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木匠说服了船下的一行人,而木匠也决定和韩峰等人一同出海,寻找解救寒石的方法。
“说说你的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叫你木匠。”杜修问道。
木匠摆了摆手,苦笑着答道:“就叫我木匠吧,我都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
“既然这样,那就叫你木匠吧,天都已经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此时韩峰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凤的身影,尤其是见到凤的眼神时,心中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却是自己心中从来都没有过的。
“咚咚咚!”敲门声将沉思中的韩峰拉了回来。
“进来。”门缓缓打开,韩峰连忙起身,上官紫从门外走进来。
韩峰拍了拍床边,示意上官紫坐下来。
上官紫关上门坐下来后,韩峰问道:“阿紫!还不睡觉吗?”
“我想找你聊聊天。”上官紫低着头,微红着脸说道。
韩峰眼皮有些不自觉的往下坠,经历了这一天的九死一生,尽管心中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来。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你的事,或者可以聊一下芷玲是谁!”
韩峰马上合拢的双眼突然猛的睁开,看着上官紫心中有些不解。“阿紫怎么知道芷玲的!”
“还怎么知道的呢!每天晚上芷玲芷玲的挂在嘴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听的都烦了。”老者在韩峰心中说道。
“这!我每天晚上都这样叫吗?”韩峰有点不相信,自己还有说梦话这茬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对了!我可能要过几天在联系你,好几天没回界门了,我要回去看看。”老者说道。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不在意那些,但我想听听你的过去。”上官紫依然低着头。
“我的过去都是些我不想回忆的事,你也要听吗?”
上官紫微微点头随即又猛的摇头,但韩峰已经缓缓开口。
“我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在我记忆里从没见过父母的样子,应该说一点影子都没有,而有些人总会以此来取笑我。”
上官紫不禁生了怜悯之心,看着上官紫的眼神,韩峰淡淡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因为这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需要。”韩峰说这话的时候冷淡的表情尽显于脸上。
“抱歉!我不该这样。”
“你不用道歉。”
上官紫起身准备离开,发现门紧紧关上了,怎么拽都打不开。
“怎么了!”韩峰问道。
“门不知怎么打不开了。”上官紫答道。
韩峰起身前去拉门,门好像被紧紧扣住了。
花云蕾正站在门外,一根大铁棍死死的抵住门口。
“那个韩峰啊!因为没房间给木匠住了,所以阿紫可能要在你这里委屈一晚,等明天木匠自己弄间房出来就好了。”
“砰砰砰!”韩峰猛敲着门,喊道:“那木匠可以和我挤一挤啊,把门堵住,什么意思!”
门外没有一点声音。
韩峰转身看着上官紫,说道:“我有些困了,就先睡了。”
说完,韩峰就在地上铺了一张席子,倒地就睡,韩峰闭上眼,心中想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冷漠了。
虽然韩峰没表现出来,但上官紫知道韩峰有些生气了,楞楞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第二天,韩峰醒来看见上官紫已经不在了。
船只在离开小岛堡垒后的两天后,众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石像被安置在了船头的甲板上,就像每个船头一般都会安置一尊幸运神像。
上官紫和寒婕曦靠在一起,坐在石像前面,寒婕曦手中还拿着一个海螺制成的笛子,上面有着精致的螺纹,棕褐色的条纹相互交错着,而寒婕曦一直盯着手中的笛子。
“这海螺真漂亮!”上官紫试图打开话匣子。
“这是海笛子,我父亲给我的,他说要是不在我身边,想他或者有危险的时候吹一下就行了。”寒婕曦低声细语答道。
“你父亲不在了,你不难过吗?”
寒婕曦把海笛子举过头顶,海笛子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父亲说过,只要海笛子在我身边,他就会一直在我身边。”
上官紫心中不禁想起她父亲在信中写到的一句话。“我是多么庆幸你不在身边,这样你就可以躲避那场无谓的灾难,虽然会在也见不到你,但是知道你是安全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后面有船跟着。”赵峰站在瞭望塔上说道。
杜修不由得警惕起来,因为众人还没有离开这片海域,而能在这海上出现的船只除了海盗就不会在有别人,杜修来到船尾楼,喊道:“木匠,你知道这是谁的船吗?”
木匠闻声赶来,看着那船说道:“那应该是其他岛上的海盗,你是不知道,在这片海域大部分的海盗都跟寒石有些过节,当然,我说的过节就包括黑吃黑什么的。”
“确实,刚遇到寒石那时他还想吃我们呢!”
“不是寒石黑吃黑,是他们想吃掉寒石。”
两人话音刚落,一道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婉转的声音围绕在船只周围,众人都已陶醉在笛声之中。
“咕噜!咕噜!”
只见那船只的底部正冒着许许多多的气泡,就像水在沸腾一样,一张长满几百颗尖牙的大嘴从船底出现直接把那船只一口吞下,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海浪拍打在船的边上,船只在微微摇晃着。
两人瞠目结舌,这么大的一艘船就在眼前被吃的一点不剩。嘴大的船都吞了,那隐藏在海里的身躯该有多庞大,杜修的心不禁怦怦直跳,就怕自己的船也像那一样,被吞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除了六神无主的上官紫和正在吹笛的寒婕曦,其他人听到这巨响都被吸引过来,望着眼前一座小山似的海怪,每个人脸上惊愕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悠扬婉转的笛声依然围绕在海上,那海怪浮在海面上,呼吸声此起彼伏,球一般大的双眼紧闭着,静静地聆听着那笛声,就像刚吃饱熟睡中的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