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可真管用庄妍心中窃喜,佯装委屈的拿过纸张,小心的收着。一开始,她是真生气,堂堂庄家家主何时丢过这样的人?
不过远在北京的丈夫替她电子刷单后也就消了大半,回来后又折腾了一下安家所有人。最后见安绪回来了,就忽悠他们要抓贼,把灯关了恶搞安绪,现下已然不气了。
不过……安绪什么时候道过歉?庄妍反应过来的时候,安绪已经默默的上了楼。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孤单落寞,庄妍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古董店刚开门,谢逸安端着茶坐在楼下的太师椅上等着裴的早餐。这时,一个清丽的身影走了进来,甜甜的喊了一句:“小逸哥哥”
“妍妍,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庄妍一副委屈的样子,让谢逸安实在不忍,立刻笑着说:“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
庄妍莞尔一笑,“那就陪我去吃早餐嘛。”
“裴已经在做了。”
庄妍轻哼一声:“他做的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去吃好的嘛,还是说……小逸哥哥不愿意?”
谢逸安从小就拿庄妍没办法,所以和小李交代了一句,就跟着庄妍走了,连手机都没顾得上拿。
吃过早饭,庄妍又拉着谢逸安去了附近的商场,这一逛就是四个多小时,还不见停的。很有要把几十层的商场全部逛完的气势。
对此,谢逸安很是无语,见庄妍终于从试衣间出来了,立刻迎上去建议道:“妍妍,要不去喝点什么?”
庄妍答应的很爽快,闲聊间,总是有意无意的打探着谢逸安这一年去了哪。
将话题拐入到以前的事情上去。回答吧,不好糊弄,不回答吧,便上演一秒落泪的绝活,公共场合之内,谢逸安除了妥协还是妥协……以至于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逛街呢。
相对的,小李也是十分懊悔,为何就没将谢逸安拦下来呢?不然此刻他就可以优哉游哉的偷懒玩手机了,也不用面对墨逸和裴两尊大神,备受精神折磨。
“小李子,小逸哥哥在吗?”
来人声音很好听,却愣是让小李露出了一副见鬼的样子:“谢逸安……谢逸安和你出去了……”
“阿逸回来了?”裴听到楼下有动静立刻下了楼,墨逸也不比他慢。
“没……没回来,是庄小姐……”
“阿逸呢?”裴笑得灿烂,却很有一种威逼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我才来!”庄妍也不势弱。
裴定了定笑容,和墨逸交换了一个眼色,就做出一个邀请的举动,吩咐着小李上茶,很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庄妍也猜到了几分,大方的坐了下来,她倒要会会这个人,水有多深!
墨逸上了楼,拿起电话打给谢逸安,但熟悉的铃声却在谢逸安的卧室响起,没什么表情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然后便拿着谢逸安的手机下了楼,放到裴面前,顾自坐在谢逸安平时最喜欢的软椅上,望着天花板。
裴一下了然,端着小李泡好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庄小姐,阿逸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不如等等?”
“小逸哥哥是一个人出去的?”
“这个嘛……庄小姐应该很清楚。”
所有人都没想到裴会这么直接,先不论眼前人的真假,最先泄露底牌的人都是比较吃亏的。
“你怀疑我拐走了小逸哥哥?”
“一半一半。”裴不紧不慢的回答,让人看不透。
庄妍气结,她也猜到了警局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人当头一棒打下来,现在又矢口否认,让她连反击的借口都没有。
“怎么说?”
“阿逸不是一个人出去的,一起的那个人和庄小姐一模一样。”
这话被裴说出来,可信度真心大打折扣,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她的小逸哥哥纯良。撇开这些不说,庄妍敏锐的感知到了阴谋,到底会是谁那么大胆敢假扮她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么说,你认为我是真的?”
“孰真孰假,庄小姐最清楚。”
这个人不简单,谈判的技巧和安绪不相上下,庄妍这样想着。让人跟着他的节奏走,认为这条路是可行的,但下一秒就会给出第二条路,难辨真假。
“另一半呢?”
裴眼睛一亮,继续说:“庄小姐此行恐怕是要落空了。”
“为什么?”
“不知对庄小姐来说,阿逸和安绪哪一个更重要?”
难得的直球,却让庄妍陷入困境。裴这话点出了她的目的,但仅仅就是如此吗?总觉得背后还有什么深意。
这边你来我往论战不停,另一边也是如此。
“妍妍,什么时候带我见见我的干女儿?”谢逸安打断了庄妍的打探。
“干女儿?”
“凭我们的关系,做你女儿干爹不行吗?我一定备一份厚礼!”
“小逸哥哥,就这样还做干爹呢?我家那个是男孩。”
“原来如此,小李是越来越懒了,这点事都不好好做”
“这个不重要,小逸哥哥,你还没回答我这一年你去了哪呢”天边太阳落,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商场。
谢逸安想了想,淡淡的说了“鬼门关”三个字,却被街外的车水马龙消散无痕,也不知对面的人听到了没有。
只见对面的人怔怔的看着他,还想追问时,却被谢逸安再一次的打断:“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庄妍拿过谢逸安手里的购物袋,一脸天真:“回答什么?”
“你是谁?”
对视之下,不知是无所谓还是被谢逸安的气势所折服,那人放弃了自己辛苦了一天的伪装,收起了庄妍的灵气和活泼,变得高冷。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自认扮的很好,就连中途的陷阱都避过了,庄妍的孩子是个男孩。
“你少了一枚戒指。”结婚戒指。
那人恍然大悟,“你却多了一枚,那很危险。”
话一说完,一辆车准确的开了过来,那人顺势上去,带着今天的“战利品”,绝尘而去。谢逸安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自言自语一番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