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当中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曾想到周言竟然直接下狠手重伤了暮涵秋,即便是就在中央高台上面的五大剑派主事之人,他们也是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当这些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暮涵秋已然被周言一掌打下了青石擂台,生死不知的躺在地面上去了。
眼见得如此情形,五大剑派负责主持这场剑道歃盟大会的那尊通玄合德境界的强者巨擘,他们面容之上的神色立时间便是骤然为之一变。
尤其是八景剑宗那名白衫剑修,他更是蹭的一下从座位上面站起了身来,当即就准备朝着周言发难。
暮涵秋再怎么说也是八景剑宗暮雪峰的峰主,就这么被人重伤在了擂台之上,同样出身于八景剑宗的白衫剑修又怎么可能够继续坐视不理?
不过就在那名白衫剑修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两人却是凭借气机硬生生地将他给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面,那两人正是在场五人当中修为实力最为强横的纯阳剑门那名中年道人以及忘情剑阁那名年轻男子。
要知道眼下这场剑道歃盟大会可是由五大剑派一同联合举办出来的,而八景剑宗亦是其中的东道主之一。
倘若八景剑宗那名白衫剑修出手为难周言,免不了就会让在场的江湖武林同道感到这剑道歃盟大会有失公允,继而甚至连累到其他四大剑派的名声,毕竟在江湖武林当中的其他武道世家宗派来看,你五大剑派可是向来同气连枝、公为一体的。
所以高台之上剩余的那四大剑派主事之人,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允许八景剑宗那名白衫剑修擅自妄为了。
将那名白衫剑修重新拉了回来以后,纯阳剑门那位中年道人低声宽慰道“莫要失了分寸,别忘了这年轻人身后代表的是何方武道势力!”
与此同时,那名白衫剑修也突然间想起了周言的身份可不简单,其背后可是依靠着江湖武林当中顶尖势力之一的中州铁血卫呢。
倘若是周言落败在了同辈武者、或者是同等境界武者的手里面,中州铁血卫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最多也只会是觉得周言自己不争气罢了。
但是如果让中州铁血卫知道五大剑派中人胆敢不讲江湖道义,持强凌弱地派遣老一辈地强者去针对周言的话,这中州铁血卫肯定就要找上五大剑派说道说道了。
五大剑派现如今这五位负责主持剑道歃盟大会的主事之人,他们的年纪岁数都算不上是多么地年轻了。
对于三十多年光景以前,中州铁血卫是如何建立出来的,他们五人可谓是知之甚详。
中州铁血卫的掌权者凌重霄,那可是一个能够逼迫着南唐、北齐、西蜀和东晋四大强国妥协的狠角色。
想明白了这种种地厉害关系以后,八景剑宗那名白衫剑修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老实落座了下来。
然而那名白衫剑修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周言?他当即便朝着与他同席而坐的席慕晴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打算让席慕晴这个剑道歃盟大会的主要负责人给他八景剑宗做主。
接收到了那名白衫剑修递过来的眼神以后,席慕晴面容之上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她的心里面更是不禁暗道了一声苦也。
你八景剑宗不敢当着江湖武林同道面前破坏剑道歃盟大会的规矩,不愿意冒着得罪中州铁血卫的风险去为难针对周言,难道我浣花剑派就愿意了吗?
那可是你八景剑派当中的弟子门人,与我浣花剑派有何关系?我凭什么要替你们八景剑派来挡枪?
眼眸深处泛起一抹冷意,席慕晴干脆就根本没有理会八景剑宗那名白衫剑修的示意,她直接不痛不痒的呵斥了周言一声道“周言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尊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这剑道歃盟大会只是为了供江湖武林同道中人切磋交流武道而用的,而不是给你们解决私人恩怨的?你为什么还要下如此地杀手?!”
虽然席慕晴的声音十分地低沉,好似蕴含着不小的怪罪那般,然而周言却是听出了席慕晴根本就没有真正为难针对他的意思。
否则的话,席慕晴怕是早就已经来到周言脚下那座青石擂台之上了,而非是仍旧端坐在那中央高台的座位上面。
随即,只见周言微微拱了拱手,面带笑容地出声说道“还请席剑主明鉴,在下可是从来没有下什么杀手啊,擂台之下的暮峰主可是活得好好的呢。
在座的诸位江湖武林同道们都知晓,八景剑宗的暮峰主乃是江湖武林当中的前辈,而且八景剑宗的剑道功法亦是威能强横,
所以当暮峰主原意出手指点在下这个晚辈,为了能够不让暮峰主对在下的武道修为感到失望,那么在下自然是拿出了全部地实力来动手了,可谁知道因为在下一时间控不住掌力,最终竟然错手重伤了暮峰主,这确实是在下的不对。”
说道这里,周言的话锋突然间一转,意味寻常地笑着出声开口说道“不过有道是刀剑无眼,拳脚无心,比武较技又哪里能够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损伤的?
如果这也怕、那也怕的话,那还不如直接退隐山林算了!”
耳中听得周言的话音,席慕晴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地抽搐了一番,她自然知道周言方才所说的这一番话语全部都是诡辩,不过她却是也不愿意去过多细究些什么了。
因为正如周言所说那般,暮涵秋现如今仍旧活得好好地呢。
根据擂台比试的规则而言,周言下手虽然是重了一些,但是还当真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
倘若是换做一个毫无背景底蕴的散修武者来得话,恐怕就是他直接身死在了擂台之上,也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搭理他的死活。
也就是因为暮涵秋出身于八景剑宗,碍于浣花剑派和八景剑宗同属于五大剑派之列,席慕晴这才会开口诘问了周言两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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