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废话,说说看,你到底是谁。”赵云飞的话已经带了杀气,胖子也把目光投了上来。
“怎……怎么了?”“谢逸安”有点尴尬,像被当众打脸一样。
赵云飞的眼神如刀锋一样冷:“要我动手?”
“谢逸安”腾地站了起来,因为太过紧张,椅子也应声倒地,惹得咖啡馆里还有一小部分人都转过头来看,可是“谢逸安”已经顾不上颜面了,急着往门口退。
胖子刚想行动,赵云飞朝他做了个手势,自己站起来朝那人走去:“你就是发信件那人?”
“我只是他派来的而已。”“谢逸安”流露出胆怯的神色,“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我明明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连身高都一样,为什么?”
“谢逸安只有一个。”赵云飞的眼神带着厌恶和嫌弃,“你永远做不了他。滚!”
那人二话不说,急忙转身仓惶逃走。
胖子过来看着门外道:“怎么不抓住他?”
“这里是机场,到处都有监控,如果现在扣着他,被人倒打一耙说我们掳人,就很麻烦了。”
“你是说……那人可能就在附近?”
“糟了!”赵云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疾步走出了咖啡馆。
“对啊!谢小逸!”胖子也赶紧跟了出来。
听完胖子说的话,谢逸安还在沉思,安绪冷着脸先开了口:“看样子,刚才小逸在洗手间里跟人动手也是因为你们赵家得罪了什么人啊!”
赵云飞闻言,看着谢逸安道:“有人对你动手?”
“老套路,用下了药的手帕蒙我,想把我抓走吧。”谢逸安轻描淡写地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安绪等谢逸安说完,直直看着赵云飞道:“赵少爷,今天我人是要走的,但是说实话,我并不放心。小逸再有什么差池,我会把帐算你身上!”
“一碟咖喱粉就可以试出来那人是冒牌货?”谢逸安坐在赵云飞的车里在离开机场的路上问道。
赵云飞稍稍侧了一下头看了看他:“不是要试他,是要戳穿他。”
“怎么说?”
“他身上太多破绽,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你了。”
“愿闻其详。”谢逸安也转过头看着赵云飞。“哪些破绽?”
“首先,就是气味不同,昨天晚上你住在我家,身上自然沾染着我家里的气味。或者说,我身上的气味。”赵云飞顿了顿,谢逸安已经把头转回去了,“需要具体说开去吗?比如什么样的气味?”
“不必了,接着说别的吧。”谢逸安有点不好意思,谁要沾染你这面瘫的味道!
“其次,他没有耳洞。”赵云飞继续平静地说道,“你的右耳不是戴了一枚耳钉吗?而他没有。”
谢逸安闻言,伸手摸了一下早上沈雨欣还给他的耳钉,看来这个小东西还有这样的作用:“这只能说明对方不够细心。”
“他不是不细心,他是根本不了解你。比如你扣衬衣的时候一般不喜欢扣第二颗扣子,除非为了掩饰脖子上的痕迹才会特意扣上;再比如你吃东西的时候首先会先喝一口水,才会开吃,几乎每一次都是如此。还有你从来不在吃饭的时候翘二郎腿;你看我第一眼的时候从来是正视我而非逃避开我的视线。另外,身体上的特征也证明他不是你,比如你的左手中指跟无名指几乎齐长,你的右边眉毛中心有痣,还有…….”
“够了啊。”谢逸安真不知道赵云飞竟然这样细致地观察过他,他一时心里的感觉特别别扭,“你赢了。”
赵云飞说道:“如果扮作别的人来接近我,也许我不会一下子认出来,但是如果是假扮你,我一定会马上发现。”
眼前的绿灯恰好刚刚转红,赵云飞停下车,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谢逸安:“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谢逸安暗自我X了一下,这忽然满车的粉红心型泡泡是几个意思?赵云飞你妹的也是假的吧?是琼瑶阿姨派来的奸细吧?
“我头有点晕,可能是刚才吸了点乙醚的原因,让我休息一下。”谢逸安僵硬地转过头对着车窗外面,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还真的睡着了,谢逸安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赵云飞家里的床上,他支起身体,看清周围的布局之后,整个人就懵了。
“醒了?”赵云飞在不远处敲着手提电脑的键盘。
“我怎么睡着了?”谢逸安揉了揉脑袋。
“是你自己说的,吸了乙醚,头很晕。”
“可是,怎么到你家里了?”
赵云飞看了他一眼:“我抱你进来的。”
谢逸安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点惊悚,不会吧?你不会是把我公主抱那样抱进来的吧?
赵云飞像是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眉头一挑道:“周围又没有人看到。”
谢逸安一下子就倒了回去,果然…….下次不能随随便便在这家伙的车上睡着啊!
夜晚,偌大的都市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比如此时,某幢高层的一个房间里面,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年纪偏大,一个年轻,年纪大的双手被反绑着,年纪轻的手里玩着一把短刃的藏刀。
“你是不是疯了?你绑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年纪大的男人非常生气,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快放开我,我是你爸爸!”
“别说笑了,”年轻男人眼也不抬,“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要不是你这个废物,我早就得到赵家族长的位置了,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爸爸?”他猛地一脚踹过来,将对面坐着的男人连人带椅子踢翻在地。
屋里闹出的大动静引得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哥。”
“你们在外面等着,过来干嘛?”男人的眼神凶厉无比,一干人被他盯得浑身哆嗦,赶紧散到外面。
“我原来不知道的,当年赵家选族长,我以为尽力了还是败给赵云飞,原来不是,是你!”赵云飞一脚踩在倒下的椅子上,“是你坑我,你告诉我错误的路线。你为什么不帮我,却帮外人?!”
“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别管是谁,你就说是不是你?!”
男人劝道:“那条路线困难重重,我是怕你……”
“你给我闭嘴!”男人吼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就这么不如他吗?你们都料定了他才是下一任族长,赵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完全可以从他手上抢过来。”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赵家族长了,你又要干什么?”
男人笑了,如修罗一般冷酷:“我要把他的血换回来,我要重新做赵家族长。”
“你这是造反!”
“你打败不了赵云飞,他的身手你应该清楚得很。”
“以前或许他是无坚不摧没有弱点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有个叫谢逸安的,是他的软肋。”男人流露出轻蔑的神色,“赵文浩我不敢动,毕竟是赵家的前辈,但是姓谢的,非亲非故,我就不会傻得错失这次良机了。”
“杀人是犯法的,我们赵家不能做杀人这种事。”
“我早晚要开杀戒的,赵云飞早晚也要死在我手里,不如……你先替我去黄泉开路吧。”男人轻轻抚过藏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刃,向自己的亲生父亲挥下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