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魔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知道只有杀戮的积累,暗之物的某些特殊能力才会被大大降低,甚至失效。若不是这样,它的前一任主人也不会在使用一次后将其完全分散在世界各地。
他之前对韩峰的袭击只是为了试探,而结果也很明显,现在的抑制能力虽然不能和以前相比,但也足以让他们的能力降低不少,更何况他们才苏醒不久,实力还未完全恢复。
要是现在和韩峰打上一场,还不一定能打得过。
“哼,蠢货。”米扎达望着打的热火朝的加拉,“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激烈的打斗中火光四射,加拉布狠狠的把武士刀向上一挑,击退了突过来的韩峰。
“还真是越来越耐打了啊!既然这样……”加拉布盯着韩峰,神色凶狠,同时身形挺立,武士刀竖在身前,“这一下你吃定了!”
随着话落,武士刀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刀刃覆盖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薄雾。韩峰也丝毫不慌,他立即触动蓝色晶石,刀身瞬间变得清澈透明。
“受死吧!”加拉布大吼着朝韩峰冲来。
韩峰面不改色,抬手就是向前猛挥一刀。
一道若隐若现的月牙水刃朝加拉布飞去。
加拉布迅猛如虎,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他只是举刀朝前挥去,水刃瞬间被瓦解。
攻击被轻而易举的击破,眼看加拉布就要冲到身前,韩峰急忙把刀置于身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同时,一道长长的红色烟雾从加拉布手中的武士刀迸发出来,不过仔细一看,那些红色烟雾却是由无数骷髅头聚集而成的。
还不等韩峰落地,那红色烟雾便将他团团包裹。
“哥!”
“嗷呜”
韩峰奋力扭动着,可这些烟雾就像枷锁一样牢固,加拉布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手中的武士刀上还有红色烟雾缭绕着。
“有腕甲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被我杀。”加拉布得意的笑着,同时举起武士刀朝着韩峰胸口用力一刺。
事与愿违,武士刀像是刺到一堵透明又坚硬无比的墙,随着这一刺,加拉布的笑仿佛被凝固,随后又逐渐惊愕。
“这!怎么会!上一次不是还……”这一刻他幡然顿悟,可现在却已经晚了。
红色烟雾中朦朦胧胧显现出龙鳞甲的影子,韩峰紧咬着牙,握着武器的左手不受控制般的举起,同时一道白光从刀尖滑至刀柄。
加拉布神色狰狞无比,面对突如其来的强烈压迫感,他不禁踉跄着向后退去,颤动的双眼中薄如蝉翼的刀刃迅速迎头劈下。
没有惊动地的巨响,没有眼花缭乱的招式,看似平常的一击,却有着直击灵魂的能力。
“魔主!!!”
一声不甘的嘶吼,加拉布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随着他的消亡,大群的骷髅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支撑,接连不断的散落在地后又隐隐消失。
被红色烟雾束缚的韩峰也落下来,他扭动着手臂,额头上冒出冷汗。刚刚那一下,就像是有人抓住自己的手挥出去的,而且那感觉非常强烈,对于这些附在身上的东西,他头一次感到内心不安。
“哥……”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波光粼粼的橘红海面,宛如千万条红白相间的花蛇在游动。海风轻抚过沙滩上嬉戏游玩的人们,热闹的船坞和街市,人群来往络绎不绝。
这个繁荣的海港城镇本该是这样。
自上次禁海令后,来往这里的船只就越来越少,到最近几都不见一条船经过。
当然,禁海令并不能完全阻止一些人来到簇,真正阻拦他们的是海上凶猛的海盗和海兽。
从北方大陆,许多镇子上的那些事发生后,魔物的出没便越来越频繁,有点智力的魔物甚至开始攻占人类的居住地,不过大多都是些偏远的村庄之类的,像这样人口密集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驻扎的守卫来保护。
海面开始翻腾,夕阳沉落海中,只有那一抹红光还在残喘着释放那已无法抵达城镇的余温,很快它也淹没不再平静的海面上。
距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七,韩峰在陇镇的目的已经完成,似乎是不打算让他喘口气,在消灭加拉布后,羊皮卷轴也随即起了反应,而后他便把目标转向大海,在向归来的拾荒者询问前往大海的路径后,他们又一次踏上旅程。
羊皮卷上的指向非常明确,三条蜿蜒曲折的水符号,符号上一柄三叉戟倾斜地浮着。韩峰知道那符号是代表大海,但是那三叉戟就一头雾水了。
两人一狗行走在人影渺渺的街道,降临的黑暗早已将城镇笼罩了一大半,若不是路边一些屋子里发出的灯火,韩峰都以为这是一座寂静的死镇。
寻到该地旅馆的位置,韩峰订上两间相连的房间后便走上楼。
一周的路程,韩峰本来担心启物者可能还会再来,但是这些除了一些魔物的骚扰之外,其他危险的事也没再发生,这一路倒也有些轻松。
进入房间后,他们疲惫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韩峰推开床边的一扇窗,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眺望着漆黑深邃的大海,他的心仿佛坠了进去。
夜空几乎寻不见一颗闪耀的星星,大海和黑夜融为一体,俯视着镇上的灯火通明,好像这里才是那璀璨的星空。
记忆不经意间浮上心头,韩峰不由想起杜修他们。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心想。
“好软啊”凤扑上柔软的羽绒被子,整个人都陷进去了一大半,“我要一觉睡到亮。”
被凤的声音拉回神,韩峰关上窗又转过头微笑道:“那好好休息吧,明我出去到外面逛一圈。”
“至于你吗……”韩峰蹲下身,左手提起白,它正摇晃尾巴,吐着舌头看着自己,“那就待着吧。”
长途跋涉的这几里,白就在两人休息时充当守卫,韩峰也没见它睡过觉,有时他就在想,白是不是在他们休息时偷过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