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好,只要她能拉下脸来,说明她没有觉得在他面前需要委曲求全。
彦波希继续和钱程喝茶聊天,也给满庭芳斟茶。
满庭芳在那里也不愿意插话,刚刚的好气氛全然不见了。
她实在觉得无聊,就起身到老纪的看山屋里找了个水舀子,把自己想送给文迪的南红玛瑙小心翼翼地冲洗了几遍,用毛巾擦干净了,从背后给正在烧火的文迪套挂在胸前。
文迪刚想动作,被满庭芳按着肩膀摁住。
“别说不要,这是姑姑的一点心意,也不值钱,你不嫌弃就带着吧!但愿它能给你和爸爸带来吉祥!”
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看着喜庆。文迪的白皮肤和它一衬,实在是相得益彰。
文迪没办法,她抬头看爸爸,老纪点头说:“既是长辈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别忘了她的恩德!”,说完往锅里“咵”的一声,贴了个白面饼子。
“老纪大哥您说的太重了,别吓着孩子!什么恩德不恩德的,我喜欢文迪,这都是缘分,文迪你喜欢这个挂件吗?”
“我喜欢,谢谢姑姑!”
文迪这才低头把挂件放在手上端详了一下继续烧火。满庭芳也就放下了离开之前对文迪的一点心事,心里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想想她和钱程间突然发生的不快,觉得莫名其妙的,让波希哥哥笑话了。
此时,彦波希过来看看,见老纪那么辛苦,饭菜的数量也足够他们几个吃的,就不让老纪再做了。老纪顺便问他在哪里吃饭。
彦波希看看屋里烟熏火燎的,也没个地方坐,就对他说,“出来院子里吧!”
他和满庭芳一对眼睛,满庭芳一抿嘴,低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出来吧,别把人家总撂那里,毕竟是你请来的客人嘛。”
彦波希对满庭芳道。
“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冲我发火,就算是我请来的客人,他就可以这样了?还说人家廖凯好摆谱,我看人家在我面前没摆,他倒摆上了,我不去应和!”
“你听说过熟不拘礼吗?这不是话赶话赶到那个情绪点上了吗?廖凯再对你好,那是好久不见了,人家有客气的成分,常在一起,也难免不发生这样的事。你和钱程多深的交情?若是没有这份交情,你也不能请他来帮忙把关,人家也不会让你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吧?就算他说错句话,你也不应该计较!再说,谁还没有说错句话的时候啊!”
彦波希耐着心,他在外面已经和钱程说过了相近似的话,只不过人家钱程只是笑笑自我检讨,“是我不好,我情绪一时失控,不知道怎么就那样说了,她回来我就向老同学道歉!”
“那倒不用,钱老弟能这样体谅小妹,我在此替她先谢谢了。都是玩笑话嘛,又何必当真呢!小满这岁数正处在更年期,唉,她前番又遇上了那么一档子事,情绪有时候容易冲动,你多担待点!其实呀,就凭着你们俩的交情,我觉得我都不用说什么,你们也会和好如初!”
老波希这样说,钱程感到羞愧。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忽然做出的是小女人的举动,难不成自己也进入更年期了?
想到此,把胳膊一伸,“老哥,你给我号号,看看是不是我也进入更年期了!”
这话说得彦波希哈哈大笑,说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更年期,我还没有呢!”
“那庭芳有,我就可能有,或者我的更年期提前了呢!我老婆已过了,我见过她当年发脾气的样子,没来由的。我觉得我也可能是,有没有,你给号号,不就知道了!”
彦波希笑着点了点头,让他趋前,让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真给他号起脉来。这一号脉,彦波希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觉得钱程原来是情志不舒,肝郁气滞、忧思过度的体征,长此以往,也会有郁郁寡欢,情绪失控的情况发生。回想他送给他茶叶那日,,他虽然没有给他把脉,但从身形气色和面部的观察上,也有些关注,那日他还说他经常失眠,这就找着原因了。
“怎么样?”
钱程从老波希的脸上读出点信息,着急的问。
见钱程紧张,彦波希微微一笑,把他的手给放开,“没什么大碍,不过确实是需要调理调理。你失眠有几年了?”
“几年?好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不要紧,我可以给你治好,但是我得提醒你,有些事该放下就得放下,商场如战场,输赢是常事,不必太在乎!”
“你说的是,我也是这几年才刚刚想开了!”
“那就好,回去你到我医馆里来吧”
“嗯,早有此意了,就是没的时间,这次一定听你的!“
满庭芳并不知道彦波希和钱程在外面的情形,她觉得整个事情都不是她的不是,是钱程借故找茬,莫名其妙。就对哥哥说,“我出去可以,但让我对他低声下气,我做不来!”
“好好好,先出来再说!”
正好老纪的饭菜也做好了,满庭芳就顺手找了找碗筷端着,和彦波希一同出屋。
钱程刚想对满庭芳再开句玩笑,把场面圆回来,却赶上老纪和女儿抬着一方桌子酒菜出来,大家的注意力就到了饭桌上,钱程想好的一句道歉话,没机会说出来。
满庭芳只顾着张罗碗筷条凳的,眼神也没和钱程交流。
老纪又进屋抱出来一坛子他自己家酿的米酒。
彦波希和钱程一阵欢呼,特别是看到了锅贴饼子鱼,顿觉饥肠辘辘起来,急于要尝老纪的手艺。
大家赶忙为老纪和文迪让出来坐的地方,让他们坐。文迪紧挨着满庭芳,他们就这样就着山风,看着山景,开始吃喝起来。
几个人连吃加喝的,很是畅快,一起夸赞老纪做饭的手艺,大家推杯换盏,互相敬酒,东说一句,西扯一篇的,好不热闹,虽然那不定型的山风时常来光顾,但丝毫没影响大家的热情,几个城里来的人,反倒觉得这顿饭吃得别有滋味,老纪自酿的土酒比商品化的东西更有余味。
酒喝至半酣时,满庭芳提出要敬酒。
“对了,是该小满敬酒了!”彦波希打着哈哈,猜测小满能说什么敬酒词。他希望小满能在敬酒中提一下钱程。
虽然刚刚他莫名地情绪失控,但或许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小满应该原谅他。
多少次满庭芳有了资金困难的时候,第一想到要求助的人就是钱程,而钱程也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都是康概相助。这份情谊在当今人和人之间信任难得的情况下,是不容易做到的。尽管他老婆曾来催要还款,但他觉得钱程应该是时候才知道的。即便是他真讨要,那也是应当应分。也不能借时欢喜要时恼。
这一次,人家也是放下家里公司的一应事务,全心全意地为我们张罗,这份情,小满得感。
他又看看钱程,正仰着脸,端着酒,笑脸相迎地期待着她说话。看来这钱老弟可不是个死板的人,他转圜得够快。这让彦波希对钱程又增进了一份好感,心里略略地思谋了一个调理他身体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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