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6章 闯川蜀公子世无双 上峨眉铁杵磨成针85(1 / 1)凤夕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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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大笑,然后就把自己遇见那三只食铁兽的事情说给了贾淳听。罢后,贾淳连连称奇,万没想到李白竟还会与鸟兽说话这等神术,登间生了兴趣,就道:“白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说与白兄听听,看白兄能不能成全成全?”

听到这问题,李白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贾淳想说甚。方才提到自己能够通兽语的时候,贾淳就往这方面问了许多问题。

但李白看破归看破,还是配合着贾淳故作不知,道:“哦?淳兄不必这么客气,有话请讲!”

“白兄,是,是这样的,我,我……唉!”贾淳非常犹豫难以启齿,怕说出来李白不答应。可顿了顿,还是咬下牙齿,说道:“白兄,是这样的,你可否把这与鸟兽说话的本领教给我?我愿用我这所有的好酒跟白兄换。”

“哈哈哈!”李白先是几声大笑,罢后,痛痛快快的说:“可以!”

这让贾淳非常诧惊,没有想到李白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而李白之所以愿意教贾淳,不为别的,就觉得贾淳一个人长年累月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太过于孤独。倘若贾淳学了这兽语,那么往后至少有个说话的伴。

答应后,贾淳就高高兴兴的找来笔墨纸砚,给李白书写这兽语的心法,毕竟李白没有把那卷无名玉简带走身上。而且这兽语之术算是他心通的初级境界,学起来虽说难是难,但李白知道凭着贾淳的聪明才智,那么不出多久便可学会。

作为回报,除了酒之外,贾淳还把那门可以学仿所有声音的口技教给了李白。更加难得的是,这门口技之中还有腹语之法。

而就在两人提笔交换秘籍的时候,白纸扇少年突然醒了过来。他方才歇息着歇息着就睡了过去,现在醒来虽说有了些清醒,但走起路来还是东倒西摇、步履蹒跚。

他见李白和贾淳提笔忙活着,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就起身走过来想看看,可差点一个不小心摔倒。幸好贾淳和李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将他安置坐下。

紧接着是一番道问,白纸扇少年问李白和贾淳在干甚,二人如实回之。听罢后,白纸扇少年忽然道:“白兄,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李白一怔:“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白纸扇少年越来越清醒,说:“昨日有幸,闻听得了白兄之妻拂奏的那将进酒一曲儿。今时回想起来,仍然觉得余音绕耳,撩动我心。所以,不知白兄可否把这仙籁神曲的曲谱,借我研学研学?”

“哈哈哈,我当是甚事儿呢,原来是这个啊?”李白爽朗大笑,痛快直言,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应了。只是,只是这将进酒一曲儿尚未完全,所以兄台可能得再等些时候。待吾妻蓝仙作完之后,我定第一个将曲谱交于兄台之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白纸扇少年非常的高兴,笑了笑后,突然想起了些甚,就说:“对了白兄,来,这个给你!”

话说着,白纸扇少年当即解下了腰间乾坤袋。手诀口诀一捯饬,紧接着那拂绝世仙琴九霄环佩,便出现在白纸扇少年手里,然后递给李白。

“这?”李白没有去接,觉得此琴太过于贵重,也觉得白纸扇少年是喝醉了之后的冲动之举。所以没有去接,反劝道:“兄台说笑了,此琴如此名贵乃稀世之宝,我怎敢随意夺兄台之爱?兄台还是快些好生收起来吧!”

