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盯着老鼠,老鼠也同样盯着柳随风,过了片刻老鼠忽然暴起发作,一张嘴巴直接裂开到后脑,露出一排狰狞尖锐的牙齿向柳随风咬去。
柳随风反应不慢身子微微偏了一点躲过老鼠攻击,而后手中出现一张定尸符,二话不说就朝老鼠脑门上拍去立马将老鼠定在原地。
“阿强拿个罐子过来把这玩意装进去”
阿强从身上的包里取出一个酒坛子,用树枝做的夹子把老鼠扒拉进了酒坛内,看着柳随风奉承道
“表哥,你这符篆真厉害,一拍就进了它体内,比那黄纸符好多了不用担心会掉”
柳随风瞟了一眼神色不太对的九叔,笑着说道
“你有机会还是把黄符练习好,什么都是要基础的,瞎玩玩不出来的,行了,你们把女首领的尸体收拾一下,咱们得回去了”
九叔从地上起来,看也不看阿强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走在前面离开了。
“表哥,师傅这是怎么了?忽然就生气了”
柳随风笑吟吟看着阿强,没说什么跟着离开了乱葬岗。
“一个傲娇病,一个深沉病”
阿强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九叔了,嘀咕一声便催促起青壮返程。
回到祠堂之后,柳随风便把其他人遣散,再一看天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白了,觉得甚是奇怪
“九叔,之前乌云蔽日说明我们此次上山必有牛鬼蛇神现身才对,可是直到咱们回来一路上都没出事,您说这天象是想和我们说什么呢?”
九叔随着柳随风的视线向门外看了一眼,随即摇摇头
“不好说,天象本就多变难以预测,或许那会本就该是阴天吧”
经过九叔一番话下来,柳随风心中悬起的石头放下了不少,也认为是虚惊一场,沉吟着从大门外走回到女首领尸体面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阿强你去把昨晚那个被附身的侍女找来,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她”
“哦,好的”
阿强应承一声,转头往祠堂外走去。
剩下的三人开始琢磨尸体。
“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在成魂之前就被老鼠咬了,所以魂形才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九叔点点头表示认可茅山明的观点,并说道
“道兄说得没错,而且我认为这只老鼠应该在半身鬼死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有阴物啃噬才能造成魂魄残缺不齐,最终变成活尸”
说完一点之后,九叔的疑问随之而来
“那现在最大的三个问题就是老鼠怎么来的,是否在受邪物控以及数量多少”
柳随风仔细观察着活尸老鼠嗅了嗅,忽然将视线挪移到了那座银白色摆钟身上
“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我要把那座摆钟砸开看看,九叔你不会舍不得吧”
经柳随风一说,现场余下两人纷纷想起了那天傍晚的事情,九叔毫不犹豫就说
“砸就砸吧,反正都是买办洪送过来的”
柳随风轻轻一笑站了起来,手指上雷丝闪烁,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用道法,走到一边拿起一把锤子哐哐两下就把摆钟砸成了碎片,随之一股恶臭传来。
“这是什么玩意啊”
黑色的脓水从摆钟内流出,就站在柳随风背后的茅山明吓了一跳,就听见柳随风在那说道
“这是人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仇恨,居然要把人心用术法存在这个摆钟之内,不用说了,老鼠的发源地就是这颗心”
柳随风的结论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他看到了心脏边还有两只死去多时的老鼠幼崽。
“如此秘法不像是我华夏传承,倒像是南洋杂术,只有那些土著巫师才喜欢弄人体部位来做法”
柳随风不太懂道法分支的情况,所以一边听着九叔的解释一边拨动已经腐烂的心脏。
叮咚
一把银白色的十字架出现三人眼前,柳随风十分好奇施法之人为什么要把这个十字架放在心脏里面,难道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随着翻动十字架出现了一点变化,正面耶稣的双眼似乎是被血水浸泡得太久变成了血红色,因为十字架上只有那双眼睛有变化,所以柳随风并不相信这是单纯的色变。
“这是什么?”
九叔和茅山明没有见过十字架,不了解里边的故事,柳随风想了想简短的说了一下
“他是西方人眼里的创世神,银质十字架可以驱除世间鬼物”
说到这里,柳随风忽然有了一点联想
“难道这个心脏里的十字架就心脏的主人放进去的?”
茅山明撇撇嘴,说道
“不可能吧,神经病才会这么干呢”
柳随风越想越有可能,连忙说道
“明叔,你不懂这是他们西方信徒的玩法,表示自己有罪忏悔什么的,虽然我不太懂,但意思应该差不多,所以我们得找到买办洪,搞清楚座钟的来历,明叔,麻烦你了”
“我去找啊?”
茅山明很不情愿,刚回到椅子上坐下就被九叔一眼瞪过来连忙起身
“行行行,我去”
看着一步三回头只想着休息的茅山明,九叔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受到门下的,这么没眼光”
柳随风则是在旁边抿嘴笑了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茅山的传承者一个比一个差的原因了。
九叔没注意到柳随风偷笑,而是回头看着半身鬼说道
“等会就把她的魂和体用灯油火化了吧,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连个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哎”
柳随风正打算接话,回头看到了带着侍女过来的阿强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人家过来
“阿强你去弄一杯宁神茶过来”
“好”
九叔在一旁处理老鼠和女首领的尸体没空问话,柳随风便开口说道
“姑娘,你还记得被鬼附身之前你在做什么?又是怎么被附身的?”
侍女一抬头,柳随风便发觉她的脸色非常苍白,看来是被鬼附身后气虚体弱的症状,便接过阿强递来的宁神茶,重新下了一道气符在其中才转手给侍女服下。
喝了茶之后,侍女的精气神有了一点变化,但要想完全恢复最少也得个把月才行。
好了些的侍女回想起当天的情况,说道
“我好像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什么东西弄昏了,然后的事情就一概不知,等我醒来已经是今天上午,家里说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