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见秦枫很是胸有成竹,连忙问道:“老板,到底是什么方法啊,是用这根木炭吗?”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根木炭,赫然是秦枫昨天给他的那根!这一日间除了忙秦枫交代的工作,便是拿着这根木炭左看右看,希望能瞧出什么玄机……
秦枫笑着点点头,说道:“别看这木炭一点不起眼,可它却有着神奇的作用,待会儿我用它给大家变个戏法,嘿嘿……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把熔炉改动一下,刘老,能不能在熔炉上开个洞,再引个管子出来?”
刘老闻言走到熔炉底下,用手摸了摸,手指一用力,竟直接从上面扣了一块下来,露出了一个黑黑的孔洞。他解释道:“这熔炉虽然老旧,但设计却极为巧妙,这个圆孔便是为了防止熔炉内压力过高,专门放气用的,不知道满不满足老板的要求?”
秦枫走过去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接着向一旁站着的李木和马青吩咐道:“你们两个去给我垒一个土炉出来,上面接根管子,通到这个洞里面去。”
李木一头雾水:“老板,啥?土炉?管子?”马青也是一样茫然的表情。
秦枫一拍脑袋,想起了这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当即画了几个简图,又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二人这才大致明白,分头去准备了。
日过正午,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高大的熔炉上,接上了一根兽皮卷成的“烟囱”,另一端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土炉。按照秦枫的吩咐,谷然早已经烧好了一大堆木炭,堆在了土炉旁边。
刘铁面有难色,上前说道:“老板,现在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火源了!这木炭虽然也可以燃烧,但恐怕达不到熔炼玄铁的热度……”他以为秦枫之前所说的火源便是这些木炭了。
秦枫哈哈一笑,说道:“小火,这些天在里面憋坏了吧,出来透透气,干活了!”
刘铁只觉眼前红光一闪,一个遮天蔽日的身影出现在身前,同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传来,猝不及防下,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这才看清楚,眼前竟然是一只身形高大、浑身赤红的狮子,不由惊呼出声:“火……火云狮!?”
只见小火甩了甩头,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了看秦枫,大嘴张开,正要仰天怒吼,却被秦枫一把将嘴堵住。
“刘老,你也认识火云狮啊?”秦枫笑嘻嘻地看着刘铁问道。
刘铁惊魂未定,声音还颤抖着说道:“恩,师父当年教我们认识火源时,曾特地提到过,灵兽之火是炼器的上好火焰。而三级灵兽火云狮的兽火又是其中较为常用的一种,所以我比较熟悉。”
“原来如此!”秦枫点了点头,接着对小火吼道,“去,你去那个大熔炉底下睡会儿觉,顺便给我生点火!”
小火不满地喷了一下鼻息,从鼻孔里冒出了两团火焰,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到了熔炉之下,闭上眼睛打起呼噜。虽然在睡觉,但身上还是腾起了熊熊的火焰,瞬间就把熔炉底部烧得红了起来。
“掌柜的,快!把矿石放入熔炉!”秦枫指挥道,谷然立马在李木和马青的帮助下,将矿石放了进去,加上了盖子。
秦枫则亲自来到小土炉这边,将里面塞满木炭,引火点燃,确保一切无误之后,就走到一旁静静等待着。
火起之后,刘铁便绷起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熔炉,生怕那里出了岔子,一会爬上一会爬下,忙的不亦乐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在熔炉口大叫道:“老板,现在里面的矿石已经融化了!”
秦枫点点头,然后对马青喊道:“小青,赶紧给我鼓风!”土炉上安装了一个鼓风机,马青连忙抽拉起来,木炭燃烧产生的气体源源不断地进入了熔炉中。只听熔炉里传来阵阵轰鸣之声,中间又夹杂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除了秦枫和刘铁,其余三人都是满脸震惊之色,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看到炼器的场景。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枫一声令下,小火将火焰收起,刘铁则操作着熔炉,将炉内通红的矿水倒入了事先用泥土砌好的小池子里。只见矿水由红转黑,渐渐地由液体变成了固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铁的眼睛差点掉到地上,他也曾经烧制过这种废矿的矿水,但无论他试了多少次,凝固之后依然是原来的赤红色,怎么这次就变成黑的了呢?他脖子上仿佛生了锈,一顿一顿地转过头看向秦枫,难以置信地说道:“老板,你这是变……变戏法吗?”
秦枫见他的想法果然奏效了,心下大喜,便道:“戏法?呵呵,算是吧!”
虽然看起来很像,但刘铁还是不相信这就是玄铁。他待矿水冷的透了,便拔出腰间的匕首,想砍下一块来仔细看看,却不想自己珍藏多年的匕首砍上去后,矿石分毫未损,而匕首刃上竟出现了缺口!
他惊道:“我的天啊,这矿石怎么比我的玄铁匕首还硬?”
“看来这次炼成的是生玄铁!”秦枫暗暗想着,口中说道,“刘老,这矿石虽硬,但却很脆,你看!”说着将泥土小池打碎,单手将三四寸厚的矿石板抬起来,另一只手轻轻一劈,矿石板应声而裂,碎成两半。
刘铁凑上前去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断口,倒吸一口冷气:“这……这确然便是玄铁矿了,真是难以置信!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炼器界无数年来都无法解决的难题,竟然被秦枫如此轻易地解开了?
秦枫心中得意,指着小土炉道:“是那些木炭的功劳,不过具体的原理,一时也不便对你们说明……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太过复杂,你们可能也听不懂!”
刘铁一脸感慨:“老板真的是有夺天地造化的才智啊!自古以来,炼器之时都是想方设法添加各种天材地宝,哪里会想到利用木炭这等污秽肮脏的东西?看来这前人的经验有时也不完全是对的啊……”
他感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对对,老板,这么重要的秘密可不能说啊,您自己知道就行了!”接着他神情一黯,说道:“可是这些虽然是玄铁,但太脆了,还是不能用来炼器啊!”
秦枫笑着拍拍他肩膀,故作神秘道:“不要急,精彩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