白纸扇少年摇了摇脑袋,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后,说:“白兄,你误会了,这琴不是给你的,是给兄台爱妻,蓝仙姑娘的。”

“可是……”

“唉!”白纸扇少年抬手打断了李白要说的话,道:“白兄,我虽然的确非常非常喜欢这九霄环佩,但我也自知自己实力不济。所以如此好的一拂琴落在我手里,那真是一种奢侈的浪费。所以白兄就莫要推辞了,便替蓝仙姑娘收下吧。有了这九霄环佩,或许那将进酒的曲儿会更快完成呢?”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李白也没再拒绝,顺势收下了。还别说,李白曾经做梦都想要有一拂属于自己的灵笼仙琴,跟乐奴那拂彩凤鸣岐一样。

只是自从乐奴一曲天秀之后,对于在琴道上的造诣李白深受挫折,往后都很少在抚琴了。尽管也曾努力的想要去学好,去超越乐奴。可最终发现都做不到,乐奴就像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大山一样,挡在了李白琴道上的去路。

以至于李白每每拂奏起来时,都会觉得自己拂奏出来的琴声,是一种刺耳至极的难听糟糠。所以深受打击和挫折的李白就很少花费心思在琴道造诣上了,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知难而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这也会,那也会,甚样都会。只要拼命努力过,争取过,使自己不会后悔,那么最终选择放弃才是明智之举。否则逆流而上不会成功,只会被大浪给冲刷狂虐,死无葬身之地。

故其之,既然李白拂奏不愿拂奏了,但凭着他以前对琴道上的学识,所以很快就从一个知难而退的抚琴者,变成了一个十分挑剔的听琴者。觉得从今往后,唯有仙律天籁,方能撩动自己内心。

那日那夜,听到许蓝仙的琴声后,李白终于找到了阔别许久的天籁。自从乐奴别去,李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好听的曲声,将进酒。

李白觉得这曲儿就是天籁,不行人间有的天籁,所以一直想为许蓝仙觅找到一拂配得上的琴。如今,找到了,就是白纸扇少年赠与的这拂九霄环佩。

只不过呢,除去这九霄环佩之外,李白对另外一件宝贝更加钟情和好奇,那就是白纸扇少年身上的乾坤袋。心想自己要是也有这样一件神物,那往后行走江湖可就实在是太方便不过了。

而这乾坤袋其实诛仙观里也有,并且多的是。但没办法,李白他不知道,没问,所以吴指南他们也没有说。况且在诛仙观里也用不着,渐来渐去的就这样悄无声息了。

如今得见,李白很是觉得新奇,于是就照葫芦画瓢,问白纸扇少年说:“兄台,其实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兄直言无妨!”白纸扇少年也非常的痛快,道:“甚样不情之请?”

“是这样子的!”李白说:“我看兄台腰间那布袋子很是神奇,可知要去何处才能寻得一个?或者,或者兄台可还有多余不用的,能否让一个给我?”

“白兄,这可就属我无能为力了。”白纸扇少年没有拐弯抹角,直说道:“我便只有这么一个,也不知到何处才能寻得。”

“唉!无碍无碍,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李白在问这事之前就没有抱着大希望,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不过如今听完后,还是不禁有些失落和遗憾。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纸扇少年又说:“白兄且慢,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哦?”李白忽然看到了希望,忙问:“兄台,还有甚话未说?”

“白兄,这乾坤袋我虽然没法给你,但是……”白纸扇少年故意一顿,做出神秘模样。

“但是甚?”李白。

“但是我也有一本秘籍。”

“哦?”这声音来自于李白和贾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他们相视一对眼,然后就都用惊讶和好奇的眼神看向白纸扇少年。一愣。贾淳语出惊人,问:“甚样秘籍?能换么?”

“换,当然能换!”白纸扇少年说:“不过要修炼这秘籍的话,还差一样东西。”

“哦?”李白越来越好奇,问:“那差的这样东西又是甚?”

“是这样子的!”白纸扇少年也不再故作神秘,说:“这秘籍是我在这布袋子里发现的,想来应该是那怪人所留。而这秘籍它不是甚样武功心法,也不是甚样了得的厉害本事,而是一种匠造之术?”

“匠造之术?”李白和贾淳异口同声,脸上都写满着疑惑。

“不错,就是匠造之术。”白纸扇少年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水,自斟自饮了一杯解解渴后,说:“这本秘籍很有来头,撰写之人名头也很大,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那这位高人是?”贾淳迫不及待。

“鲁班!”

