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安?谢逸安!”谢逸安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听声音有点像青龙。他不是在别的地方倒斗吗,怎么在这里,难道又是迷幻药的功劳?
谢逸安已经完全不知道现实中在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反倒像是在做梦一样,但他还是努力的把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打开,“妈,别乱摸!”
青龙阴沉着脸站在贵宾室门外,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他听到了谢逸安在里面说的话。想把那个人杀了。青龙尝试开门无果,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跟一群西装男打得难舍难分的胖子,然后沿着门边打了几枪,狠狠的开始撞门。
肖梓末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面前这个人虽然脸上带着妆,但是丝毫都不女气,倔强的反抗更是让他难以自持。“那就让你的同伴看看你吧……”肖梓末在门被撞开的一刹那,举着枪朝青龙开了一枪。
青龙立马反应过来,偏了偏头,子弹擦着他的脸颊打在走廊的墙上。
“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杀了他。”肖梓末在沙发上,手里的枪对准身下那个人的心脏。
青龙看向谢逸安,他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华丽的戏装已经被凌乱的褪开一半,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无意识的把肖梓末往外推,充分显示了他的紧张。青龙想杀人,面前这个拿枪对着他的人。
青龙眯起眼睛,从未有过的滔天愤怒让他差点不理智的直接崩了那个人。肖梓末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感受到了他冰冷的视线。
“你外面的兄弟快撑不住了。”肖梓末让自己冷静下来,对青龙说道。
他当然知道。这次准备的一点都不充分,因为他们都没把这个喜欢青年的变态放在眼里。这是他们最大的失误,而这个失误让胖子身负重伤。他被安锦年从倒斗的地方紧急喊过来,而他最在意的人成了现在这模样,被人威胁的筹码。
“把他放了,外面的人撤了,留你一条狗命。”青龙勾了勾嘴角,“你最好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跑。”
肖梓末立马拿出手机发着讯息,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然后他拖着谢逸安站起来,一步一步往贵宾室的角落里移动,看了看青龙,又看了看赶过来的那个胖子和门口拿枪对着他的怪人,咬了咬牙,猛地往后触动了什么机关。
地板开了口,肖梓末把谢逸安扔到地板上,迅速从那个通道逃离,而地板在他跳下去后立马闭合。
“我靠,这什么情况?”胖子看着地上的谢逸安,一脸懵逼。
青龙立马上前把谢逸安抱起来,然后拉好他的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
“青龙?”谢逸安迷茫的看着他,皱着眉努力使自己的大脑运转,然后怕自己掉下来似的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抓着青龙的夹克。
“是我,谢逸安。”青龙轻轻回答道,“安心睡会儿吧,一切有我。”
肖梓末的人果然走的一个都不剩,听戏的寥寥无几的客人们也都散场回家了,青龙他们出了戏院都没见一个人影。戏院门口停着安锦年派来的车,青龙沉默的打开车门坐到后座,让谢逸安躺在自己腿上,胖子很默契的坐在了副驾。青龙看着怀里渐渐安分下来睡着的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刚醒,回想昨日的疯狂恨不得扇死自己,真是误了大事了!沈佳佳交代过若是谢逸安出事了,自己必须护他周全,可昨天……真是该死!
安禹轩拍打着自己的脸,还不断嘀咕着:看你以后还喝不喝!
自我教育完,安禹轩买了早点到警局,却没看到谢逸安的身影,心里一阵后怕,不会是把这位大爷给说走了吧?
这时,一个手下人就来请他去查看,说是谢逸安组织的,安禹轩听后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一脸懵的拉走了。
安禹轩和那个人到了自家的店,就看到赵云飞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的翻看着手里的账本,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连呼吸都能听到似的,可有几人还在一旁争吵,看的安禹轩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还没说什么,抬眼看了看他,将账本扔到了他的手里,再扫一眼下面,开始闭目养神。弄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吱一声。
这次收账,就这样诡异而顺利的完成了。
胖子松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又或是想问问赵云飞是不是想起来老板的时候,赵云飞依旧起身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胖子似乎可以理解一些老板的感受,无奈,无可奈何。
也许像赵云飞这样的人,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吧……想到这胖子便忍不住的叹气:赵云飞,值得吗?
傍晚,青龙下地回来,不见其人便闻其声。
“哟,小闷,艳福不浅啊”戏谑的声音让胖子肝颤,他上一次这么说的时候就带来了陈晓燕,这一次……果然又多了一个。
“少爷走了。”胖子哭着脸,把字条递给了青龙。赵云飞……胖子替你不值!
青龙看了许久,似乎上面是什么晦涩难懂的文字,之后就随意的撕掉了字条。虽然上面的“夏家,勿找”几个字令他生气,面上却还堆着笑:“这位小姐,你看……小闷跟着夏家二小姐走了,要不您出门左转自个儿找找?”
“其实……我也可以住在这里等他……”伊曼扭了扭身子,娇羞的说道,一双眼睛看着青龙放光。其实……这青龙也不错。
“哦?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知小闷和夏家小姐……”青龙坏笑着说道,语速不快,给人充足的想象空间。
伊曼一听脸色大变,什么也没说立刻就离开了,青龙也不用再应付,转身就上了楼,给胖子留了一句打扫干净。
屋内的摆设如同以前,只是没了谢逸安的身影,小屋子变得空旷。青龙没有开灯,直直的走进了谢逸安的卧室,他没有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而是倚靠在墙边坐下,正对着那张床,就好像在看着谢逸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