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下的纪辰嘴角一笑,果然,自己阐明身份后晴儿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听着晴儿一口一个纪辰哥哥,本尊纪辰装着道:“不错,我以为你听声音便可知道,所以才没有直接表明身份。”
晴儿小脸一红,道:“之前只是猜测,不敢确定,所以才那么粗鲁,还望先生不要多意。”
“不会不会。”纪辰笑着道。
让纪辰没想到的是此刻的晴儿脸色又是一冷,语气带着威胁道:“虽然先生有排名第九的紫蝶金源,可也求先生不要对纪辰哥哥有任何害意,否则天涯海角晴儿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听上去是恳求,可话中之意有威胁意味十足,倒真是奇妙。
夜行衣中的纪辰自然是哭笑不得,好片刻才板着脸道:“晴儿小姐放心,我既然交了纪辰这个朋友自然不会有歹意。”
晴儿重新展颜一笑,如同小太阳一般:“那就好,多谢先生了。”
说着晴儿便抱了抱拳,然后独自掠走,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直至晴儿走后小蝶才说话:“好小子,竟摊上这么个好女友,真是叫人羡慕。”
纪辰听后反应剧烈:“小蝶你别乱说,我和晴儿只是要好的朋友而已。”
“这话想必你自己都不信吧。”小蝶笑道。
纪辰:“我……”
的确啊,这话说出来纪辰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让别人信呢?
不管这些,纪辰看着晴儿消失的方向担心道:“对了,晴儿之前使用提升修为的阵图,定然会有后遗症,不会出事吧?”
小蝶轻哼了一声:“放心吧,小姑娘既然敢用这种阵图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
“说的也是。”
晴儿的确不是那种鲁莽人。
回念一想,纪辰倒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小时候义城纪乾一来丰城许诺时,纪辰怎么就偏偏说了一句要娶晴儿作老婆呢?恐怕也正是这句话才让晴儿对纪辰如此关心。
让人羡慕羡慕也好,嘿嘿……纪辰暗自得意道。
“走吧,打道回府咯。”
路上,小蝶并未有过多的喜悦,反而对纪辰说道:“其实暗杀洪铭并不是最理智的方法,我还有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法,不过没时间用而已。”
纪辰不解:“什么办法?”
小蝶反问:“明天洪烈发现洪铭凭空蒸发,定会大发雷霆,找出凶手,试想一下,你若是洪烈,你会第一时间想到谁?”
纪辰皱眉道:“现在纪家和洪家水火不容,洪烈定然会最先想到纪家。”
“正是。”
小蝶说道:“我的另一个方法就是挑起洪烈与另一人的矛盾,比如那个坐拥狩猎队的中年人,当日在拍卖会上他与洪烈之间火药味十足,我们只需要暗中使个绊子,那中年人和洪烈定然会拔刀相向,这时候我们再去暗杀洪铭,任那洪烈如何猜想也绝对想不到是咱们做的。”
纪辰一拍手:“妙计啊,引得他们鹬蚌相争,然后咱们将洪铭杀掉,这样一来洪烈定会失去理智找狩猎队的中年人决战,到时候无论哪一方胜出对纪家来说都是好消息,他们相互消耗,咱们还把洪铭给解决掉了。”
小蝶笑道:“倒还不傻,想得到这些,只是咱们实在是时间不多。”
纪辰遗憾道:“没关系,咱们与洪家本就是死敌,杀了他洪铭又能怎样?他洪烈拿不出证据又如何能将苗头放在咱们身上?”
“说的也是,回去吧。”小蝶道。
以极快的速度走到纪家大门前,纪辰并未走大门,而是从侧墙翻越而入,然后小心翼翼绕过许多雷区,这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躺在床上,小蝶难得道:“今晚便好生睡个懒觉吧,不用修炼了。”
面对这难得的假期,纪辰欣喜若狂,一下便立生生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笑意:“我都能想象明日洪烈的表情,这老东西定会被气的半死。”
“拭目以待。”小蝶道。
第二日,清晨。
洪家府邸中,洪烈全身都冒着寒气,天气虽炎热,可洪铭的房间中却如同冰窖,那山贼夫人与两个侍女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洪烈命她们穿上衣裳,这才问道:“洪铭人呢?”
“奴……奴婢不知道,今早醒来便未见洪铭先生。”两个侍女很是害怕,相比洪铭她们更怕洪烈,毕竟洪铭对她们还有性趣,可洪烈完全就是随时都会杀了她们。
那山贼夫人不知是不是被晴儿刺麟金源抹除记忆过多,今早都还有些痴呆。
“今早醒来便不见?怎么可能?我洪家四处是警卫,陷阱更是上百个,洪铭这没脑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洪烈双拳紧捏,现在洪铭对整个洪家来说十分重要,洪铭若真的凭空消失,洪家将会彻底被纪家打入谷底。
面对洪烈身上彻骨的寒气,两个侍女几乎快急哭了,吞吞吐吐道:“奴婢真的今早醒来便没见到洪铭先生了,半点也不敢说假话,洪烈族长要我姐妹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杀我们,呜呜……”
这对侍女本就不是洪家的人,她们乃是洪烈命人从乡下买来的,家中艰苦,还有一个弟弟,父母知道养不活弟弟便将两个姐姐卖给了洪烈,两人来洪家之前便已经认定了命运,她们唯一的渴望就是活着,仅此而已。
洪烈看着两个侍女渴求的眼神,脸上神色更加冰寒,忽然一掌打出:“两个乡下废物!”
姐妹中的妹妹被洪烈一掌暴毙,眼睛睁的大大的,临死前都还渴求着生存。
姐姐见妹妹惨死后悲从中来,猛地看向洪烈,想说什么脏话又不敢说:“我与妹妹来到洪家后饭吃不饱,每日忍饥挨饿,那洪铭更是将我姐妹锁在房内,不让我们睡床,不让我们穿衣,深夜的寒风吹进房内,你可知睡在冰凉地上是何种感觉?有好几次我与妹妹半夜被冻醒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若是吵醒洪铭说不得又是一阵毒打。”
说到这里,姐姐泪水已经决堤,她的眼神怨恨到了极致:“我不恨你!我只恨父母如何狠心将我们卖给你!难道女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男孩子就那么重要?”
姐姐忽然抽出一旁的匕首,一下插入心脏,她的嘴角淌着血,话语模糊:“我已经能够做所有的农活,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为何父母还是要将我卖出去……”
姐姐的声音越发微弱,最终倒在了一片血泊中,再无生息。
:这一章写的着实有些难受。