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陵根本没有打算在蓬莱岛长留,进入仙宗也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他和杨艺一旦修为达到气武皇,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去灵界修行,现在杨艺已经是九品气武罗,自己也是八品气武罗,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他们的修为一定会进步飞快,在蓬莱岛能待的时间,顶多一年而已。
纪陵跟常风凌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拒绝了他的提议。
常风凌心中遗憾,却也看出了纪陵确实没有在蓬莱岛开府的打算,只能无奈作罢。
“纪公子果然神勇,纪羽佩服!”
常风凌和纪陵说完话,正准备各自离开,换了一身白色丝绸衣服的纪羽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纪羽本身是气武王,他的父亲又是实力强大的剑皇,常风凌在他面前没有什么摆谱的资本,赶紧对着他施了个礼,打了声招呼。
经过纪陵的一顿教训,纪羽也老实了许多,看见常风凌施礼,竟然还了一礼,丝毫没有了之前傲慢公子的做派。
“这不是纪公子吗?说起来,我们有两天没见了,你这个手下,做的可是不太称职啊!”
纪陵看着纪羽似笑非笑地说道。
“哎呦!纪公子的名号我可当不了,您才是货真价实的纪公子,我只是纪跟班而已!”
纪羽在纪陵面前显得谦虚无比,没有一点剑皇后人的架子,仿佛真的被纪陵收服了一样。
纪陵可不相信一个贵公子被自己狠狠地揍了一顿,赔偿了一千万白玉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纪羽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肯定是有所图谋,现在纪陵没有理由动他,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
“哦对了,纪公子,那个龙华我曾经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他是蓬莱岛龙家二爷的一个私生儿子,虽然没有入了龙家的家谱,但是却深得龙二爷的宠爱。
龙家在蓬莱岛是一个大家族,即便蓬莱岛气武皇众多,龙家也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是因为龙家三兄弟,龙大爷,龙二爷,还有龙三爷,均是气武皇的修为。
一门三皇者,就是一些强盛的大宗门,也不过如此了。
现在纪公子废了龙华,去了蓬莱岛之后,恐怕会遇到一些麻烦。”
纪陵看着纪羽,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这个隐患告诉自己,提醒自己注意,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他不是应该引而不发,甚至派人去蓬莱岛煽风点火,坐观自己跟那个龙家争斗吗?
听了这番话,纪陵倒是对纪羽这个人有了一些兴趣。
不过,有一件事情,纪陵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纪羽公子,你此话差矣!你何曾见过我废了龙华?那明明是龙华自己要出手伤人性命,反而被自己的白玉掌反噬,关我什么事?那龙家就算想找麻烦,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面对纪陵这样的态度,纪羽有些傻眼,他心里暗暗想道“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做法?如果将纪陵换做是我的话,绝对不会不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不仅会承认,还会拿出去大肆渲染一番,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让龙华败在了他自己的白玉掌之下,我击败了龙家的公子!
虽然这样做会引起龙家人的仇视,树立一个大敌,可是彰显了自己的实力,显出了自己的威风,以后在蓬莱岛,才会更加受人尊敬。
像纪陵这样死不认账,到头来只会落得一个胆小怕事的名声,龙家也不会相信他的这个理由,只会把龙华受伤的账记在他的头上,到头来还是要找他的麻烦,这么做,根本就没有意义啊!”
纪羽心里疑惑无比,但他并没有明着说出自己的疑惑,他待在纪陵的身边,就是为了观察这个人,从他身上学到一些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
他相信,虽然纪陵否认废了龙华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要待在纪陵的身边,搞清楚这个道理,用自己的亲眼所见去验证这个道理。
自己若是开口问纪陵,且不说能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即便纪陵跟他说了实话,他没有体会到,也大概率不会相信的。
反正纪陵总归要去蓬莱岛,迟早要跟空间的人对上,自己只要牢牢地跟着他,就一定能知道事情的后续进展。
看着纪羽有些错愕地眼神,纪陵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那番话稍微有些无耻了,但这就是他的做派,而且说实话,他是坑了龙华一把,但若不是龙华心存害人之心,也不会中招。像之前那个王全,不就浑身完完整整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纪陵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做事情,别的不说,道理,天理要先占一样,这样以后做起事情来才会舒心顺畅。
就拿这次的龙华来说,如果纪陵去了蓬莱岛,龙家的龙二爷要找他的麻烦,那根本就没道理。
龙华是伤在自己的白玉掌手上,跟他纪陵毫无关系,龙二爷找纪陵的麻烦,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纪陵,是一个乐意被人欺负的人吗?
这九州天地都看不下去,到时候不用雷劫劈他,也会给他来一个一千万白玉的困仙笼大虫子套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仗势欺人就要付出代价,以后的标准,就是一千万!
纪羽看着纪陵一脸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虽然不懂他的用意,却也佩服他的脸皮,像这种将责任扫的一干二净的做法,他纪羽自问没脸做出来。
“难道这也是成才的一条特质?”纪羽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
“当然了,纪羽公子专程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也是很感激的,无论我有没有伤害龙华,防备一下龙家总是没错的!”
纪羽连连点头称是“哦!对了,纪公子,我这次来,并不是专程来告诉你龙家的消息的,我也是看到你……哦不,看到龙华自己把自己打伤以后,才说出这个消息的。”
“不是专门说龙家的,那你过来干什么?看热闹啊?”
