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已经不见身影了,但他的味道已经烙印在徐辰的心底。
经过一夜的折腾,在几家民宿徘徊了一夜,最终都没有下手,仅剩下的两个血袋早就喝光了,
却反而让自己更加难以抑制对血液的需求。
这就好比一个人饥饿难耐的时候,肚子咕咕的响,挖心刀背的疼痛,你却不是进食,而是先喝了一杯水,不仅不会起到抑制饥饿的作用,
反而会让自己的胃更痛更难受。
徐辰的反应和这是一个道理,只是他更严重,严重到整个人脱相,严重到要放弃最后的坚持,不再顾忌那些无辜的生命,不再顾忌虚境的规则。
烈日下,街上行人骤减,
徐辰蹒跚前进,身体散发出肉眼可见的“蒸汽”,整个人似乎要被阳光晒化。
一对母女被神秘小伙带走,在徐辰看来,她们是凶多吉少了。
但并不妨碍自己的最终目标。
也许会说他冷漠,冷漠到漠视生命冷漠到见死不救。
但他却在深夜几次潜入普通人家中,伺机吸食活人鲜血的时候,却又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可以说他畏惧虚境的规则,但如果他本身就是一个恶魔,规则又岂能束缚的了?
大不了也就一死。
徐辰是冷漠,但冷漠不不代表冷血。
现实中会碰到很多不公的事情,有些人遇到后做出的反应可能会慢,不管是出于什么顾虑,在思考的过程中行动自然就放慢了。
但不到危难的最后一刻,你真不能判定他真就不会出手。
徐辰就属于这类人。
世上总有热心人伸出援手,但也总有伸手之后被讹的倒霉蛋。
徐辰也曾想不顾一切的肆意吸吮着他人的鲜血,但最终都克制住了。
这不是圣母,徐辰没那么高大上。
之所以没做,是认为自己还能忍受,还能坚持。
但真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候,那也只能顺应本心了,君不见在那对母女靠近他的时候,已经到了忍耐极限。
但事情总会有些意外,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那位小伙子出现了,
嗯,为了尝到更好的更多鲜美的食物,保持最高程度的空腹也是一种常识吧。
他决定再忍忍,再忍忍。
徐辰从城北一路朝着城南走去,步履蹒跚,走走停停,从中午一直走到傍晚。
从始至终没想着要拯救那对母女,更何况,以他现在的体力,就算相救,怕也是晚了。
城南之外的城郊,
已经是很偏僻的地方了,有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由于没有民房,自然也就没有灯光。
但徐辰依旧没有改变前进的路线。
走着走着,大约半个小时候,在前方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抹灯光,在灯光的映照下,依稀可辩一处庞大的阴影。
由于是黑夜的缘故,阴影显得更加深邃。
走近后,徐辰发现这是一座废旧厂房,似乎和恐怖血腥沾边的,总有着不同的废旧房屋和厂房。
厂房周围都是用蓝色铁皮围起来的,走到一扇门前,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里面还传出嘈杂的音乐。
门口的正中央,站着一个壮汉,光着上身,挺着大肚腩,满脸不甘神色,
许是厂房里正热闹着,他却在外面望风,而感到不公。
徐辰的出现,壮汉不以为意,能来到这里不是熟客就是自己人介绍来的,
再加上徐辰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壮汉也不疑有他,直接让徐辰进入了厂房。
厂房里一片空旷,里面没有什么仪器,但却有着三个大约五乘五米的铁笼子。
铁笼摆放在厂房中央,在它们不远处,还有着七八个没有完工的铁笼雏形。
三处铁笼,高也有五米,每个笼子的下方都有两人,或男或女,浑身没有一丝衣衫。
在他们的上方,笼子的顶端,都有一个头下脚上的人倒挂在笼顶。
一缕缕鲜血,从他们的脖颈处流淌而下,
下面的人先是用一个器皿承载鲜血,被笼外的人接走,然后送至二楼,之后便轮流着站在下面,淋浴着鲜血,做着羞耻的互动。
鲜红的血液沾满了全身,血腥味散溢在整个空间。
徐辰被眼前的一幕撩到了,确实是撩到了,虽然自己进入虚弱期只是短短的两天,
但那种对血液的痴迷程度,却是从未有过的,
他正需要这种鲜活的红色液体,现在就有着三个鲜活的“血袋子”。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再迟一会,今天这两个新鲜的血袋子你可就误过了。”
厂房的二楼,笼外人员送上盛满的三大杯血液后走出来,在她的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小伙,他的手中端着一杯鲜血。
小伙对着楼下的徐辰说着,优雅的喝了一口,之口舔了舔留在嘴角的血渍,
小伙的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徐辰的神经。
见徐辰不说话,小伙勾了勾手指,然后走进屋里。
徐辰也不见外,从门口这边的楼梯攀登上去,饶了很大一圈,才走到小伙子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里出乎意料的干净,就如一个深度洁癖者打扫出来的一样。
这和外面血腥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间房子的空间也不小,里面一张双人床紧靠最里边的墙壁,在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办公桌,前方两边是两排沙发,
沙发的中间是一张茶几,三大杯鲜血就放在上面,此时还在冒着血泡。
在门口处,放置着几株盆景,枝叶繁茂。
小伙依旧是笑盈盈的,伸手牵引示意徐辰坐下。
两人面对面,小伙把杯子推到面前,说道:“请慢用。”
徐辰摘下衣帽,露出自己的真容,也露出了那双赤红血眸。
也不客气,抓起杯子,宛若牛饮,咕咕的灌入腹中。
鲜活的血液,果然比冷藏了不知多久的血液有效的多,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身心疲惫有效得到恢复。
周身骨骼也发出声声脆响。
“你是多久没有喝人血了?”
“…………”
徐辰没有回答,盯着前面剩下的最后一杯血液,也不等小伙客气,自顾自的端起来,再一次灌入口中。
“汩……汩……”
“…………”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