“鲁班?”李白。

“不错,就是鲁班!”

“这!”贾淳:“何解?”

“想必二位兄台应该都知道,鲁班,本名叫做公输班,乃华夏最厉害的匠术大师。”白纸扇少年言简意赅讲说:“他临终之前,将自己所会的所有本事,全部给编撰成了一本书,叫做鲁班书,又称为缺一门。”

“鲁班书?缺一门?”李白和贾淳相继一怔,没想到白纸扇少年会提到这个。因为关于缺一门这书,他二人都听过相关的传闻传说,值得一谈。

说,鲁班当年新婚不久,就被征召到帝都干活去了。因为想念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鲁班就研造了一种会飞的木鸢。只要人骑在上面,然后叨叨几句咒语,那么这木鸢就会飞起来,想去哪便飞去哪。

每每鲁班想念自己妻子的时候,就骑着这木鸢从帝都飞回自己的家。虽然相隔千里,但是这木鸢飞起来时可快可慢,不用多久便能飞回。待得云雨巫山之后,鲁班又骑着木鸢飞回帝都。

如此反反复复一段日子之后,鲁班的妻子就对这木鸢产生了浓烈的好奇。某次,鲁班像往常那样骑着木鸢飞回家时,鲁班的妻子就趁着鲁班不注意,来了个照葫芦画瓢,骑上木鸢学着鲁班那样子念叨起了咒语。

鲁班的妻子本以为不会飞,只是想感受感受。却哪成想,在她念完咒语之后,这木鸢居然真的带着她飞上了天。

这登间吓坏了她,就想让这木鸢停下来。于是慌不择路间,就开始叨念那咒语,结果越是叨念,这木鸢就飞得越快。

说巧不巧,这时的她正好怀胎十月将娩。被如此这么一惊吓,她肚里的胎儿就要出生了,血水直流。

也因为沾染了血水,这木鸢忽然就不飞了,从高高的天上直直往下掉。便这般一来二去,鲁班的妻子与未出生的胎儿,就这样活活摔死了。

呜呼哀哉中,鲁班十分的生气,对天长恨不已。想着自己一生精进痴迷于匠术,没想到最终的最终,自己的妻儿居然会因此而亡,实在过于讽刺。

因了这事,鲁班在编撰好缺一门之后就怒从心起,提笔在书首页下了一个诅咒。说,凡学此书之人,鳏、寡、孤、独、残,必缺其一。

这也就是说,凡是想学这本书的人,要么孤独终老,要么残疾一生,要么祸及亲人,必选其一。这也就是此书叫缺一门的原因,只有自身缺其一种方能得学,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起初有很多的人不信,纷纷想学,结果全都受了祸灾。有人学着学着就疯了,也有人学着学着就死了,而且死法死状都非常的离奇恐怖。

譬如,曾有之人不信邪,就学了鲁班书。结果后来的某天,此人就自己捣鼓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关,然后自己把自己给杀了。这一只眼睛,那一只胳膊,四分五裂是一处不挨着一处,血腥至极。

还有一个不信邪的也去学了鲁班书,因为没有事先决定好要缺自己那一门,结果学到最后的时候就疯了。疯了还不算,还把自己的亲人都给杀了。杀了也还不算,还亲口把自己杀死的亲人给煮了吃了。

如今,李白和贾淳听到白纸扇少年突然提起这个,心里别有一番复杂的滋味。愣了愣,李白就问:“兄台,你说的那匠造秘籍,就是这鲁班书?”

“不错!”白纸扇少年神神秘秘一笑,说:“就是鲁班书!”

话罢又对着那布袋子一念口诀,紧接着,一本古色泛黄的典籍就出现在了白纸扇少年手里。遂,冲着李白和贾淳微微一笑,问:“白兄,淳兄,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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