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江暖暖脸色无比苍白,模样也狼狈,但她明朗的笑容,眼角眉梢的娇俏,却仿佛是冬日里的太阳一样,温暖了所有的不如意,那么明媚,那么美。
那模样深深印在了秦泽的眼中,也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成为他这一辈子最割舍不下的牵挂。
江暖暖扭头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针管,开始嫌弃它碍事的同时,心里也滋生出想要向秦泽立即表明心意的疯狂念头。
她不要规矩了,她要秦泽。
江暖暖在秦泽谨慎的目光下,伸手摸到了针管。
“江暖暖,你”
秦泽话音未落,针管就被江暖暖倏然间拔出,透明的液体撒在江暖暖的手背上,凝成一颗颗的小液滴。
血珠也从手背上的针口处冒出来,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鲜艳。
“谁让你拔的!”秦泽连忙用撕开创口贴,眼里蕴着薄怒,动作却仍是温柔。
“我不用打针,我可以自己退烧。”
江暖暖真诚无比的说。
秦泽看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不信。
“你相信我。”江暖暖从床上坐起身。
“不准乱动。”秦泽眸色沉了几分。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把药吃了。”秦泽端了一杯温热的水,将药递到了江暖暖面前。
“水也给我。”江暖暖伸出另外一只贴着创可贴的手,就被秦泽一脸凝重的瞬间握住。
“我喂你。”
江暖暖乖乖的吃完药后,又不死心的看向秦泽。
“我真的能自己好,我以前发烧都是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能退烧的。”
其实,这也算是贫穷的一个好处吧。
“秦泽,我饿了,我一天没吃饭了。”江暖暖掀了被子,脚刚要踩在地毯上,就被秦泽打横抱起。
“地上凉。”
“可是有地毯。”江暖暖环着秦泽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
“我不准。”
秦泽的声音透过胸膛的振动传到江暖暖的耳朵里,甜蜜的滋味在她心里生长。
江暖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泽抱着下楼,吃过饭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泽抱着上楼。
程管家欣慰的看着秦泽和江暖暖的身影,慈祥的眉眼也终于弯起。
走到楼梯口,秦泽忽然想起什么般,转身向程管家吩咐:“程老伯,让程邱带着之前的东西过来。”
“程邱是谁?”江暖暖窝在秦泽怀里,听到陌生人的名字,才又抬头看秦泽。
“医生。”秦泽敛眸看向怀里的人,眼神仿佛在说‘这个液,你必须输’。
清泽转身抱着江暖暖继续向楼上走去,怀里的江暖暖连忙伸出一只手,在秦泽身后朝着程管家猛地挥舞。
“你再挥一下试试。”秦泽低声警告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
“程老伯,不要叫医生,我好了,不需要看医生了。”
江暖暖的最后的嘱托随着转角和秦泽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众人眼中。
程管家苦笑不得,不知到底是该听男主人的话,还是该听女主人的话。
江暖暖坐在床上,眼神轱辘的在墙上的石英钟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之间不停打转。
这么久了还没来,应该不会来了吧?
江暖暖侥幸的想。
“你是不是不舒服。”秦泽鼻梁上架着眼镜框,低沉的声音飘进江暖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