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笑着说道:“两位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说说我的心里话,不需要这样的。”
“虽然田知州说的只是心中的肺腑之言,但是在我和具名看来简直就是振聋发聩。我二人还是要多谢田知州的提点之情!”周永笑着说道。
再谈下去恐怕今天就不要讨论了,田襄赶紧转移话题:“行了,咱们就不要过度吹捧了,再来说说咱们宁州的事情。之前有些事情没有确定,所以没有告诉二位,现在倒是到时候了。第一宁州的县学必须加快建设脚步,能多快建成就要给我保证多快第二府衙的工房给我腾出位置来,过几日有一批江南的匠人过来,我需要他们在宁州府给我印制出县学的教材第三周同知你要密切关注着城外的园子,一旦白灿和张广大儒搬进去,第一时间给我在全国各地宣讲,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全国士子的目光第四钱通判要给我搞一次宁州范围内的巡查,打击每个县作奸犯科、游手好闲、欺行霸市的行径,我要让宁州在短期内营造最好的经商环境,知道吗?”
田襄给钱飞派遣的任务不多,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周永就不同了,他疑惑的问道:“田知州,我有几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周同知,咱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难道在周同知的眼里我是那种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吗?”
周永点了点头,将自己心中的疑点说了出来:“田知州,现在咱们宁州的匠人已经满负荷运转了,这速度实在提不起来了。不过也不会话费太长的时间,大概三月出头的时候就能将全县的建设任务完成。工房倒是能够腾出地方了,不过没有新式的印刷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咱们宁州的人手太少了,要让我短期内吸引全国的士子怕是做不到。若是周边的行省、州府还是没有太多的问题。”
“好吧,那我一条一条的给周同知解惑吧。”田襄笑着说道,“既然速度已经最快了,那就按照这种速度,只要能够正常完成也就可以了,我也没有一定要加快进度呀。再一个鼎元印号已经决定送我们一套模板来换取宁州城外的另一块地,所以我需要工房的位置。三一个我知道咱们宁州人手太少,不过我会让聚才居配合咱们宁州,有这种力量必须应用不是?”
加上田襄的解释,所有的安排已经有迹可循,周永和钱飞再也没有意见。两人也纷纷表态一定完成田襄的安排。
宁州的行政机器随着田襄一条一条的命令下达,一扫刚刚年后的死气沉沉,开始告诉的运转开来。
没几天的功夫,张任便把之前答应田襄的县学教材活字模板送到宁州,竟然比江南的工匠们早到了些时日。等到田襄豢养的那些工匠们千里迢迢到达宁州的时候,被时间催促的紧张的田襄甚至都没有让他们好好的休息,就立即投入到县学教材的印制工作中。
就在田襄在宁州累死累活的时候,鼎元帝无缘无故的将冯峰调到军器监,所以京兆府府尹一职无缘无故的空缺了下来。这么重要的职位太子和宸王就好像见到腥味的猫咪一样,瞬间就让长安的风平浪静变成了风起云涌。
一时间朝堂之上又变成太子党和宸王党的辩论大会,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本来该早早表态的鼎元帝暂时也没有了动静,就是整天的看着太子和宸王撕逼。
长安的动静连宁州的田襄都听说了,而且还是一头的雾水。过年的时候田襄和曹伟见面的时候,曹伟笃定京兆府府尹一定是他的职位,自己还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这种情况是个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的田襄还是没忍住,传信曹伟想要问个明白。
得到曹伟回信的田襄更是蒙圈了,因为曹伟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年前鼎元帝说是年后召见曹伟出任京兆府府尹,也不知道鼎元帝是忘记了还是怎么地,到现在都没有召见过曹伟,而是静静等着太子和宸王撕逼结束。到了现在连曹伟自己都不确定当初鼎元帝找他谈话是现实的还是虚幻的。
田襄也没有办法,可是他还是开始关注起长安的形势来。京兆府府尹毕竟是宁州的顶头上司,宸王得了去那还好些。若是太子得了去,依着太子现在恨不得田襄去死的架势,宁州能讨得了好才怪呢。
田襄虽然暗地里希望宸王的人得了京兆府的位子,不过太子党下毕竟收罗了吏部尚书蔡颖等尖端势力,远远超过了宸王党。随着时间的推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京兆府府尹一职简直就是太子的囊中之物。
就在田襄开始准备应对太子一脉的京兆府府尹的时候,曹靖突然就将曹伟推到了前台,说是杰王曹伟自鼎元印术以来不求贪功,且有劳于千古社稷,朕心甚慰。故由杰王暂代京兆府府尹一职。
圣旨一出,之前太子和宸王的争论就好像小丑表演一样贻笑大方。宸王还好,毕竟实力与太子相差悬殊,根本没有人看好宸王一脉的人能得了京兆府府尹这么重要的位置。真正丢脸的却是太子,明明胜券在握,眼瞅着就要将京兆府府尹的位置收入囊中,结果却被鼎元帝狠狠的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田襄甚至听说太子在东宫简直就是大发雷霆,差点把东宫都给拆了。
不过对田襄来说,京兆府府尹没有落到太子一脉的手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用时时刻刻想着太子的报复。毕竟太子那么忙,怎么能一直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小喽喽呢。
松了一口气的田襄也没有再管长安的消息,一头又再次埋进宁州的建设当中。这一次他可不准备只是完成鼎元帝所交代的任务,他的想法就是将宁州重新建设成京师最富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