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走刘大人的黑衣人名叫廖文杰,是廖文山的表弟,只因他做事阴狠毒辣,从来不顾及后果,所以廖文山就派他来到了鹤城。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卓明、冼通和丁峰
冼通是明德禅师门中的一个弟子,这个人从小对灵力的掌控十分出色,天资也是十分的聪慧,其他人学不会的东西,在他那里只需要几天就可以彻底掌握,而且明德禅师还单独传授了他一套牵魂咒秘术,这个秘术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算是完全掌握。一年多的时间,明德禅师也是对他这个弟子百般赞赏,这牵魂咒最快练成的人也用了大概三年左右的时间,冼通比那个前辈的速度快了一倍。平时明德禅师都舍不得让冼通参加任何任务,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情牵扯到关东道之主的位置,才忍痛让冼通前往。为了更快的把刘大人掳获上山,顾令枫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子,打算掳获刘大人之后,用神行术将刘大人火速送到这逍遥庄。
三个人领命来到了鹤城,刚到这里的时候,三个人在城外找了一个破庙,这里人烟罕见,幽静无比,正好适合冼通运用牵魂咒。
冼通布好法阵之后对廖文杰、卓明和丁峰说道:“不久之前,师父就让我用牵魂咒控制住了锦衣卫百户官李锦的部队,他们现在正在赶往莺风寨,而且有本门弟子暗中跟随。今天晚上,咱们要去镇辽都卫的军营,把这牵魂咒施加在一支小部队的身上,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了。可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镇辽都卫的军营把守森严,想要隐秘的潜入到军营之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咱们得想个进退自如的办法,到时候要是惊动了都卫府的人,那咱们可就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廖文山不以为然的笑着,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对冼通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小爷我的轻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你只要告诉我,这牵魂咒要如何施加到他们的身上,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件事办的完美无瑕。”他还真没说大话,在没去逍遥庄的时候,可谓是廊城的第一大飞贼,别看他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这轻功绝对是一流的。廖文山能把他派出来,也有这么一个原因。
冼通详细的把牵魂咒的施加方法告诉了廖文山,廖文山一听就会了。其实这牵魂咒的施加方法很简单,只要把符箓贴到被控制人的身上就可以,只是做到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很难。只要贴好了符箓,这牵魂咒就会自己烙印到肉体之上,不疼也不痒极难察觉。
天将黄昏的时候,廖文杰进到鹤城之内,先是在镇辽都卫军营的外侧徘徊了一阵,默默的把地形位置记在心中。离开镇辽都卫军营,找了个还不错的酒楼,找了个单间,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天进子时,酒楼打烊,廖文杰二次里来到了镇辽都卫的军营。北侧靠近茅房的围墙上,有个缺口,可能是被野猪之类的动物破坏掉的,缺口不大,刚好可以让一个人进出自如。廖文杰蹑手蹑脚的进到了军营,贴着墙根,用几乎趴在地上的动作向前行走着。走到一个帐篷之外,耳朵贴到帐篷上,只听到里面的鼾声此起彼伏。慢慢的撩开帐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箓,一张一张的贴到正在酣睡的步卒身上。
夜色正浓,虽然有巡逻的步卒严防死守,可还是让这廖文山钻了空子。把手里的牵魂咒一张不漏的全都贴好之后,趁着夜色,回到了城外的破庙之中。
待到第二日天明,三个人各自开始了自己的任务。冼通在破庙之内施展起牵魂咒,让鹤城内的镇辽都卫攻打锦衣卫的府邸。在这之前廖文山与丁峰已经把刘大人掳走了,这明德禅师只是交给了冼通咒法,而没有告诉他这咒法的副作用。冼通让咒法的反噬造成了重伤,昏迷在破庙之中,没人发现。
丁峰一刻也没有耽误,马不停蹄的带着刘大人施展起神行之术,急奔逍遥庄。
逍遥庄的客厅之上,庄主廖文山,醉龙观的观主顾令枫,明觉禅寺的明德禅师跪在刘大人的面前,廖文山说道:“请刘大人赎罪,我等也实属无奈,才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把您给请到庄上,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恐怕刘大人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我这逍遥庄半步。”
刘大人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目:“你们没请过,怎么就会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来你这里呢?”
