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赤瓣火光天,纷纷扬扬落成烟。
剑上残血残花添,眼前江水有人潜。
挥剑破气碎人前,枯叶残血水中现。
破碎画面再重现,惊吓床榻上人间。
——
江诀一被梦中的景象给惊吓起来,气喘吁吁。梦中杀戮太多,实在太过可怕!
无名已经出现在面前,泛着荧光,然后对江诀一说道:“看到了什么。”
“杀戮!”江诀一揩去汗水,便说道。
他给自己倒水,然后对无名说道:“是你的记忆吗?”
“是的,最近这种破碎景象很多。”无名双手抱胸,对江诀一说道。
“你以前估计是个魔头。”江诀一说道。
“确实!所以我想让你调查。”无名说道。
“记忆破碎,没有那般快!”最近事很多,他还要去查自己的事情。
无名知道江诀一的累,便说道:“这事不着急!”
“如果你是魔头,询问那些江湖说书的便是!”江诀一认为江湖说书的终究懂一点东西。
无名摇头,没有说话。江湖说书未必知道自己的事情,因为自己的名字未必是真。
江诀一还想要跟无名说话,但是对方灵力没有那般大,便消失掉了。
门外有人在敲门,那人是江凡凡。
“你最近惹事了!”她很不客气。
“是!”江诀一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厌恶,便说道。
“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不然给江家带来更多是非,你应该不想这样。”江凡凡的话让江诀一认同,尽管江凡凡的语气不怎么好。
在江凡凡关门后,江诀一开始收拾了东西,提走无名剑,破窗而出,跃到房梁上。四周高手上前阻拦,但被江诀一打伤,且让江诀一逃走了。
夜空晴朗,繁星点点,芦苇边偶有星点萤火。
阿飞在河边喝酒,迎上了前来的江诀一。
“江兄怎么不在江家做养尊处优的公子?”阿飞对江诀一说道。
“命中江湖人,做不了这等身份事。”他一直认定是对方误会,所以不会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你离家出江湖,本来就是求稳定的?”阿飞是个聪明人,年纪跟江诀一一样,但是看的东西比江诀一深。
“确实,但是终究做不到。”江诀一说道。
有的人做得起气杀人放火事,有的人做不到,这便是区别,与其纠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倒不如痛快的接受自己,尽管持剑江湖,偶尔纠结,迷茫,后悔,但终究会按照本心去做选择,去行事。
“那便好,免得你跟我这下九流的江湖下人混在一块,哪天后悔莫及!”阿飞说道。
“谈不上后悔。”
阿飞扔给江诀一酒壶,江诀一接住,喝了起来。
“接下来要去哪里?”阿飞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尽管发誓要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但是终究没有眉目。”而且还要去枯草寺找枯草大师要东西。两件事情忽然发生,让他有些凌乱。
“如果不知道,就等,没准会有新的线索。”阿飞说道。
“那也只能如此。”江诀一说道。
在他转身,快往前走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那个男人双手抱刀,依靠在树底下。
“少爷这般走了,我可不好跟老爷交代。”留飞斩说道。
“这也是难事,但是我终究不是江家人!”江诀一说道。
“这阴险小人又来靠近你了?”阿飞亮出幽冥枪,对江诀一说道。
“少侠不用这般极端言语。”留飞斩说道:“我方才刚被江家辞退,也是跟江少爷偶然相遇。”
江不凡认为留飞斩办事不力,便将他赶出了江家门。江诀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也不是他辞退了留飞斩。
“你倒是变了。”留飞斩感受到江诀一的变化。他感受到江诀一九死一生后,不会像以前那般去纠结很多事情。
“人都会变的!”江诀一对留飞斩说道。
“可是你要去调查的事情已经被江老爷摆平了,要是继续调查,自然卷入是非中,更有可能牵连无辜人。把不相干的人等卷进来,那得不偿失,就像我!要是你不乱跑,或许我还是有钱去养活自己的老婆。”留飞斩说道。
江诀一没有拧巴,认为自己应该找出真相,毕竟这件事牵连到他自己。对于牵连了什么人,当下他没有思考,也不会去纠结。
“我听你说你有好几个老婆,但是也没有见你呆在家中陪伴,倒是提刀江湖,也不怕沾惹是非,引来更多杀祸。”阿飞对留飞斩说道。
“少年,你不也是动不动惹了那么多事情吗?”
