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在听到刑昊的满腹牢骚之后,对着众人说道:“这仗打是一定要打的,咱们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这里有一条计策,是效仿三国时期,奸雄曹操的一个办法。当时他们也是军中粮草紧缺,剩余还没有咱们的富裕呢,他就用了这么个办法,即让军中将士吃饱了饭,又把军队的士气提了上来。最后破敌几万,得凯旋而归。”
“哦!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办法,是不是有点太损了,为了自身的安危就把一个人给……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镇休大师听明白了肖烈的意思,也知道肖烈想要用什么办法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就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用了吗?”
“个人得失在国家大义面前分文不值,能为国家奉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应该是他的荣幸,乃至全家的荣誉。咱们不也是走投无路了吗,要不然我也不能用这么阴损毒辣的办法。我已经把后面要做的安排都想好了,一定不会有什么纰漏的。”肖烈解释道。
最后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但还是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什么都没想到,最后所有人只好勉强同意,肖烈则是笑着对他们说:“到时候,你们可以随意打骂与我,我是绝对不会还嘴和还手的。等做完这件事情,咱们就马上开拔。”
几个人点头同意后,肖烈让门口卫兵把负责看官粮草的督粮官叫到了帅帐,督粮官跪倒后,肖烈对他笑着说道:“你在军中做了多久的督粮官了?”
那人向上叩首,恭敬的回答道:“我已经在军中呆了九年了,做这个督粮官也有四年多了。”
“家中父母妻儿可都还好?”肖烈继续问道。
督粮官匍匐与地面,脸贴着地面恭敬的回答道:“父母身体都还硬朗,还可以下地做些简单的农活。我家内人就负责照顾两位老人,孩童现在私塾读书。”
“哦,倒也算是一户幸福之所。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求你,我打算向你借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啊?”肖烈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看着督粮官。
因为督粮官一直是匍匐在地上,压根就没看到肖烈的表情,但从语气上能够分辨出,肖烈这话的意思有些让人背后冒凉气,战战兢兢的回道:“家中贫寒,没有什么是大人能够看得上眼的,属下不知大人想要向小人借什么东西?”
肖烈爽朗一笑,若无其事的说:“我要借的东西,恐怕不能够还给你了,你还愿意吗?”
“只要小人家中有此物,我必定双手奉上,献与大人,何谈归还一事。”
“我要借你的项上人头一用,现在只有你的人头可以解救大军的危难。我们几个也是没办法才会想到这么个注意,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像对待自己的爹娘一样对待你的父母,你的妻子我也会妥善安排好,至于你的孩子,我打算等他们长大以后留在我的身边。在我身边总要比呆在你的身边有出息。我如此安排,你可满意啊?”
督粮官惊慌失措,慌慌张张的向前爬了几步,哭喊着对肖烈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小人对大人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没有半点外心。而且小人做这个督粮官的时候,也没有贪赃半升粮米,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大人。”
肖烈皱了一下眉头,对着门外的卫兵喊了一句:“来人呐,将督粮官押下去,即刻就地正法,他贪污了大军的军粮,对于这样的人我绝不姑息,将他的头颅在三军传阅,以儆效尤。”
肖烈一声令下,走进来两个卫兵,将督粮官硬生生的拖了出去。那督粮官哭喊着,可惜已然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了。最后一声惨叫,督粮官的性命就此了结。
镇休大师与其他两人走进帅帐,看着肖烈久久没有说出话来,最后镇休大师还是艰难的对他说道:“这种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这么做简直太不道德了。我会每日为他念经超度的,你也不要忘了答应过他的那些承诺。”
肖烈面露羞涩对这面前的三个人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我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要不然谁能愿意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啊,你知道我这心里也是及其不好受的,我都怕晚上做恶梦。”接着对赵海全说道:“赵大哥,现在督粮官的头已经挂到外面了,你就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办法去做吧。”