廖文山正在琢磨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明德禅师笑着打了个圆场:“只因我们之前与印雪松几个人闹了场小误会,所以才会有如此担心。您想啊,您与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加上您都没见过我们,怎么可能请的动您呢。所以还请刘大人多多包涵。”
刘大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心中知道,这次把他绑到这里,绝对没有好事:“那你们就说说吧,帮我绑到这逍遥庄上,打算要干点什么?”
三个人从地上站起来,做到旁边的位置上,见刘大人直奔主题,他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廖文山说道:“刘大人,我们是把您请到这里的,怎么能说是绑呢。我们请您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下这关东道的情况。”
刘大人冷哼一声:“你们这也叫请吗?有这么请人的吗?这关东道又有什么情况可说啊?”
廖文山也没多解释,直接说道:“这印雪松与肖烈,年纪轻轻,生活阅历与江湖阅历尚浅,处理事情只是凭着一股子蛮劲,从来不会权衡利弊。就拿上次东瀛浪人的事来说,本来是可以息事宁人,两国友好往来的,可偏偏让他们把这几个东瀛浪人给杀了,这不是无端的造成了两国的仇恨吗?我知道,咱们的国力非常强大,不惧怕区区三岛倭奴,他们要是敢来侵扰国土,咱们就一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可您想过没有,老百姓有多少人是赞成打仗的?他们已经饱受战争的苦楚,本来想着在大明天下里安享天年,可这又弄出这么个事,百姓的心中早就慌了,都在担心,再次发生战争的话,他们将要何去何从。”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顾令枫回道:“刘大人您可是个聪明人,我们把您请到这里,又跟您说了这么多,难道您就一点都没不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真就不明白,你们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刘大人的语气十分强硬。
顾令枫一挑眉毛:“好,即然刘大人不知道,我也就不在拐弯抹角的了,我挑明了说,我们的意思是打算让你把他们两个换掉。”
刘大人冷笑一声:“换掉?换谁?换你们吗?”
“我就说刘大人是个聪明人吧,换人自然要换我们的人了,我看这镇辽都卫的指挥史就应该让廖庄主来做,而这关东道的第一门派也应该封给逍遥庄。在关东道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人不知道,逍遥庄的实力要凌驾于所有的门派之上。梨花派虽然是在关东道上第一个开宗立派的,那也不能凭着这个理由就忽略了逍遥庄的实力啊。要是都靠时间早晚来判断实力的话,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公道可谈了。”顾令枫讽刺道。
刘大人不以为然的回道:“你们也太痴心妄想了,这件事是万岁爷亲自做的决定,就算是你们绑了我,也是改变不了的。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对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们依然知法犯法,到时候大兵压境,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你们这一阵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死罪。莫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给自己讨一条活路,你们依然可以在关东道上逍遥自在。”
顾令枫一拍桌子:“老刘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哥几个对你是好言相加,而你却如此冥顽不化,既然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刘大人哈哈大笑:“哦?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难不成,你们还要杀了我吗?”
明德禅师一拉顾令枫,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这么冲动,对刘大人微笑这说:“刘大人,刚才是我这个兄弟冲动了,冲撞了您老人家的威严,你不要怪他,一个山野村夫没读过什么书,言语之间对礼节的掌握还是比较吃力的,你莫要生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兄弟所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您还是尽快的做好决定,这样对你我双方都有好处。”
“你们以为我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妥协了这种荒唐可笑的事情吗?那你们可真把我刘某人想轻浮了,从皇帝陛下开疆扩土的时候起,我早就把这条命置之度外了,尔等蝼蚁鼠辈,就算是我死了,你们也不可能得逞的。印雪松、肖烈等人虽然年轻,却是国家需要重用的人才,可你们呢?被这虚名利益熏黑了心肠,朝廷是万万不能容忍你们存在的。”
“老棺材瓤子,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也让你亲眼欣赏一下地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