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别致的景地!”立身于苍云崖之下,柳逸尘抬眼看着周围的金色,不由得感叹道。前方是一片松林,起起伏伏却又坐落有序。
清晨雾起萦绕其间,一眼望去仿若沾染了白雪一般给人一种极为特别的安静,恍如远隔了俗世尘嚣。林间更是隐隐有着些许灵动的小身影在穿梭,而松林之上便是一方绝壁。
往上其山势越险,其景也愈加壮观。“此地作为剑王昔年渡劫之地,竟还能如此完好,想来应是有其特别之处,前往一探。”缓缓将目光从险崖绝壁之上收回,柳逸尘跨步行进了松林之中。走进松林,拨开白雾倒是微感些许凉意,松针上的露珠此刻还没有落下,一眼望去可见点点晶。
莹不过柳逸尘并没有过多驻足,径直向着松林深处而去。松林面积很广,足有十数里,而且越是深入松林,周围的白雾也。
是越加的浓郁了,此外这白雾之中也多了一缕淡淡的幽香。“看来此地之险,也并不尽是虚构,这里确实不太对劲!”明明已经日。
正当头了,可这松林当中的白雾却不曾散去丝毫,反倒是越来越浓,而且还有着一股莫名的幽香掺杂其中,立身于此柳逸尘都是感觉一阵阵倦意袭来,想要倒头大睡。不过好在收服了金线雪蟾,体内有着金线雪蟾的晶珠,柳逸尘自身的抗毒性倒是极高,短暂的不适之后他便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寻着香味缓缓隐没在了白雾之中。半刻钟后,柳逸尘来到了一方白雾缭绕的小深潭,到了这里那股。
香味却是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奇怪!”香味断了,柳逸尘也是停下了脚步,立身于白雾之中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到。
了这里竟然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那涓涓流淌的水声与他自己的呼吸声之外,柳逸尘竟是再没有听见任何其它的声音,仿佛这里没有生灵存在咕噜噜——寒气四溢的寒泉,泉中之水却是一片赤红,更于此刻剧烈沸腾了起来,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就好似此泉之水乃血水一般!沙沙——。
这时,柳逸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柳逸尘随即一凛,自寒泉边抽身退去,隐于松林之中运转敛息术将气息隐去,紧盯着寒泉。随后一位身着蓝色长裙,怀抱着一把素琴的女子缓缓自白雾中行出,来到了寒泉边望着赤红色的泉水,美眸当中却是有着一抹恼怒升起:“尔等邪祟之物,为何来扰她清宁?”“桀桀……”剧烈沸腾的血色泉水之中,顿时传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声。哗啦!紧接着,寒泉之中便是炸开一阵水花,一道暗红色身影徐徐自泉中显现,同时一股令人极为不舒。
服气息也在这一刻布满了这里,直压得藏身在树林之中的柳逸尘透不过气。“邪祟?”水花落尽,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血色身。
影入两人的眼帘,同时那森然且嘶哑的诡笑,也是再度响起,“本尊岂是那等低劣之物!”此人身披血色长袍,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仿若从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就连那一头长发都是红如鲜血。“血君?!这不可能!这绝无可能!”看着眼。
