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司药生齐键也紧跟着也回到了药柜那去了。他害怕谭谈走了,于冠群那厚实的大巴掌会撸到自己的头上。
一顿调笑之后,满庭芳起身告辞,这几日没大在公司里盯着,心里总觉有些不踏实。最令他挂怀的还是王三丰的“资本运作”。
中和堂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彦波希和于冠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台。
谭谈和齐键把已经煎好装好的中药袋按照处方和人名把药一一摆上药架,只等顾客拿着取药单来取。干完了这些工作,两个人就坐在药柜旁低头看手机,很快就进入了无人境地。
彦波希的手机在工作台上嗡嗡振动,他放下手头的事情,拿起来一看,是双双发过来的一组照片。美街丽人,妩媚可人。还有在公司和居室的自拍照。从照片上看得出来,双双的兴致不错,看来她在那里过得相当不错。
彦波希宽慰地一笑,又把手机放回原处,继续整理着手头的医案,在上面标注了一些内容。
于冠群也没闲着,此时他正在翻看彦波希早年写的一本书。
她看着书上彦波希早年的照片,和眼前的这个人对比,觉得除了气质更加深沉以外,容貌上实在没有多大的变化。
望着正在平静写着什么的彦波希,于冠群实在是羡慕的很。
老天怎么会这样宠爱一个人!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学识才华。他都是一个佼佼者。像这样集多重优势与一身的人,于冠群就是活了五十多岁,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甚至觉得。老天对自己也是厚爱的,让她在退出职场以后,能遇到这样一位德艺双馨的师长。他该是有一套很神秘的养生秘诀吧,要不,怎么会不衰老?
“彦老,您养生保健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呀,你看您总不见老!”
于冠群走过去把那本书有照片的那一页摊开在彦波希面前。
彦波希看了看,抬头笑对于冠群说:“啊,你还留着它啊!当时给我照老了,所以你才觉得变化不大。经了这么些年的岁月,哪能不老,谁也逃不了岁月的淘洗!”
“您就可以!你有什么不老的秘诀,给我们传授传授,让我们也都晚老些年!”
“别人这么说,还可以原谅,你个医生也会相信这些?“
彦波希摇摇头笑笑,觉得于大夫是在说笑话。
“我可不信,你要是不愿意公开秘方,把您那不老丹给我们点也行啊!”
“于大夫真会开玩笑!我不过是顺其自然地活到现在!若您非要说我有秘诀的话,那我的秘诀就是心无旁骛,作息有度,从不熬夜,早睡早起,饮食清淡,还有就是适度的运动。哎呀,这些你都知道,电视节目也经常讲,可能我比别人都能持之以恒的坚持吧!这些难道能算秘诀?”
于冠群看着彦波希一脸的真诚劲,也就只好自嘲地一笑,不再奢望从他这里获得什么灵丹妙药,无奈说道:
“也就是说在您这里,是无方胜有方喽!”
“嗯,对,这句总结的好!我得把它记下来!”彦波希说着,还真在自己整理的医案的扉页上写下了“顺其自然,无方胜有方!”
两个人正说着,就有人进来,请求看病,于冠群急忙迎上前去,把病人招呼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了常规工作。彦波希不动声色在一旁细细观察。
来者是一位面容消瘦的女士,约莫四十岁的光景,脸色苍白,头发稀疏,眼珠突兀,脖子有些臃肿,单从外观上就很容易判断,这个人似有甲亢的症状。
“到医院做过什么检查没有?”
于冠群用手指在她的脖劲处抚摸了一下问道。
“医院里查过了,说我有甲亢,可是我吃他们开的药,过敏很严重,所以我想找中医看看!县里的中医院我也去过,吃了十几服药,也没觉得怎么有效。”
病人的声音虚虚的,边说边从包里往外掏着医院的检查病例,还把一小瓶西药交给于冠群。于冠群一看正是治疗甲亢常用的西药“甲硫咪唑”片。
她翻看了医院的检查记录和中医治疗的处方,见中医处方里主要是些滋阴补肝肾的药物。
之后她又询问了病程,这位病人说是已有五年了。
于冠群心想,如果不是西药不合适,这么长时间的西药治疗,按说应该痊愈了。可这种疾病,原因复杂,容易反复,服药时间长,且有些副作用。好多病人耐受力差,往往难以坚持长期服药,所以一个常见的病症,可能就很难治愈。
于冠群感到了一些压力,手指落到病人的手腕的时候,眼光不由得看了彦波希一眼。
彦波希并不答话。
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全都听清楚了,他看着病人在思索。
当于冠群把自己开好的一个处方递给他看时,彦波希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小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噢,还有这一层!”
于冠群微张着嘴,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回来又坐下,问病人:“您的月经情况怎样?”
病人摇摇头说:“不怎么正常!”
“那您和您先生的关系怎么样呢,实话实说,这些都与病情有关!”
“唉,不怎么好,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这不为了孩子,还勉强维持着,才没离婚!”
女人道出了一肚子的苦水。
“我知道了,没关系,我给您开药吃吃,再配合着针灸,就会好的。”
于冠群只给她开了“逍遥丸”,叫她住个四五天,再来这里取一种秘制的药丸,这药需从外地购买。
“针灸要天天来,大约需坚持四十日!你娘家在哪里?”
“在乡下!”
“那你回娘家住吧!”于冠群嘱咐她,吃药期间离开丈夫,到娘家居住,和丈夫解释明白是为了治病。
病人对于冠群的话唯唯应承,但心里也疑惑,治病跟在娘家住有啥关系?
“你还是在处方上给她写上:回乡下居住,休假治疗吧,免得她回去再生事端!”
彦波希追加了这么一句,病人的眼里就噙满了泪水。
于冠群心领神会,笔尖刷刷把这句话写在了处方上,嘱咐病人:就说是医生要求你这么做的!想必您老公也不会再找茬了!好了,来,我给你下下针吧!”
女病人面带羞惭,摸了把眼泪,跟随着于冠群,来到治疗室,躺在床上,于冠群根据自己的判断,给她施针治疗。
半个小时以后,针灸完毕。于冠群学着彦波希的方法,让病人在床上多躺了十分钟,才让她回去。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于冠群看看时间也快到了饭点了,就收拾那些针灸的器具。
“好小子,终于成功了!”
彦波希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声,吓得于冠群一哆嗦。
跑出来看到彦波希正拿着手机,眉开眼笑地乐着。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在西藏的那俩学生终于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