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去,与周言之间不再如同方才那般生分以后,刘景琰便开始介绍起了他身边这些英才俊杰的身份来。
但见刘景琰右手一伸引向薛礼,率先将他薛礼介绍给了周言认识:“周兄,这位是齐国北疆二贤庄的薛礼薛公子,亦是一位难得的英才俊杰啊!”
“四皇子耀赞了,在四皇子和周兄的面前,薛某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英才俊杰。”
待到刘景琰的话音落下,薛礼连忙摆了摆手谦虚道。
“薛礼见过周兄!”
紧接着,只见薛礼转身正对着周言,仔细地打量了周言两眼以后,他方才拱手笑着出声说道:“当日在定军山中,周兄的风范可是让薛某好生钦佩啊!
没想到薛某今日还能够有如此荣幸,竟然可以再次与周兄相逢,看来薛某和周兄之间可谓是缘分不浅啊,稍后薛某一定要和周兄好好地痛饮一番,周兄你意下如何?!”
身为二贤庄二庄主“正气冲霄”薛腾的独子,再加上本身就拥有周天境界的武道修为,薛礼自然是没有经过闯关,直接就成功登上了这凌云楼的第七层。
然而这去并不代表薛礼就不清楚,坐镇凌云楼第六层的守关者火老的修为实力。
方才还未来到这凌云楼第六层的时候,薛礼就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等地英才俊杰,竟然将让火老这等强者都无法奈何得了。
现如今亲眼见得周言面容以后,薛礼的心下却是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在前段时间齐国靖边郡定军山武道遗迹的争夺当中,薛礼可谓是被周言给小小地算计了一番。
不过对于薛礼而言,他却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薛礼本就是为了他的阻止老对头颜浮生,所以他这才去定军山那场武道遗迹里面掺和了一脚的。
相比较于被周言夺走了定军山里面的传承,薛礼还是更愿意看见他的老对头颜浮生吃瘪。
虽然薛礼的心下并没有深处什么记恨,但是从那一天开始,薛礼却是牢牢地记住了周言这么一个人,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算计他和颜浮生的。
然而周言不仅仅在暗中坑了他们一笔,最终竟然还成功地全身而退了,这让薛礼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钦佩。
因此在离开定军山的时候,薛礼还特意吩咐二贤庄的人收集了一些关乎于周言的情报消息。
不过当薛礼得知周言不仅仅被中平淳家围剿,甚至还被景剑宗暮雪峰给通缉以后,薛礼便没有在继续关注周言了。
很显然,薛礼并不认为周言能够孤身一人在景剑宗和淳家的围剿当中逃出去。
可是让薛礼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将近一年的时间以后再次相见,周言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中州铁血卫年青一代行走江湖的英才俊杰,这使得薛礼心中尽是浓浓不敢置信的神色。
中州铁血卫虽然并非是传统地江湖武林势力,不过任何武者,任何势力却是谁都无法否认中州铁血卫的强横恐怖。
周言现如今所代表的身份,比之薛礼这个唯二的二贤庄少庄主的身份亦是不差分毫。
再加上周言此时此刻所展现出来得强横修为,这让薛礼的心中也不禁萌生出了不小的结交之意。
江湖可不仅仅只有打打杀杀,人情世故也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一点,在眼下这无仇无怨的情况之下,薛礼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怠慢了周言。
至于说是就身边的任涵衍,他背后的景剑宗与周言之间的纠葛,薛礼却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也根本没有半点的顾忌。
二贤庄和景剑宗之间的关系,虽然并不像是同靖边颜家那般的水火不容。
但是二贤庄和景剑宗毕竟是分属于散修势力和世家宗派这两个不同的阵营,他们两方势力之间也同样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关系。
别看薛礼和任涵衍方才还在同席而坐,其实那也仅仅只是看在西蜀四皇子刘景琰的面子上罢了,他们两人之间甚至就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就在薛礼打量周言的时候,周言也同样在脑海里面回想起了有关于薛礼的记忆。
“薛兄言重了!”
只见周言拱手回了一礼,轻笑着说道:“薛兄既然盛情相邀,我又岂有不从之理?!”
“好,你我二人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薛礼双手猛地一合,拍掌高声笑着说道。
对于薛礼这等生性爽利,仿若是如同草莽好汉那般的人物,周言的心中亦是不禁好感大增。
随即,周言也同样是点头笑着回声道:“好,不醉不归!”
“没想到周兄和薛兄竟然相识,这倒是十分地巧合啊!”
耳中听得周言和薛礼两人的寒暄声,刘景琰的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惊异之色,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是老相识。
“来人!”
紧接着,只见刘景琰大手一挥,将一名侍者招呼道身边,笑容满面地开口说道:“去准备些拿手的招牌菜,今日就由孤亲自做东,以此来庆贺周兄和薛兄他们这两位故友的重逢!”
能够被刘景琰称之为拿手招牌菜的,那可全部都是价值昂贵的珍馐佳肴,同等重量是绝对不会黄金的价值。
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些菜肴珍馐里面蕴含着充裕至极的灵气,极为有益于武道的修行。
眼下这些人虽然都能够算得上是年青一代的英才俊杰,修为全部都在真气、罡气的武道境界当中,但是倘若吃上这一口珍馐菜肴,却是依旧能够抵得上他们数日的苦修。
因此对于刘景琰准备大摆宴席的举动,他们心中自然是没有半点的反对之意了。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的面容之上,尽数都显露出了一幅欣然自乐的喜悦神色。
不过场中有一个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虽然那人看上去依旧是一幅欣喜的神色,不过仔细看去却是隐隐有着僵硬的意味,就好似极为的勉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