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完蛋了!我要杀了你这个白痴!”
琼斯梅迪绝望的说道。
“不,琼斯梅迪,相信我,王警长能打得过夜妖的,与其你老想着怎么干掉我,不如省点力气为王警长加油,加油,那才是正事。”
琼斯梅迪立刻两只手当做喇叭,冲到擂台边,喊道:“头儿,加油!”
她的声音被海浪一样的喝彩声压住了,王灯明什么都听不到。
王灯明已经看了四场,当然知道了夜妖的弱点,最后一场,泰山的轻功,让他震撼无比,对比自己的移动步伐,和泰山一比较,王灯明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敏捷,在泰山面前,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泰山的力量严重不足,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夜妖这样的恐龙级别的拳手来说。
躲,闪,避,王灯明在夜妖跟前,完全做得到,但那没用,王灯明也不想躲,不想避,更不想后退。
这个人口里的左一个东亚病夫,右一个黄皮猴子已经王灯明火冒三丈,尤其是他把泰山当猴耍,更是让他忍无可忍。
他采取的战术是,对攻!毫不示弱,而且是狂风骤雨一样的狂攻!
擂台下的气氛到达了,似乎要将厂房那沉重的铝皮掀开。
对攻,你得有资本,王灯明靠的是两条腿,他的手臂哪有夜妖的那么长。
夜妖惊讶的是,对手的弹跳力实在是没法想象,他的脚底就如装了一副大力弹簧一样,凭空拔地可以窜起一米多高,配合变幻莫测的腿法,正踢,反踢,侧踢,对手甚至可以用倒挂金钩的方式袭击自己,在自己的面前肆意攻击。
随之而来,夜妖开始迷惑,身前的这个人的两条腿,就像是两只手一样,灵活多变,可以随意打击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就像是眼镜蛇的蛇头,两只脚能交替使用,变化莫测。
迷惑惊讶之后,那就是惊恐!
夜妖从来没见过这么重的重踢,重踹!
每一脚过来,夜妖都觉得是一根钢柱砸在他身上一样,让他胆寒,每一脚揣在他身上,都要让他身体轻微的一个晃动。
他想象不出,这个中国人如何将自己两条腿练的就像是两把巨大的大剪刀,不,应该是大斧头才对。
王灯明当然知道自己的腿部力量有多大的强大,他每一次侧踹,高踢,点击,都是致命的杀着,最大攻击力,他可以将一根碗粗的石柱子轻松的踢断,这就是他的威力,灵鹰门掌门人的威力。
灵鹰门,一个没几个人知道的门派,不像是武当,少林什么的,名震天下,他不说自己是灵鹰门的,没人知道中国大陆有这样一个门派,一个以为是故事里冒出来的修武门派。
夜妖,是王灯明出道以来,最强大的一个对手,他要全力以赴,必须全力以赴。
夜妖的战斗力不是盖的,拳击场这么小,王灯明难免挨拳头,他尽量护住自己的头部,要害部位,硬挺着抗击夜妖变天的重拳。
然而,他的两只大斧子,保持着让人瞠目结舌的,高节奏的猛砍!
一斧子,二斧子,三斧子
夜妖终于扛不住了,开始的时候,身体是微微的摇动,现在,随着王灯明的大力侧踹,每一脚都是集中他的大腿外侧,就像是砍大树一下,一刀,两刀,三刀夜妖晃动的幅度明显的加大,最后,只要被踢中,他就有直接被踹倒的迹象,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趔趔趄趄的,
场下,什么声音都没了,只剩下两个人尖叫,一个是琼斯梅迪,一个是屠戈登布,还有王灯明每一次击在夜妖身上的重重的啪嗒声音。
全场,只有一个人买王灯明赢,就是屠戈登布,他用自己最后的身家,全部压上!
夜妖也开始躲了,躲王灯明两把大斧头,你躲,你就完蛋了,夜妖只顾着盯着王灯明的两条腿,王灯明忽然伸出右拳,一记直拳,直接击中他的鼻梁,夜妖轰隆一声,直接倒地,他使劲的晃着脑袋,想爬起来。
王灯明不会给他机会,也不再客气,拳脚相加,照着他的腹部,肝部,脸部,只要哪里是要害,哪里就是他的攻击点。
嘭嘭嘭,啪啪啪,夜妖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力,躺在擂台上像个死人,任人狂殴,他的一张脸,被王灯明打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夜妖本来一张狰狞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的狰狞。
随着他最后一拳落下,他自己也跪倒在擂台上,嘴巴一张,鲜血不受控制的狂吐,王灯明觉着,除了内脏翻江倒海的一样难受,他的一根肋骨出了点问题,钻心的疼。
琼斯梅迪大叫一声,跑上去,几乎哭着道:头儿,头儿,你别吓我,你没事吧,没事吧。
王灯明喘了几口气,笑了笑。
王灯明的脸色,就像死人一样的苍白,他被夜妖击中的六拳,但他挺住了,他站直身体,举起自己的右手!他宣告,他胜利了。
拳击场又一次腾起喧闹之声,但那全都是雷鸣般的掌声,没有喝倒彩的,没有捣乱的,只有尊敬的掌声!
烈焰獠牙,烈焰獠牙,烈焰獠牙,整齐一致的口号声响起,赌徒们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烈焰獠牙,来自中国的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我们走。”
琼斯梅迪扶着王灯明,艰难的走下了擂台,王灯明现在走路都有些困难。
出了拳击场,很多人在后半跟着他,想跟他合影留念,被琼斯梅迪恶狠狠的眼光吓着了,屠戈登布急急的开来车,王灯明缓缓地做进车里,说了句:不要耽搁,回去。”
就在这时,泰山拦住了车辆,走到王灯明的车窗边,说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做你一回师兄,你还真把我当师兄?”
“不,我这辈子都把你当师兄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赶紧去医院,你伤的很重。”
。
“我知道,再见。”
王灯明接过一张纸条,放进自己的口袋,摇下车窗后,让屠戈登布开车,就在车辆启动的那一刻,他又吐血了,并且昏过去了。
屠戈登布急的手忙脚乱,忙问琼斯梅迪:“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蠢货,直接去最近的医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