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天启十六年,深秋,天盛推广预防之法,举国欢欣,消息传到前方,前方将士士气大涨,打了好几场大胜仗,
皇上喜,除赏赐贵妃外,连召嘉应子侍寝。
天盛王朝入冬日为冬日祭祀,连庆三天。
钦天监测算的好日子。
改年号为开元。
大赦天下,大封后宫。
牢中凡不涉大不敬罪名者,一率释放,死刑改流放,
后宫,
吏部尚书之女沈雨盈晋为淑昭仪,
礼部尚书之女言婉玉晋为德昭仪,
工部尚书之女赵婉仪晋为贤昭仪,
镇国将军之妹原为贵妃,品阶不变,赐玉如意一双,
潜邸旧人另有美人有三,才人有三,顺进一阶,
两江巡抚寻的美人洛氏为洛美人,何氏为何美人,
宿州知府所献美人琅嬛氏为琅嬛美人,玉氏为玉美人,
……等。
至此,加上之前四年间零星送的,总计宫中嘉应子一百八十一,美人三十,婕妤三,不算宋昭仪,昭仪三(只能各位昭仪生下皇子就晋为贵妃),贵妃一,皇后一。
宫女、宫娥、粗使宫婢、掌事姑姑,数千之数——具体只能看皇后娘娘的人事册子,谁也数不清楚。
微微烤着火,嗑着瓜子,跟简繁唠嗑,“噗~~你们说男人是不是都羡慕皇上啊?我就不羡慕,照你说的光嘉应子就一百八,两天一个才顾得过来,看着她们期待的目光,空虚的希望,压力太大了,我要是皇上我得死去,得多累啊!”
简繁道:“慎言。”
微微道:“噗~~”瓜子壳炭火盆里,“今天晋封吧,听着宫里好热闹,我们出去看看?”
现在传来的撞钟声、肃穆的喇叭声、引锣之声,是宫中寺庙在主持祭祀仪式,宫里所有主子都要参加,跪拜守夜,向天地祈祷,场面很宏大。
微微是静得下心的人,住冷宫不出门也耐得住清苦,住惢清小筑好吃好喝的更不成问题,不过她也说了,“给我手机和网线,一辈子我不出门杠杠的,现在!喵个咪的!喵再不出去转转要憋疯了要!”
皇上肯定想圈禁微微,圈养为上,不宜放养,出门听到了不该听的,知道了不想让她知道的,煮熟的微微就飞了。
皇后有远见,早早的下了禁言令,以宫里人多了加强管束为由,无论口头还是书面,禁止出现的词包括但不限于:
*玛、草泥马、草—你妹、草**全家
修真、飞升、成仙、
最好、最美、最端庄、最温柔、最娴静、最俏皮、最喜欢皇上、最爱陛下、
妖精、神仙、筑基、仙门、
屎、呕吐、尿、放屁、
玥、
……
以及成精,开元年后一率不许成精,以前成精的就当不知道,不许提,
宫中都笑皇后连妖精都管。
一位婕妤自夸“我是个迷人的小妖精”被掌嘴了,后宫女人都是靠脸吃饭的,掌嘴是很重的责罚。
说到玥,皇长子玥在青茅殿病愈,可惜最后一个照顾不周,落下满脸麻子,钦天监“正好”又算出皇长子与皇上命数相克,在皇上身边恐寿数难长,皇上将他过继给了荣亲王。
贵妃谨遵皇命,没有意见,表现得伤心而识大体。
伺候皇长子的下等宫女因照顾不周,被仗杀三人,她们死了就死了,一点浪花都激不起。
简繁没说仗杀的事,微微听了八卦后,道:“噗~钦天监挺好用的哈,以后我做皇帝,钦天监要留着。”
简繁道:“……慎言。”
微微道:“噗噗噗!看我瓜子壳三连发!”
简繁道:“慎……算了。可要出去玩?”
微微喜道:“我可以出去了么?”
简繁道:“我前几天奏请皇后圣人,圣人允许你冬祭最后一天谢恩。”
“?”没听懂。
“圣人说,后天让你出去玩~”简繁没好气解释道。
微微道:“真的啊?还是你跟我贴心,给你喊六六六。”
今天是非常喜庆的一天,微微不喜欢盘头发——因为盘头发头皮牵扯很痛,但因为开心,让鸢儿给做了一个发型,选了三支簪子戴上。
三支噢,戴一支都觉得多的人,因为觉得气氛好大家开心自己也开心,簪子都戴了三支。
【太医院】
不过今天冬日祭第一天,还是不可以出去,只能听着有很大的典礼的声音,简繁跟微微说宫里的机构组成,给微微普及一些常识。
太医院、理藩院、宗人府、詹事府、内务府五大机构,还有寺庙,太常寺、光俸寺、鸿胪寺,三大寺庙。
其中微微最了解的是太医院,宫廷剧中必有太医与嫔妃有私情。
太医院是特权的宫中机构。
太医是宫中很奇特的人员。
后宫三千,皇上累死也无法满足每个人的性-需求,但不允许她们另找人解决,为了不戴绿帽子,后宫里伺候的男人,下面都是割掉的。
侍卫还有能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工具”,但他们不能进皇上女人的房间,甚至无旨后宫都不能进,在养心殿撞见哪位妃子,都目不斜视,看都不可以看。
太医,下面还有工具,可以进皇上女人的房间,进卧室,床边上——如果妃子卧床的话太医就可以到床边上,枕头什么样都可以看到。
甚至,妃子卸妆的样子皇上都没看到过,太医可以看到有没有!
妃子想弄点欢宜香,找太医,想弄点给别人打胎的麝香,找太医,自己想怀孕,找太医……要容易受孕的药。
微微好几次叫皇上给她几个太医用,她有些问题需要跟太医请教,皇上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但除了只会吹胡子的张院首,不让她接触其他太医。
也不知皇上是信不过太医,还是信不过她,可能都信不过,都防着吧。
简繁防着鸢儿,小声道:“张院首不可用,他对皇上甚为忠心。太医院有一人很好。”
说起张院首微微就生理性发苦,碎碎念道:“忠不忠心都不管我事,怎么样我也不要,开的药太苦了,我真没法跟他客气,而且年纪大了没有可持续发展性,开的药太苦了,太苦了,真不是一般的苦,老头一辈子都在研究怎么让药更苦么?病没治好,我都要给他苦出胃病了……”
“哈哈哈,朕老远就听到微微在埋怨,微微在埋怨谁?”皇上每日三顾小筑,今日早上一次来了,也没叫人通报,自己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