佛头,那么其功力修为定然非同小可。于是乎,李白收起手中青李木剑,拱手施礼说:“大师尽管施展开来,晚辈就先在这学习学习,见识见识。”
“好!”周粥昼其实是想趁此机会在百姓面前先卖弄一番,故,摆出高人圣贤模样,道了句:“孺子可教也!”
话罢,周粥昼只挥挥手,二十四个弟子就已得令,主动在街上以前前后后之势排成一行,如蛇,如虫。紧接着,周粥昼再次面朝百姓,拱手施了一个不怎标准的江湖礼,话道:“诸位百姓,诸位乡亲,今儿,我便献献丑,施展一个隔山打牛给大家看看。”
“嚯!”百姓诧惊:“隔山打牛?”
“不错!就是隔山打牛!”周粥昼故作高深莫测样,说:“待会儿我只要出掌一打,那么,我这二十四个弟子的前二十三个不会有甚样大事,分毫不伤。只有最后一个弟子,会被本大师的气功神力给震飞开来。”
“嚯!这怎么可能?”百姓不信:“世间之上哪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周粥昼:“诸位且行看来!”
“呔!”
周粥昼话才一罢,未做任何运气运力架势,直接踏步上前,冲着当头为首的弟子,就是呔地狠狠一掌打去。登间,神乎其神的一幕如惊光乍现,显于众人面前。只见那最后一个弟子似真被掌力所伤,先是脸上神色表情变得痛苦万分,完全扭曲不成人样。接着,就猛地向后一倒,整个人直接摔出数尺开外,躺在地上来回打滚求饶。
“天呐!”百姓再次诧惊:“世间之上居然真有隔山打牛这等神奇功法?也太厉害了吧?”
“是啊!”百姓:“这隔山打牛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如同仙术一般呐!”
“过奖过奖!这不过是些皮毛而已!”周粥昼高兴笑道:“只要大家愿意,随时可以来我武馆修炼气功。本大师保证,绝不藏私,定把一切自身所会绝技,倾囊传授于诸位。”
“天呐!”百姓:“周大气功师可真是个大好人!”
“说的是啊!”百姓:“周大气功师简直就是个活菩萨,为人太好啦!”
“不行不行!”一百姓忽然冲了出来,直接跪到周粥昼面前,道:“周大气功师,在下愿拜您为师,往后跟着您老修学气功大法。”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又有人冲出来跪下,说:“我也愿意拜您为师,修学气功大法。”
很快,接二连三的有人像这般冲了出来,皆是想跟着周粥昼修学气功。却殊不知在这些人里,其实十有八九是周粥昼提前安排的人手,命自个弟子扮成百姓模样,以骗之,诓之。
而此间李白,看着这番番幕幕却情不自禁笑了。就在周粥昼打出那一掌时,李白仅只半眼余光,便已看出周粥昼是个骗子。
不为别由,只因凤杀曾经说过,世间万物皆以一个气字为本。不论甚样功法,又或者不论甚样仙术,在施展开来前,必都有一个提气运气的过程。此中差别,只是修为境界越高,提气运气所用时息越短,施展开来的速度越快反之,亦然。
但今时,周粥昼打这一掌看上去虽虎虎生风,实则却是弱同无力,连口气都没提没喘。故才刹间,就叫李白识破真面,看出周粥昼跟其他自称侠士之人一样,不过是个空有虚名的气功大师,没有甚样真本事真功夫。
“唉!”李白摇摇头,无奈仰天长叹:“又是一个骗子!”
罢,李白不想再在此地和周粥昼多做纠缠,转过身就欲离开。却才出得二步,周粥昼忽然叫喊道:“唉小子!你这是要去哪?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赌未打!难道!难道你是被本大师的气功给吓尿了么?”
“哈哈哈!”
周粥昼嘲讽大笑,其徒弟和百姓也同样发出这般大笑。不多时,这阵阵笑声就如雨盖林响彻满街,叫李白觉得万般无奈之余,心中也生了些恨意和怒意。
“说吧!”李白不愿再跟周粥昼这样的骗子多说废话:“你想如何个打赌法?”
“简单!”周粥昼胸有成竹,自信满满说:“看到我这两个又高又胖的徒弟没?你既然想与本大师切磋切磋,那么就与我这两个不成才的徒弟较量较量,只要你能在他们手下挨过三个回合,那么,本大师就给你二十四根金条。”
“不仅如此!”周粥昼一顿,继续道:“三个回合以后,你每多挨一个回合,那么,本大师就多加你一根金条。而你要是没挨过,输了!那么,你就得花上二百四十根金条,把我这大佛头给买去。”
“如何?”
“不如何!”李白一挑眉,提醒说:“只要你到时候不后悔就成!”
“后悔?”周粥昼还以为自己听错,嗤之以鼻不屑道:“笑话,本大师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从来不做后悔之事!”
“哼哼!”李白:“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