前血袍男子,蓝裙女子美眸之中却是涌现出了无尽的惊讶,虽然有面纱的遮掩,并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但她的语气已经表明她此刻内心已经不复平静了。“此人是血君?那个名震上古的血魔?!”林中的柳逸尘亦是一。
惊,虽然血君之名不及荒古九尊,但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至尊,且在上古时期留下了赫赫凶名。血君似乎早就料到女子会如此惊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自寒泉中行出,苍白如纸但却极为俊美的脸庞之上隐隐有着些许玩味,“很意外吗?”血君说着,便是缓步走到了蓝裙女子。
身前,探出他那宛如玉般无暇的手抚上了女子怀中的素琴,眼中满是回忆之色,“多少年了?已经阔别了多少年的天音十三绝……”话到最后,血君那双血瞳之中却又涌现出一抹黯然,“可惜,如今天音琴依在,可人却难再了……”听见天音十三绝,蓝裙女子眼中的惊讶更盛,同时也多了一分警惕。见状,血君却是缓缓将手从琴上收回,轻笑道:“既然。
天音琴在你手中,想来你便是师姐她现今的传人了,不知可否为我这个师叔祖拨弦一曲?”蓝裙女子对于血君的话仿若未闻,只是紧盯着他,紧盯着这个本该沉眠于岁月长河中的人。她不明白,这个在上古时期凶名震世的血君为何还活着?而且还是称师祖为师姐,师祖怎么可能会与这等凶魔是同门?“不相信吗?”血君倒也没有什么不悦。
只是对着蓝裙女子怀中的琴,挥手一扬,“如此,你能信了吗?”嗡嗡嗡——语落间,却见那天音琴兀自而鸣,其上更有一根琴弦脱落了下来,飞往了血君手中。“怎会?”蓝裙女子大惊失色,天音琴的琴弦,可是连尊者都无法撼动的,更别说。
这般脱落了,而且对此天音琴竟是没有一丝抗拒。“是否觉得很不可思议?”血君微笑着,轻轻一抛,的那根琴弦便是再度续回了琴上,道:“天音琴上的十三根弦,其中有六根出自本尊之手,要将其取下,自然没有难度。”闻言,蓝裙女。
子沉默了下去,似乎还是接受不了眼前这血君与师祖乃为同门的事实。“弟子冷嫣然见过师叔祖。”良久之后,女子才是美。
眸微垂,恭敬了行了一礼,而后轻抚着天音琴问道:“不知师叔祖想听何曲?”血君双目轻阖,道:“苍羽!”冷嫣然随即双手抚琴拨弦,一曲《苍羽》便是自她十指之下跃然而出,不多时悠悠琴声便是萦绕在了寒泉畔,引来此处许多的灵种。血君听着这曲《苍羽》整个人却是再度陷入。
了追忆,修长的身躯静静立在原地,一身的血腥之气在这空灵琴音下竟是点点淡去,很快男子脚下便是有着好几只灵气逼人的小家伙聚在了一起。这时,隐在林中的柳逸尘,神色却是猛然大变,因为胸前挂着的那枚梦儿所赠的玉佩,竟是莫名的起了反应。“糟了!”见状,柳逸尘心头顿。
然一沉,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走。“想去哪啊?”但他刚一转身,却见血君不声响的出现在了这里,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块玉……”
紧接着,血君脸上的笑意便是顷刻间消失不见,目光紧紧的盯着柳逸尘胸前的那枚玉佩,一缕森然之色猛然自眼底升起,闪电一般的将柳逸尘的脖子给擒住,拎了起来,寒声问道:“这玉,你从何处得来?”