“我们可以快意恩仇,因为我们没有如你那般羁绊。”阿飞倒是看得清楚,也不会想太远。或许有一天他爱上了什么人,有妻有儿之后,会发现当下的话很是狂傲,很是稚嫩。
“呵呵呵!”留飞斩没有继续说话。
江诀一和阿飞绕过留飞斩,过上木桥,往城的方向走去。
四周萤火纷飞,夏蛙鸣叫,让夏夜喧嚣热闹。
一个肥膘的身子露出,然后扎进水中,泛起水花。
“天哥,我看到你屁股后面的痕迹了!”岸上的人跟水中的人开玩笑。
水中的人潜游,忽然跃上水面,朝岸边的人泼水。
“无耻,你盯着我屁股干嘛!大男人的!”他依旧泼水,让岸上的人躲到树木后面。
“又不是刻意看的!”岸上的人说道。
“胡说,你是不是贪图我肉体,才对我屁股在意。”阿天开玩笑。
“那不会,就你那肥猪似的身子,不会有人喜欢的,女的更不可能!”
岸上的人开玩笑。两人喧闹起来,笑声掩盖四周虫蛙声。
江诀一看这两人的喧闹,心中莫名欣喜,便对阿飞说道:“人间欢乐,自己莫名影响。”
“我可没有,因为我不会水,也是怕水!”阿飞叼着草,漫不经心地说道。
“夏日的时候,也不会下水去游泳吗?”江诀一说道。
夏日的时候,他喜欢到山涧水潭中游泳。那种畅快,让他难忘。
在阿飞小的时候,母亲在他面前溺水而亡,他自然对水很是惧怕,很少靠近河边。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诀一。
两人行走了一段路,听到身后人喊救命,便跑了回去。
两人回到方才经过的地方,便见到了两个扭打在一块的人。压在上边的人身子肥硕有力,用手掐住底下瘦弱的人。瘦弱的人没有多大的力气挣扎,然后被江诀一救了。
肥硕的人被阿飞拍晕,便倒在地上。
瘦弱的人咳嗽不已,然后在地上哭泣。
“怎么了?”江诀一问道。
“不……清楚,他忽然发疯了一般,然后变成了这样!”对方挣扎说话,再咳嗽一阵。
阿天醒来,感觉头很是昏沉,咳嗽了一下,便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刚才差点杀了我!”瘦弱的人说道。
“我……怎么……”他不好意思,然后上前安慰那瘦弱的人。
阿天说,方才只是在河中喝到了一口辛辣的水,然后自己便变成了这般。江诀一提起岸边的灯笼,照亮河中水。
河水没有多大不一样!他想要撤回灯笼,却偶然发现河面的怪异!
将光贴近河面,会让河中的漂浮物呈现彩虹色。
“这些水怎么是这般颜色!”阿飞说道:“会不会是有人倒了什么污垢!”
这种色泽现象很像油脂倒入水中的景象。江诀一用手指捞了一点水,慢慢放入口中。
舌尖有稍微的辛辣感,不一会儿,身子莫名的冲击感,让他的气道有些紊乱。
“这不是一般的东西!”
江诀一服用过刘居木的药丸,那些药丸服用后的感觉,跟尝试这水之后的感觉近似。
“这好像是丹药?”江诀一说道。
“会不会是有人在上游那里扔东西!”
江诀一听到阿飞的话之后,便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去。他来到了一座木桥上,便没有继续往前走。阿飞追赶了上来,对江诀一说道:“没有找到吧?”
“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江诀一说道。
“走吧,或许是那人的问题呢!”阿飞说道。
“确实,没准是我多想了!”他认为这种事可能跟自己的事情有关。丹药向来昂贵,不会轻易乱丢。刘居木偶然跟他说过,乱用丹药或者炼错丹药的后果,便是有可能变成一个怪胎。那天晚上碰到的人,其行为古怪,像极了刘居木讲的反应。
在他快要走的时候,脚底下的异物感让他留神。他拿出了木桥缝隙中的圆丹。
“这是什么?”阿飞对江诀一说道。
“没准那人就是丢了这东西进河里边!”江诀一说道:“走,我们去找居木道人。”
“那人不是走了吗?”阿飞说道。
那人不会走回去那么快!江诀一对刘居木稍微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