纪陵看着纪羽反问道。
“那当然不是,我来珍珠岛,除了顺路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其他的目的。
大概在明天,会有一艘远洋出海的宝船经过珍珠岛,船上会举行一个盛大的拍卖会,拍卖他们远洋所得的宝物。我就是听说了这一点,才会带着几乎全部家当,来到珍珠岛,谁知道……哎,旧事不提,如今我身上没了钱,对那个拍卖会也没了指望,不过纪公子现在可是一等一的富豪,何不上船看看,若是遇上称心如意的宝贝,也好出手买下啊!”
“拍卖会?”
纪陵想起来了,这是一般电视剧里面的经典桥段,灵武纪游戏里面将这种桥段插入了游戏的各个场景里面,不仅玩家和可以在拍卖会上交流,就是玩家和玩家之间,也可以通过拍卖会以物易物。
他之前还曾经想过,来了灵武大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去拍卖会里面见识见识,再之后一直四处奔波,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没想到今天从纪羽的口中听到了拍卖会的消息。
只是,纪羽干嘛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难道自己拿着从他那里拿来的钱去拍卖会,他会有快乐感吗?
似乎是看出了纪陵心里的疑惑,纪羽赶紧解释道“其实,我来这里寻找宝船,参加拍卖会,其实是为了一件东西!一件,十分罕见的宝物!”
“罕见的宝物?”
纪陵被纪羽的话勾起了兴趣。
“没错,就是罕见的宝物!我原本也只是听说过那种宝物,这次过来,就是想买上一件开开眼界,哪知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心里的好奇,买不买都无所谓,不过我是真的想见见那个宝贝,开开眼界,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来告诉纪公子这个消息,希望如果纪公子感兴趣的话,明天去宝船,可以带我一个!”
“原来是这么回事!”
纪陵恍然大悟。
“不过,纪羽,你说的那个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罕见吗?”
纪羽贼兮兮地朝着四周看了几眼,没有发现杨艺和解无忧的身影,赶紧凑到了纪陵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听完了纪羽的话,纪陵眼睛陡然发亮。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纪羽嘿嘿一笑“纪公子,我也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还得明天上去宝船看看才知道!”
“好!”
纪陵当即答应,因为龙华几乎废了的缘故,这次珍珠岛的斗罗大赛注定没有决赛了,所以明天是杨艺和另外一个人四强赛的最后一场,因为悬念不大,纪陵也没有看的心思。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纪羽那个宝船上看看。
“行!纪公子,咱们说好了,明天,一同去宝船之上,就你我两个人!”
纪羽对着纪陵抱了抱拳,约定了见面的时间,然后就溜走了。
纪陵也想着回去明珠楼准备一下,便告别了常风凌,早早的回去了。
第二天,斗罗大赛继续,由于这是珍珠岛斗罗大赛最后一场比赛,所以海滩之上气氛火爆无比,常风凌马上就要带着参赛选手前往蓬莱岛了,所以在比赛开始之前,请到了所有的晋级选手,一同跟观众致意,总结这次的斗罗大赛的经验,展开对未来的期望。
一些杂事小事繁多无比,常风凌带着官腔,罗里吧嗦的说个没完,眼看这比赛在中午都没法进行。
纪陵心想这正是一个溜走的好机会,在跟纪羽约定地时间的到了之后,就随便找了借口,从海滩之上悄悄溜走,去到了珍珠岛的另外一边。
“纪公子,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迟一步,宝船就走了!”
纪羽已经站在了海滨,他朝着远方指了指,只见一艘气势非凡的漂亮舰船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行驶,而且越走越远。
“好了别废话了,咱们赶紧上船吧!”
纪陵说完之后直接跃起,飞到天上之后,太白剑气发出,停留在他的脚下,载着他朝着宝船飞去。
纪羽作为一品气武王,实力也是非凡,只见轻飘飘的飞起来浑身如同缠绕着轻盈的风,托着他飞向了宝船。
临近宝船之后,纪陵才看见,不断有实力非凡的人从四面八方飞到宝船上,在宝船的四周,还有许多精致轻巧的小船,围绕着宝船行驶。
“来者何人?”
纪陵飞到宝船上空,立马有两个气武君修为的人飞了出来,挡在了纪陵的面前。
“哦,我叫纪陵,听说宝船上有拍卖会,特来参加!”
“一个八品气武罗?”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不屑。
只不过宝船行驶万里海域,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两个人虽然看不上纪陵的修为,但也并没有对纪陵恶语相向,直接赶人。
“想上船参加拍卖会?你有信物吗?”
“信物?”
纪陵满头问号,上船参加拍卖会不是带着钱就可以了吗?还要什么信物?我不知道呀!
“我没有信物!”
纪陵有些心虚地说道。
“没有信物不能上船,速速离去吧!”
两个人的语气冷了下来,一个八品气武罗,没有信物,孤身前来,想必一定是珍珠岛上参加斗罗大赛落选的人,看到了宝船,见猎心喜,所以想要上船来看看热闹。
这宝船不是为纪陵这种穷酸人准备的,这船上的任何一个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每次出手,都不下十几白玉,他们若是让纪陵上去了,简直就是拉低宝船的档次。
“那个,你们能不能请你们船上的管事的来?我想上船,看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
“放肆!我们管事的也是你说叫出来就叫出来的?赶紧滚蛋,不要打扰来往客人的兴致,否则的话。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两个人拔剑相向,态度恶劣,有种纪陵再不后退,就要动手的打算。
纪陵脸上的笑容消失,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该有的礼貌一样不少,这两个人却依旧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