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子,似乎昨夜那小魔王将你折磨的够惨啊。”小李笑了起来。想当初自己第一次照顾那小魔王,被他灌了一肚子白酒,直接胃出血住院。
“小谢啊,禹哥还是挺看好你的,以前他带过的徒弟,没让一个人单独负责过。你算是先例了,万事都有开头,你不用紧张,我在你旁边站着,不懂或者说错了的我在说。”
大概在内心排好说辞,谢逸安点点头。
一路调查下来,并未出现任何纰漏。同时,谢逸安也发现了一家类似于嫌疑人。
“你儿子有功能性障碍吗?”不确定的回问了一遍。
“对啊,我正准备让我儿子以后去领养一个呢。”女人叹了一口气。自家本就只有这一个独苗苗,现在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阿姨,可以让我进去你儿子房间看一下吗?我帮你看看会不会是你儿子房里放了什么,或是当初粉刷墙壁时的问题。”
许是看谢逸安是警察,女人也没多想,便将谢逸安带到了自家儿子房内。
进屋后,只见满地的垃圾,看来此人生性懒惰。
“这个衣柜你知道是什么木头制作的吗?”谢逸安摸了摸衣柜,边说边打开。
女人摇摇头,她哪儿会知道这衣柜是什么木头制作的。这个衣柜是她男人买回来的,当时也没说什么木头。
打开柜门后,只见里面塞着几件衣服,并不多。而一件天蓝色的牛仔裤进入谢逸安的视线,谢逸安装作一脸好奇的拿起裤子。
“阿姨,你儿子也有这样的裤子啊,以前我叛逆期时也买过这么一条。”说着来回翻着。裤脚是流苏式的,而且上面还轻微的沾染上了泥土。
“阿姨,我看啊,应该不是这些家具的问题,而是你儿子本身的问题。”说着谢逸安拉着小李一直往外走。
“阿姨,我们就先走了。”
不顾还在神游的小李,拉着他便走了。
“禹哥不是让咋俩别打草惊蛇吗?我们就这种莫名其妙的进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等下她儿子回来知道。如果他真是凶手,那可就……”
“这男的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如果说巧合那也太巧合了。跟女子描述一样的牛仔裤,还有和我们断定无误的病症。
“你看到了吗,那床上散落的衣物,还有旁边桌子上摆放着的光碟。”
“衣服,没怎么注意,我进去就看到满屋的垃圾,这人是多久没整理房间了。”小李一想到那满屋的垃圾和恨不得将人熏晕的味道,就感到胃内一阵翻腾。
“床上是女子的贴身衣物,而且看那些花色款式绝对是年轻女子的东西。”他母亲年纪那么大,绝不可能穿那种,而且里面还混杂了几件情趣衣物。
看那样子,那些衣物多半是偷盗而来的。
“反正这男的有重大嫌疑,我们首先要对他进行控制,我先让沈队派几个人来。”小李我不敢怠慢,赶紧通知了沈佳佳。而谢逸安他俩则躲在男子家外观察着,防止男人回来后知道逃跑。
一阵轻微的响动伴随着谢逸安逐渐加快的心跳,略带干涩嘶哑的声音传来:“你少啰嗦,快拿钱。”
谢逸安看到那是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只见男人突然闯进去,没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骂声。
伴随着男人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谢逸安终于待不住了。
“你干嘛!”男人见谢逸安拉住他,说话都显得有些紧张。
略经思忖之后,他回答了一句:“我是警察。”
女人也许没料到前面来做调查的警察会把自家儿子抓走,也慌了。急忙走过来,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警察同志,我…我儿子他……他……”
小李急忙上去拉住女人,不停的安抚她。看着小李摆的快要脱臼的手,谢逸安也拉着男人就走了。
“如果想让全村人知道,你尽管叫好了,而且叫的越大,知道的人也就越多。”
好在男人似乎真的怕被别人知道,一时便安静下来了。谢逸安似乎看出了男人的恐惧,他忽然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这瞬间的表现。
“警官,我…我真的没…没杀人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男人艰难的说出了这几句。
“我也没说你杀人不是,你这么急着否认。”
男人的脸瞬间白了下来,他似乎没料到,自己竟会不打自招。
刑侦局内沈佳佳的办公室里,凝重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你还狡辩!”沈佳佳的眼睛瞪的老大。
“我真的没杀她。”
“那么你当时那段时间在哪儿,有谁可以为你作证。”
男人似乎早料到沈佳佳会这么问,想都没想就回答:“我那天一个人在,你总不能说是我一个人在就断定是我吧。你们不总讲证据吗,那就拿出我是凶手的证据啊。”
沈佳佳脸部的肌肉都开始扭曲起来,谢逸安敢确定,如果不是沈佳佳穿着这身衣服,不然一定能打的这男人半身不遂。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男人也越发嚣张起来,“我说警官,你们办案能力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啊。能力差也就算了,还狗急跳墙,破不了案就随便抓一个人来抵空缺。”
沈佳佳拍案而起,用近乎怒吼的声音怒吼喝问:“你在说一遍!他们去调查,用的是计划生育的目的,被带来时你是怎么说的,你没杀人。”沈佳佳怒极反笑。
对面的男人见沈佳佳真的发怒了,才开始畏畏缩缩的解释。
“我…我当时是看新闻知道最近有杀人案件,我……”
“你还记得吗,你在河堤那儿遇到的第一个女的,也就是把你眼睛打伤的那个年轻女子。”谢逸安指了指男人的眼睛,“你说,她见到你,会作何反应。”
“去把那女的找来,让她亲自确认。”沈佳佳示意谢逸安。
谢逸安刚起身,男人便情绪失控的说:“我说!我说!”
“哦?”谢逸安脚下丝毫不停,“可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了不就要从轻处理了吗,我突然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