赵海全摇头表示无奈,事已至此也只好按照事先商量的那样去到了三军之中。赵海全先是让人将军中的所有粮食做成了饭,又将所有的酒肉都搬到了军营的中间,站在一个高台之上,指着挂起来的督粮官的人头对所有将士说道:“日前三军之内流传着这样一句谣言,说什么咱们已经没有粮食了,而且魙鬼的叛军部队将咱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咱们现在就只有等死的份,这简直是扯淡。之所以三军这几日的粮食用度短缺,全都是这个督粮官造成的。他贪污了咱们五日的军需用度,现在已经查明事实,真相就摆在大家的眼前,这谣言就是不攻自破了。这几日按兵不动,是副指挥史大人在想办法让大家突围出去,就在刚才,肖副指挥史已经想到办法,咱们先饱餐战饭,两个时辰之后,就开始突围回城。每个人一斤肉食,一斤美酒,干粮米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赵海全说完这话后,全体将士欢呼雀跃起来,争抢着眼前的美酒食物。赵海全看了一会,就回到了帅帐。四个人简单的吃了一口东西后,就静静的等待开拔的时间。
鹤城之内,印雪松在议事大厅之上,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鹤城总兵看的是头晕眼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印雪松说道:“我说大人,您能不能别来回的晃悠了,我这头都让你给转悠迷糊了。我知道您是担心肖副指挥史他们,放心吧,下官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只要发现他们稍微不测,我会在第一时间向他们发出援兵进行接应的。”
“我不是担心你的安排不到位,我只是内心烦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阵焦躁不安的情绪。这会不会是在暗示咱们什么啊?”印雪松愁眉紧锁,面容憔悴的对鹤城总兵说着。
“您就是因为连日的操劳没有休息好造成,而且您这喜欢自己吓唬自己的毛病一直也没改。咱们的城池现在可谓是固若金汤,想要轻轻松松的就把咱们拿下打垮,他们还嫩着呢。更何况,咱们城中有两万多的守军,就算是两万多头猪,他们也不可能一口气都抓完。您就踏踏实实的先休息一下,您要是在这么下去,都等不到取得胜利,就得先累趴下了。咱们还有这么多的兄弟要您来领导呢,您的身体可千万不能出差错,要不然啊我们可就没有主心骨了。”
这鹤城总兵,平日里与印雪松的关系最好,也最听他的话,虽然肖烈的性格更容易让大家接受,可这总兵却偏偏不吃他那一套,在他心里这平静无奇的印雪松才是他最后敬佩的人。这也是他一直跟在印雪松身边的原因,这让他的心里十分的安稳与踏实。
印雪松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摆弄着一个茶杯,对这鹤城总兵说道:“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说什么了?”
“大人,这件事您都问了好几遍了,我也都告诉您好几遍了。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上说,肖副指挥史他们只与魙鬼的叛军部队接战过一次,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兵营中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我发出不下十多只联络蝶,一只回应的都没有,而且就算是没有把消息送出去的联络蝶也都没有回来,这怎么能让我不担心呢。我是真怕他们遭遇什么不测,如果咱们没有及时的发现他们的危难,那他们可就麻烦了。”印雪松忧心忡忡的说道。
鹤城总兵信誓旦旦信心满满的回答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出这样的意外的。末将愿用性命担保,就算耽误了一时半刻的时间才发现不对的地方,末将这颗项上人头也就不用要了,随大人心情,想什么时候摘走就什么时候摘走。”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让我自己安安静静的待会吧,别跟我说这些了,只要他们一时不回来,我就无法安心。”
“好吧,末将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做的大人就尽管吩咐下来,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说完鹤城总兵就走出了议事大厅,在门口站好,时刻准备听从印雪松的调遣。
肖烈方面,点起营中七千人马,全部轻装上阵,营中的所有东西全都舍弃丢掉,一声令下,所有人呼喊着向着鹤城方向冲了过去。这一下算是打了戾气邪魔个措手不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肖烈居然会放弃这条必争的要道,倾巢而出的攻回鹤城。
戾气邪魔当即下令,命鬼将带领三万人马前去驰援围困部队。当肖烈的部队与魙鬼的第一层包围部队接战的时候,那群魙鬼吃惊的发现,眼前的这些人,好像是疯了一样。什么样的招数都用上了,完全没有一个章法,更别说什么阵型了。混乱之中,肖烈下令,让刑昊与赵海全两个人使用五雷符轰炸魙鬼。
就在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从后面跑来一个兵丁,对肖烈说道:“副指挥史大人,大军后方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