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长喝着汤,说道:“奥,不错嘛,很鲜。”
任婷婷急道:“师叔啊,你还只顾喝汤,都要出大事了,要出人命了。”
四目道长说道:“怎么?不是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没事。”
婷婷:“我表哥刚才和文才又吵起来,你怎么看?其实,我也在想,WC这个问题,要说没疑点,谁也不信,真的就在WC之后,发生这一系列事,但没有证据,我不会乱说,我心里也有疑问的,师叔没有疑问?”
四目道长:“阿威有时候说得没错,WC是个转折点,就在WC之后发生了两起事情,一个是任发疯了,一个是刺杀秋生,后来说是拍戏,有关拍戏,后边再说,先说这个WC.
一般认为,文才主动离开现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为什么中途去了WC?,你去WC做什么去了?但反面分析一下,是不是有人就等着文才去WC呢?在一整夜里,谁会一直不去厕所?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倒是人为,文才去厕所,正是一个正常人的体现。”
婷婷惊诧,这四目道长看他不说话,其实心里有牙,不问他不说,他有着逆反思维的反判断能力。
婷婷高兴道:“师叔啊,你继续说下去、”
四目道长手一摊:“我二师兄身上,总是太过完美了,他比谁似乎都没有作案嫌疑,我们发现,几乎总是能找到我二师兄不在场或者他不做案的证据,比如今天,文才去WC,他就没去,实际上,从一个反面来判断的话,这反而令我怀疑,如果不是刻意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一些。其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过难以自证的时候,唯独我二师兄他没有,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太过完美,就是虚假。”
婷婷高兴道:“说得没错!我也认为文才不会作案,他那没心没肺的,要作案也马脚一大堆。”
四目道长:“是啊,这里发生的案子,你发现没有?做得那叫一完美,几乎就很少露破绽,怎么排除,都是至少有两三个人被怀疑进去,从没有过单独能确定下来的时候,这是文才那个呆瓜能做出来的么?今夜的事情,文才马脚最多,那是我们俩给了他证明,实际上,我们俩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看,也有过没盯着的时候,没盯着时候他干嘛了?我是不知道,不知道的,我不会乱说。”
婷婷点头:“是呢,和师叔一样,我真的当时注意力都在秋生身上,我就看了两眼吧,看见文才在院子里转悠,但要说我一直盯着他看,那个没有。他有时候会脱离我俩的视线,比如死角的时候,我至少看到过多达五次文才不在我的视线之内,可能到了视线死角那里了。你呢?”
四目道长说道:“我和你一样嘛,我们视线成一条直线,文才那小子,经常跑出我的视线,过后我分析过,那才是正常的,因为文才当时是要追个疯子,疯子哪有固定啊,可不就乱跑?文才长达数次脱离我的视线,我反而排除他作案嫌疑了,一个人要作案,他一定是很刻意的要在人们的视线里。”
婷婷说道:“正理,你那位二师兄一直有人给作证,在文才出去以后,有黄金宝给他作证,黄金宝当时录制下了,九叔在场的所有片段,最后宣告,那是一场戏。”
婷婷看着四目道长:“师叔,你认为那是一场戏么?”
四目道长笑了一下,喝着碗里的汤。
婷婷急道:“说完了喝嘛,就不知道人家急。”
四目道长:“一场真实到家的戏,是用真实发生的事拍摄下来的。”
婷婷说道:“那么说,可以看做是纪录片?可以作为证据?”
四目道长:“必须说明,我们始终都是在影棚里,在影棚里拍摄出来的东西,充其量说,就是影视的片段而已,不具有证据作用,因为拍摄人说了:这是戏!拍摄的人都说是戏了,那谁还相信是真的?这就好比,法庭上,你找来个证人,证人有一段录像,然后法官问那证人:你这段录像是否可以作为证据?证人回答:我是拍着玩的,我是拍电影的,这是在我影棚里录制的,这是剧情。这么一说,哪里还能作为证据?”
婷婷一听,点头道:“是啊,现在形势越来越逼人了,出现戏中案,戏中做案。黄总不知道怎么高兴呢,他就喜欢这样的刺,激的,找都找不着呢。”
四目道长笑道:“今夜锁定我二师兄和秋生就对了,文才是个配搭,任何把注意力放在文才身上的人,都是没看头迷雾。”
婷婷最后看着四目道长:“二选一,必选,你认为是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四目道长说道:“本来,今夜应该见分晓,谁知道却成了拍戏,谜案重重。”
婷婷说道:“谁说不是呢。反正我和秋生在一起,我就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这不能说明问题么?”
四目道长:“一般说来,越是经常在一起的,反而没问题,兔子不吃窝边草,不然很容易会被怀疑到,你会发现,出事的,都是些不在一起的,任发和谁都不沾边,他出事了,你说是谁搞的?这样就很难下判断。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意外。我这么说,不是就判断秋生肯定是鬼。我二师兄的嫌疑很难排除。”
婷婷:“师叔,你终于说出了你那个二师兄,看起来,你也顾忌同门情义。”
四目道长:“你会发现,看住我二师兄和秋生,则没有案子发生,所以,他两人之中必有一人是僵尸附身。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个局,那就很弱智了。”
婷婷:“依着你的意思,怎么办?”
四目道长:“我看,不用我们操心,这两人在互相监视对方,只要这二人都醒着,我们是最安全的,他们之中,总有一人想作案,另外一人拼命想要破解案子,彼此制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