“与……你无关!”见血君意在玉佩,柳逸尘目光骤然一凛,璀璨剑华顿时自体内冲出,天霄剑印应声而现,强行挣脱了血君之手。随后,天罡雷体运转,背展雷翼,飞速宏大剑英之气奔涌而出,宛若怒海狂涛一般,血君未曾料及,登时被吞没。
入了柳逸尘胸前的玉佩之中。柳逸尘则自半空落下,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玉佩之内,剑英之气重归葬剑塔第一层中,并没有伤及血君,也无法伤及血君。而血君环顾着。
周围这片浩瀚星宇,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隐约间感到了些许熟悉,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毕竟他沉眠了太长太长的岁月了。“这塔是……”忽然,血君蓦然回头,盯着眼前这座通体漆黑的剑塔,脸上神情却是瞬间凝滞了起来,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缓缓自脑海之中浮出,“葬剑塔?!”“没想到在现世,还能见到你啊,血君!”葬剑塔下,劫星剑语玉骨扇轻摇,缓步走了过去。听其语气。
乎与血君相识!“劫星剑语!”血君似也认识劫星剑语,看着他微眯起了眸子,问道:“这般看来,他已成了这一层内剑英之海的。
一份子了吗?”这个他,劫星剑语自然知道指的是留下这块玉的主人,同时也是葬剑塔历代剑主之一,不由轻叹道:“登仙之路,本就是以无数尸骸铺就,他自也不例外,即便他为剑塔。
之主也不行,而你不也失败了吗?严格说起来,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今能再活一世,你认为原因为何?”“所以说,我很讨厌他!”血君却是拂袖冷哼了一声,但袖中的手,却是不禁的用。
力紧握了起来,甚至还微微颤良久之后,他才是松开,沉声问道:“九阳天阙,如今是否还在?还有他的后人如何了?既然。
他将葬剑塔藏于昊天玉内,便说明他已打算好让自己的后人继承此塔,可如今手持此玉的人,却并不具他的血脉,并非他的后人。”“九阳天阙是否安在,我不清楚,当年他身陨之后,葬剑塔与我皆陷入沉眠之中,待再次被唤醒之时,却已不在沧澜海界,而是来到了蛮荒界内,此玉当时在。
一名女婴身上,一同被送入了逍遥宗,在我与葬剑塔沉眠的那段期间,发生了什么?过去了多久?我们皆不得而知。”劫星剑语摇了摇头道。“那名女婴呢?现在何处?”“一年前在逍遥宗内,但现在的话,就不好说了。”“什么意思?这期间。
发生了什么?”血君皱起了眉,隐约间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劫星剑语随即将柳逸尘与梦儿还有逍遥宗之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血君的脸色却是更加的森冷了起来,“这臭小子还真害人不浅啊!”“如何?你不打算帮他一把吗?若九阳天阙还在的话,这小子很可能是未来九阳天阙的女婿呦!”劫星剑语微笑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
发生。”血君却是冷冷回道。“哦?听你话意,你这是要棒打鸳鸯?”“除非他放弃继承葬剑塔,否则,这对鸳鸯,我还真非打不可!”“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跟葬剑塔有什么关系?”劫星剑语有些不明白了。血君却是轻笑了一声,“继承葬剑塔所要承担的义务是什么,应该不用我明说了,试问。
葬剑塔历届主人,能有一个可以善终的吗?更遑论是他这么一个武脉已废的人了,梦儿与他之间,绝无可能!”嗡嗡嗡——这话一出,葬剑塔不乐意了,两行金字随即在塔身之上浮现了出来:血无涯,你个兔崽子,少来有任何牵连,言尽于此,告辞!”血君冷哼道,说完便是拂袖离开了玉佩。
空间。“看来,他对咱们的芥蒂很大啊!”看着血君离去的背影,劫星剑语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今后柳逸尘的路,或许又将多了一道阻碍。剑塔则是气愤的抓狂不已:这兔崽子,当初就。
该让他嗝屁,沉眠在岁月长河之中!……微风习习,满是白雾弥漫的松林之中,柳逸尘徐徐自昏迷之中苏醒,不过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颗松树上,血君已不见了踪影,反倒是那位蓝裙女子守在边上,似乎在看守着自己。“姑娘……”而正当柳逸尘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血光。
