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暖暖反应过来,她就见秦泽迅速回身。
枪声再次响起的那一刻,江暖暖看清了秦泽眼中的冷静和狠绝,冷峻精致的侧脸透露出他此刻的杀气,江暖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现在这副模样的秦泽。
江暖暖木讷的循声回头,却被秦泽制止住。
“不要回头。”秦泽手还放在江暖暖脑后,冷静的看着江暖暖。
他知道,江暖暖现在吓坏了。
“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
秦泽的眼似一股有魔力的漩涡,江暖暖看着,也不自觉的点头,听他的话,系好安全带。
回到卧室后,两人都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江暖暖却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当中。
有恐惧,也有歉意。
今天害的秦泽差点受伤,她很愧疚;但她同时也很害怕。
江暖暖害怕有一天,秦泽也会拿枪指着自己,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决绝。
江暖暖一个晚上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直到秦泽处理好今天的一切,走到她身边,她才想起来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体检报告要下周才能出来,所以在这之前,他们都要。
“你今天很累吧?”江暖暖小心翼翼的开口,“要不今晚算了吧?”
昨晚过后,江暖暖本已经不那么抗拒和秦泽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
她能感觉的到,秦泽很温柔,也很体贴。
但是今晚发生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后,江暖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泽拿着枪,在树林里一次次面无表情、干净利落的杀掉那些人的场景。
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江暖暖抬头,接收到秦泽的眼神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中央。
江暖暖望着顶上耀眼的灯光,缓缓阖上眼眸。
像昨晚一样,秦泽从枕底拿出白色丝绸,轻绑住江暖暖的眼。
秦泽覆在女孩身上,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但同时他也再次感觉到了身下江暖暖的僵硬与不安,似乎,比昨晚还要紧张。
秦泽抬头望向江暖暖的脸,才发现丝绸已经被泪水润湿,形成一小块暗淡的颜色。
“怎么又哭了?”秦泽语气无奈。
“秦泽。”江暖暖声音颤抖,又小,还带着哽咽的哭腔,听在秦泽耳里,仿佛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
“嗯?”秦泽停下动作,注视着江暖暖,声音低沉又沙哑。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要杀我?”江暖暖的恐惧完全来源于她对身上这个男人的陌生。
“不会。”秦泽没有犹豫。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永远不会对你动手,你对我有恩。”秦泽语气坚定,如同一个定心丸,安抚住了江暖暖跳动不安的心脏。
“谢谢你。”江暖暖看不见秦泽,只能睁着眼迷茫的道谢。
“现在,继续,不准想其它。”秦泽用唇堵住了江暖暖的嘴,手上动作却不停,转眼便已经将她剥的干干净净。
江暖暖虽然被蒙着眼睛,感官却反倒被放大了好几倍,她的脸也随着秦泽逐渐放肆的动作越来越红。
潮红浮上江暖暖全身,室内暧昧的气息越发浓烈,娇弱的低吟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低吼声持续了很久。
直至后半夜,整个卧室才终于归于宁静。
翌日,天清气朗。
闹钟声“叮铃铃”响起,秦泽瞬间睁开了眼。
秦泽从小就养成了奇妙但却规律的生物钟,不论前一天晚上睡得有多晚,第二天他总能在七点准时醒来。
谁设的闹钟?
脑中疑问刚起,又瞬间被秦泽自己解开。
江暖暖也被自己设好的闹钟吵醒,关掉它后,在秦泽的注视下噌的坐起身来。
“现在还没到七点。”
秦泽提醒道。
“第一次到新学校上课,要早点去。”江暖暖揉开自己还处在朦胧状态的双眼,摸索着爬下了床。
“对不起,吵醒你了,你接着睡。”
江暖暖意识逐渐回笼,见秦泽已经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一直折腾到半夜,今天起得又这么早,江暖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了。
等江暖暖洗漱整理好,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秦泽已经换上了衬衣和西裤。
江暖暖愣愣的看着他。
“睡不着。”秦泽注意到江暖暖的目光,言简意赅的回了三个字。
江暖暖换好衣服,刚准备下楼,就见秦泽从床头柜中拿出两张卡,然后朝她走来。
“这个月的生活费。”秦泽的手很大,指节分明,手指也很修长,本来不小的卡被他拿在手里,就显得格外袖珍,“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在月初打在这张卡上。”
“这一张供你平时消费,没有上限。”
秦泽手指微使巧力,藏在白卡下面的黑卡便显露出一角。
“密码都是六个一。”
江暖暖注意着秦泽的表情,却并不意外的发现他没有表情。
所以,她这是算被包养了?
不对,他们是合法夫妻,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
但如果接下,江暖暖总觉得拿秦泽的钱用,怪怪的;不接,她又没有任何积蓄,现在连工也不能打,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会很不方便吧?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时候,秦泽的声音就又淡淡的响起。
“你不收下,父亲那边,我不能交差。”
江暖暖这才伸手接下秦泽递来的两张卡。
“谢谢你。”江暖暖感激道。
秦泽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卧室。
江暖暖僵在原地。
为什么秦泽总能把很温馨感动的气氛变得尴尬?
下到餐厅,江暖暖才意外的发现,居然没有早饭?
“少奶奶,因为平时少爷都是七点半下楼吃早饭,所以今天的早餐可能会迟些,实在抱歉。”程老伯见到江暖暖,连忙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江暖暖笑道,“不怪你们,你让他们不用着急,我出去随便吃点就好了。”
“那少奶奶现在是要去学校吗?我立刻让司机送您。”
“不用不用不用。”江暖暖闻言吓得忙招手。
要是坐着车库里的那些豪车去上学,她恐怕就别想安安静静的上个好学了。
“我自己去就好了,不需要坐车。”
江暖暖说着就走出了餐厅,路过客厅,发现秦泽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秦泽,那我走了,拜拜!”江暖暖笑着打招呼,从秦泽眼前走过。
秦泽身形一顿,翻报纸的手也停住不动了。
等大门被佣人关上,秦泽才皱着眉看向站在他身侧的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