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去找朋友玩。”八岁的桑桑刚刚放学,此时的桑桑正在就读二年级,正是爱玩的年纪。
每次放学回家,桑桑都喜欢在自家周围找玩伴。桑桑的妈妈是家政人员,没多少时间带桑桑,而且,受教育程度也不高。
“桑桑要去找谁玩?”女人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给女儿好的生活,就注定无法过多的陪伴她。
“去千重阿姨家。”
“妈妈会让阿姨知道你要去,好吗?”
“好的。”桑桑高兴的跑走了。
他们这里住的人很少,或许只有几百人,所以这里是一个非常恬静的村落。因为地方小,人口少,所有的居民都彼此互相了解,并且互相之间都十分信任。
“完了完了,桑桑一定饿肚子了。”刚从镇外回来的女人,单车登的飞快。今天去打扫那家老板,一直不满意,现在推迟下班这么长时间,桑桑回来肯定没吃饭。
“桑桑,抱歉妈妈回来晚了。”
开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内,“桑桑?”推开房门,只见床上的被褥还是叠起来的,又看了看屋外。看来,她似乎还未回来。
松了一口气,女人赶忙钻进厨房,开始做饭。
饭菜来来回回热了好几次,女人看着屋外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心里不由的开始担忧起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女人终于坐不住了,开始给女儿的朋友打电话。
“你好,千重,桑桑是不是还在你家。”
“啊,从你家出来有俩个多小时了!好的,谢谢啊。”女人挂了电话,从屋内拿起电筒开始出门寻找。
她常常告诉女儿,不能走出村庄外,更不能跑远。她也从未跑远过,更别说这个时间段还没回来。
“桑桑!桑桑!”
整个村庄回荡着女人的呼唤,周围的居民都纷纷走了出来。
“怎么了?”
“我,我女儿她不见了。”女人此刻心里隐约知道,似乎出问题了,但是她却不敢接受。
“别着急,我们去看看她是不是去别家了,或者是不是在村子哪个角落玩了忘记时间了。”
最后的询问,得到的也是没见到。女人双手颤抖的拿出自己那破旧的手机,开始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警察中心。”
“你好,我女儿不见了。”
“她多大了。”
“八岁。”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三点左右,她告诉我要去找朋友玩,但到现在她还没回家,我到处找她可是没找到。”
“好的女士,别紧张,我们马上派警察过来,你在那儿等着我们,请问你现在在哪儿。”
在最开始几小时内,有百分之七十二的几率能找到失踪的孩子。而之后,每过一小时,找到的几率都会开始下降。
“谢小逸,快起床,有新案子!”
谢逸安揉了揉酸涩肿胀的双眼,“几点了?”
似乎没料到谢逸安会说这么一句,愣了几秒后,“凌晨两点,不对,不管几点,赶快起床啊!有新案子!”
“怎么了!”边穿衣物边开始问道。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失踪了。刚刚沈姐姐通知我,让我带着你过去。”
这是个偏僻的小镇,同时也是个落后的小镇。整个村子全都集中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
“孩子的母亲当初在门外支了一个监控,监控上显示,下午四点左右,孩子出现过一次。”沈佳佳拿着一叠照片。
当时孩子身穿一件粉色体恤,蓝色牛仔裤,四点左右时出现过一次。这对他们很重要,至少帮他们锁定了一个时间范围。
“除了本村的人,她还认识谁,如果出了村子,有可能去哪儿?”沈佳佳看着女人。
“她父亲!”
“父亲?”
“对,实话说,我和他父亲已经离异了。现在这段时间,正在为抚养费而争执着。难道是他把桑桑带走了吗?”
经过短时间的了解,女孩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
“你先打给她父亲电话,先问清除是不是他带走的。”
可是,通话的结果也只是没有。女孩已经失踪好几个小时了,但仍没有找到这个女孩的任何踪迹。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事情似乎变的严重起来,但你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孩子也许面临着低体温症,可能脱水,可能饥饿。如果她没有找到栖身之地,没有安全的地方,这对她很不利。
他们能理解女人现在增加的焦虑感,这是一个让人心痛而又无法接受的事实。
“呜呜呜,桑桑,啊…桑桑。”女人的全身都软了下去,坐在地上,死死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虽然这是一个很心痛的事实,但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安禹轩敢确定,上面绝对不会让他们在这件案子上做过多的停留。毕竟,局里还有更多的更加重要的案子等着他们。
“我回去向局里申请用红外设备去寻找热信号。”沈佳佳看着女人,最终只能是这么说,紧接着,又转向了安禹轩:“禹轩,天亮时来这里挨家挨户的询问下。”
众人本就是睡到一半被叫醒,现在经过大幅度的搜查后,都开始犯起困来。
“都先回去休息几小时,天亮时在说。”
沈佳佳并未回家,而是去了警局,发布了一宗儿童失踪的紧急公告。
回到家以后,谢逸安俩人几乎是倒地就睡。谢逸安很想起身走到床边,但是整个身体都如同不是自己的,无法动弹。
“我…我不行了,我要…睡了…”说着,安禹轩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的劳累,使得俩人睡的十分死。当谢逸安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时,有那么一瞬间被惊吓到了,特别还是一张女人脸。
“你谁啊!”
快速起身造成的后果就是……
“好痛啊!小逸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孩捂着撞到沙发的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安锦年,你怎么会在这儿?”谢逸安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难道说,这个女人,一直在这儿看他们俩个大男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