却是自胸前的玉佩之中飞了出来,正是血君。“然儿,尘寰音阙而今可还安在?”“回禀师叔祖,师门如今安在。”冷嫣然恭敬的回道。“还在就好。”闻言,血君稍稍松了一口气。“请师叔。
祖跟弟子来。”冷嫣然随即上前领路,但血君却是挥手道:“不急。
此之前,先随本尊往逍遥宗走一趟。”“那他呢?该如何处置?”冷嫣然又指了指柳逸尘。血君看了一眼柳逸尘,道:“放了。”
“嗯?”见状,柳逸尘却是一愣,之前这血君可是要杀自己。
的怎么这会又要放自己了?冷嫣然随即上前解开了柳逸尘身上的绳索,紧接着便又听血君说道:“今后,不要再来纠缠梦儿了,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望你好自为之。”“你知道梦儿?你与梦儿是什么关系?”柳逸尘神色骤然一凝,但血君却已经是带着冷嫣然腾空远去,只留下一句话徐徐松。
林之后,一座绝壁伫立,宛若一柄锋芒毕露的剑般直刺苍穹,弥漫着磅礴剑意,只不过这却是一柄断掉了的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据传苍云崖在很久以前并不是崖,而是一座峰峦。
那时苍云崖也不叫苍云崖,而是叫做掩云峰。当时掩云峰也是荒域内有名的一处接天之地,也是最难登顶的一座险峰,据说没有灵劫三转的修为连踏足山腰都不行。然而就是这么一座险峰,这么一座令灵劫境强者都只能驻足于山脚的掩云峰却在某一日被一名神秘男子一剑斩断,从峰顶。
一剑斜斩而下,生生将掩云峰斩去了三分之一。据传男子斩下掩云峰是为其爱妻筑陵,说是其妻生前喜净,掩云峰之顶的山石不染尘俗,高居云霄受日月星华洗练,以此筑陵正好可使其爱妻不受半分尘污沾染。一夜之间,掩云峰不复存在,没有人知道那男子是谁,也没有人知道那男子。
筑陵之后去了哪里!只是从那时起,掩云峰所在之地便开始成了一处险地,来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渐渐的,荆云城内的人对这里都只能远观赏景,而不敢进去一探,似乎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也是自那时起掩云峰不再被称作掩云峰,成了现在的苍云崖。“若此传言为真,那么血君所在的那口寒潭之下,便应是那座陵墓所在了,也难怪这座苍云崖可以承受住剑王的圣人劫而不毁了。”柳逸尘喃。
喃道,起初对于荆云城内这段关于苍云崖的传言,他也是不太相信的。但在见到血君之后,他开始觉得,这则传言或许并非为虚。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此,更没有去探那座陵墓是否真实存在,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座断崖对我修炼惊雷剑诀会有所帮助,但这个帮助,具体所指的是……”柳逸尘紧皱着剑眉,不断在苍云崖上来回。
观察着。但除了在这里可以感到一股庞大且凌厉的剑意之外,这苍云崖便没有其它什么特别之处了。“嗯?那是……”忽然,柳逸尘的目光定格在了崖壁上的某一处。那里有着一道剑。
痕一道透着与苍云崖那股庞大而凌厉的剑意截然不同剑意的剑痕。这道剑痕约莫丈许,横卧与崖壁之上,呈“一”字,但它所散发出来的剑意,却没有一丝凌厉之感,与苍云崖上的剑。
意不同。它有的只是狂暴与毁灭,尽管与苍云崖所散发的庞大剑意比起来,很微弱,甚至渺小,但却极为突出,令那等比它庞大数十乃至数百倍的庞大剑意都无法将之掩盖。“这道剑痕会是剑王留下的吗?”感受着这道无法被掩盖下去的
剑意,柳逸尘神色微凛了起来。吟!而念头刚至,一道剑鸣便是自玉佩空间内传了出来,紧接着便见缺锋剑飞出,迎着崖壁上的那道剑痕,竟是缓缓开刃了!“还真是剑王所留!”柳逸。
尘不由一愣,但紧接着便有些慌了,因为缺锋剑开刃之后的圣阶气息,以他目前的修为与能力,可阻断不了。如果附近有修士存在,必然会发现这里,进而蜂拥而来,毕竟一件圣器。
在现世的吸引力,对于修士来说是具有致命性的。“不能让缺锋剑开刃!”心知不妙,柳逸尘双眼一凛,剑意呼啸破体而出,万剑星宇磅礴而现,将整个苍云崖笼罩,同时催动天霄剑印将缺锋剑收回鞘中。
吟!
但就在天霄剑印出现之刻,崖壁之上的那道剑痕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