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周言已然在这天然居的天字甲号客房里面,待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其实早在三天以前,周言便已经在噬血魔宗那些余孽所需要的灵草药材当中,掺杂上了一道与药材本身相互克制的五行属性。
然而那些刚刚从药鼎里面取出来的灵草药材,看上去却是各个都晶莹水润饱满,仿佛是采摘下来没有多长时间那般。
要知道这五种灵草药材的价值可绝对不低啊,周言每种灵草药材还足足买了五十份。
兰陵城内的药材商铺虽然并不缺少这五种灵草药材,不过这些灵草药材却全部都是在药材商铺里面贮藏了一段时间,很少有刚刚采摘下来的那种。
倘若周言就这样将灵草药材送到那些噬血魔宗余孽的手中,只要那些噬血魔宗余孽的脑袋没有问题,他们肯定就能够看出这些灵草药材上面,必然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因此周言到也没有急着去联系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他反而是在这天然居的天字甲号客房里面,继续待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的时间之内,周言也并没有闲着,他昼夜从不停歇的在用火焰炙烤那五种灵草药材。
此时此刻,那五种灵草药材已然恢复成为了周言刚刚购买来时那般风干的模样。
望着桌面上这整整五堆的灵草药材,周言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意味寻常的神色。
周言在这些噬血魔宗余孽所需要的灵草药材上面做的手脚,可谓是十分地隐秘,他只不过是通过蕴含着其他属性的药液,在原本只有单一属性的灵草药材里面加上了一点料而已。
如果说灵草药材本身的属性只是单纯带有五行属性的灵药,但是经过了周言的手笔之后,这些灵草药材当中便带会被附加上另外一种属性,一种跟这灵草药材本身属性互相克制的属性!
因此这些灵草药材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地异样来,不过是散发出来的灵气稍微有一点活泼充裕罢了。
除非是真正精通药理,又或者精擅于五行之道的武者,否则的话,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感知到周言在这灵草药材上面做出的手脚。
甚至就连始作俑者周言自己,倘若不是他清楚地记着他的所作所为,他也根本无法观察出这些灵草药材暗地里面还会存在这异样。
眼下既然已经将所有手段准备齐全,那么周言也就不再继续耽搁了,他当即便准备联系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
“所需要的灵草药材已经准备齐全,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只见周言缓缓从怀中掏出了那道铭刻着血红色符箓的传音阵盘,向着噬血魔宗那些余孽传讯说道。
虽然周言心中十分想要弄清楚那些噬血魔宗余孽所在的位置,不过他却是并没有在这道传音阵盘上面提及只言片语。
在那处幽静山谷当中的短暂接触以后,周言早就已经明白了噬血魔宗那名长老血九,绝对是一个心思小心谨慎之辈。
倘若周言现在询问那些噬血魔宗余孽的具置,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引起血九的怀疑。
如果一旦就因为多上这一句嘴,导致最终落得一个弄巧成拙的结果,那么周言这段时间的功夫岂不是就白费了。
反正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只要需要这五种灵草药材,他们就必定会派人来寻找周言,到了那个时候周言再去探听他们的具置也不迟。
至于说是将灵草药材交给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以后,他们会不会发现灵草药材暗地里面被做出的手脚,这一点周言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忧。
那些噬血魔宗余孽没有发现周言暗地里面做出的手脚自然是最好了,周言完全就可以按照他所决定下来的算计行事。
假如最终当真被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给发现了,那也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里虽然并非是中州之地,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周言就没有其他的势力可以借助了。
要知道这琅琊郡的郡守大人高涵渊,可是泰安城典刑司的故交好友,周言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地将那些噬血魔宗余孽的消息透露给高涵渊,从而借助琅琊郡府衙的势力彻底剿灭掉他们。
至于说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会不会将周言和他们之间的事情透露出来,这一点周言更是从来没有过分毫半点的顾虑。
周言既然能够被慕容诩派遣出来追杀这些噬血魔宗的余孽,这自然代表着慕容诩对于周言的信任。
一个是中州之地泰安城秩序律法的执行者,一个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命案的魔道宗门势力,高涵渊又怎么可能去相信那些噬血魔宗余孽口中的话?
反正事已经进行到现如今这种地步了,而且周言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那么周言就完全可以按照他心中的算计去行事。
周言先是将那道传音阵盘重新揣到怀里面,妥善地将其安置好,随后他便缓缓地闭阖上了双眼,开始静静地沉思冥想了起来。
虽然周言已经通过传音阵盘将消息传给了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然而现如今窗外的天色尚且还是清朗的大白天。
就算借那些噬血魔宗余孽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根部不敢在这白天的就进入兰陵城来与周言相见啊。
待到那些噬血魔宗余孽赶来此地的时候,恐怕早就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因此周言自然不会如同一个傻子那般苦苦地等候那些噬血魔宗的余孽。
时间就在周言的闭目凝神当中缓缓地流逝了,转眼间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天色已然来到了月上中梢之际。
“梆!梆!梆!”
突然之间,一声声沉闷地声响从周言居住的客房外面传了出来,清晰无比地进入了周言的耳朵里面。
耳中闻得此声,周言猛然间睁开双眸,抬眼朝着那处窗户望了过去。
在外面那皎洁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只见一道消瘦狭长的身影,缓缓地在窗户纸上面呈现了出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